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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他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看来是搭讪没错了。”叶如月面色一僵，见他一脸不正经的样子，不知怎么就想起青衣老头，她沉默了片刻，视线在他腰间的储物袋停顿了一下，然后抬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唐玉：“你是唐寅容。”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唐玉一怔，下意识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叶如月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杏眼弯弯，“你把拿走的瓜果还我，我就告诉你。”哟，还是个记仇的丫头呢。进了他储物袋的东西再拿出来是不可能的，他捂紧了储物袋，摇头道：“那算了，我不想知道了。”青州院的两只鸡藏玉院外。秦青趴在墙头上，拿着小锉刀，一点一点磨着牌匾。地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宣纸，上面掉满金屑。遥遥见到叶如月来了，他跃下墙头，动作轻柔地收起宣纸，把金屑倒入一个白净的小瓶子里，然后面带兴奋地问道：“见过我师兄了？他有没有给你金牌子？”叶如月如实道：“见到了。也给了金牌子。”秦青眼前一亮，忙道：“那金牌子呢？借老头锉一锉，收集点金粉。”叶如月奇怪道：“你收集金粉做什么？”秦青道：“自然是打造首饰拿去卖，赚点灵石啊。”“……”叶如月默然，“你很缺灵石吗？”秦青反问道：“难道你不缺？”她还真不缺，昨天叶敖给她送了十万上品灵石呢。她斟酌地开口说：“唐院长似乎挺富贵的，若你急需灵石的话，为什么不找他借点应急？”秦青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沉地看向远方，“你知道青州院两只鸡的故事吗？”叶如月摇头，“是两只妖兽的故事吗？”秦青一脸沧桑道：“不是妖兽，是比妖兽更可怕的东西。这两只鸡，一只是铁公鸡，一只是精钢公鸡……”“……？”叶如月发现她跟不上这师兄弟的脑回路了，话里的每个字她都懂，但是组合在一起，她就不明白了。她不耻下问，“然后呢？”秦青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扯着叶如月离开藏玉院，小声道：“咱们边走边说，不然被我师兄听到我说他坏话的话，他又要揍我了。”敢情您老人家神秘了老半天，是要背后说人坏话啊。叶如月顿时哑口无言。自觉到了安全的距离，秦青这才开口道：“所谓铁公鸡就是李夫子，精钢公鸡就是我师兄了。任何东西从他们面前经过都要被扒下一层皮。老头我一度认为“雁过拔毛”这词就是专门为这两只鸡产生的！而且只要进了这两人的储物袋的东西，就别想着拿回来，因为这两人为了保住储物袋里的东西无所不用其极，连命都可以不要。”“就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会借灵石给我吗？”他可怜巴巴地问道，眼角不自觉流下一滴泪。叶如月语结，沉默半晌才说道：“照这样说的话，那李夫子欠我的五百万上品灵石，我不是无望讨回了？”“啥？！”秦青拔高了声线，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如月，“铁公鸡会欠你灵石？”还是五百万？！叶如月“嗯”了一声，掏出李夫子签下的借条，“上次与我打赌比试，他输了，就欠下五百万上品灵石了。”“呀，竟然是真的。”秦青小心翼翼地看着欠条，就跟看珍宝似的，想摸却又不敢，“五百万呐！老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灵石。”叶如月不解，据她所知，青州院的待遇极好，每个月都会给夫子发一笔数额可观的灵石，为什么秦青还会这么穷？于是，她问出口了。秦青叹气道：“老头我虽然早已辟谷，但还是贪嘴，那些灵石都用来买吃的了。”叶如月感同身受，她虽然不吃东西也可以，但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吃。她拍了拍秦青的肩膀，理解道：“我亦是。”秦青愣愣地看着她，眼圈发红道：“知己啊！”见叶如月也是同道中人，他搓了搓手，鼓足勇气商量道：“要不，我帮你讨回李夫子的债，你给我一点辛苦钱怎样？”叶如月一怔，“你不是说他为了灵石可以连命都不要吗？”秦青嘿嘿一笑，“他是铁公鸡没错，但是刮一刮还是会掉点铁锈的。哪像我师兄，精钢锻造，刀枪不入，拿去醋里泡都不掉一点渣渣……”他话里满满的怨气让叶如月失笑，眨了眨眼道：“成，你帮讨债，事成后，五百万灵石咱们一人一半。”一、一半？那不是二百五十万的上品灵石？！秦青瞪大了眼睛，浑身充满了干劲，动作迅速地抽走叶如月手里的欠条，高声道：“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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