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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西班牙方阵与阿尔布雷希特臼炮（第1页）

“呵……”斯梅塔娜见到自己心仪的少女袭来，顿时明白了自己的爱意已经传达给了对方这一事实，随之欣然狂喜，面露狂笑。她高举手中的神剑权杖，一如匈王阿提拉那般发号施令“出击——！”

瞬时，军号奏鸣、战吼咆哮，十万的大军化作席卷让娜的潮浪。而其中为首的先锋自然是步兵的方阵。仿佛是试探一般，十万大军中的数千不死龙牙兵一手高举奥利哈刚的希腊圆盾守护着后方的友军，一手凝聚星光之枪如斯巴达的勇士般朝着让娜直冲而来。而在它们的四角则是瓦尔哈拉的狂暴英灵，他们一边高举着铭刻着卢恩符文的投枪，一边向大神奥丁祈祷以祈求其准度，又分别向托尔与弗雷祈祷以获得雷鸣与火焰的赐福，然后将无数的长枪如流星与闪电般掷出。

斯梅塔娜以长枪的强大冲击力配合投枪的火力，这种结合冲锋与射击的战法虽然与其原典拥有着任谁都能分辨出的差异，但这却毫无疑问的是——

西班牙方阵（tercioespanol）！

在冷兵器时代的末期，这种结合长枪兵与火枪兵的方阵曾一度支配欧罗巴的战场。但随着军神·华伦斯坦的宿敌古斯塔夫二世率先令火枪兵的比例高过了长枪兵以及长枪的替代物刺刀的出现而退出了战场。

但是，此时这一战术却被斯梅塔娜弥补了所有的缺点。代替人类的长枪兵冲锋陷阵的乃是不会受伤亦不会恐惧的龙牙兵，它们只要不被彻底破坏就会坚持前行，穿透型的武器对它们来说根本毫无意义。而且，在它们的手中还高举着奥利哈刚的圆盾，能够为身后的友军提供坚不可摧的防护。

每一支星光之枪都足以轻易穿刺坚固的钢铁，每一柄符文之枪都拥有着匹敌战列舰主炮的威能，此时则化作了铁与光之流星群，如暴雨般朝着让娜袭去。

面对这足以嘲弄绯红神灾之前人类任何一场装甲会战的超密集火力，让娜没有退缩，反而轻轻勾起了嘴角——正如让娜赌上了先祖之血脉的威严，以太阳王女的身份为国家而战一般。斯梅塔娜也有意的模仿着军神华伦斯坦的战法。这毫无疑问并非是最有效率的战斗方式，但是却与血脉的尊严紧密相连，反而由此获得了超凡的力量。更重要的是，这代表着斯梅塔娜与让娜一样赌上了血脉的荣耀。

让娜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而庄重，将手紧紧握在圣女贞德的圣旗杆上、狂热的挥舞着手中的圣旗，令法兰西之圣女的旗帜、令黄金鸢尾花随风飘扬——

然后，一朵金色的鸢尾花在她身前张开，笼罩起数百米的空间。无论是冲锋而来的龙牙兵还是如流星般袭来的符文枪，都在这神圣的力量面前停滞不前。然后，让娜如昔日法兰西之圣女那般挥舞着圣凯瑟琳之剑，以十字之剑在虚空中划出十字，并高喊着“崇高之圣贞女玛利亚，汝予我身以神力！”

瞬间，圣母玛利亚的明星之冠绽放起象征着十二星座的星辰光芒，无论是龙牙的骸兵还是狂暴的英灵，便不约而同的从体内迸射出神圣的星光与剑光。骷髅化灰、血肉泯灭，少女犹如人形的天罚，将数千之敌军以一击歼灭。但让娜的表情却依然凝重，先不提与十万之总量相较，她所消灭的敌军不过是九牛一毛，毫不畏惧死亡的士兵们很快就又蜂拥而上，像是要把让娜死死的钳制于此。

看到这里，让娜顿时想到——如果斯梅塔娜所使用的战术是模拟三十年战争期间军神华伦斯坦的战法，那么步兵的冲击必然不是她的重头。华伦斯坦的部队中主要的战斗力并非来自于步兵，而是骑兵与炮兵。当时其步兵与骑兵比例达到了八比五，以炮兵居高临下的轰炸亦是其所使用的常规战术之一。在自己被不死的士兵们团团围住的情况下，骑兵的冲锋会受到阻碍而无法起到太大的效果，但若是以炮兵轰炸，斯梅塔娜一定毫不心疼！

果不其然，就在让娜思索斯梅塔娜可能使用之战术时，四面八方就都传来了震耳欲聋、宛如雷鸣咆哮的炮火与车轮之声响。让娜循声望去，看到的却并非是三十年战争时期的马拉式加农炮，而是一辆辆以莱茵金属铸造、刻满了符文与经篆的钢铁战车（panzer）。

战车的周围站满了一群特殊的龙牙兵，它们身穿罗马军团般的盔甲，将方形的盾牌架在坦克前方。

一群符文巫师则立在战车后方，有的祈求弗雷能够赋予炮弹以太阳的热量，有的祈求托尔能够以雷电赐福炮管，有的则向奥丁祈求以令那一门门一百二十毫米口径的滑膛炮（rh-120）能够如冈格尼尔一般射的精准。

甚至在战车之上，还有一群女妖，正以黄金的乐器演奏起激昂的旋律，《女武神的骑行（walkurenritt）》！

“这……”让娜不禁一时语塞，虽然斯梅塔娜的莱茵金属确实能够自由自在的塑造成各种形态，但这种“后现代”的混搭风格还是让她不禁愣住。她虽然知道自己这位主人平时对军用武装有着异常的兴趣，但可从来不知道她这么“会玩”。她连忙挥舞起圣旗，并竖起玛格丽特的车轮，将专长于守护的两者叠加，化作不灭的防御。

“开炮——！”而就在同时，斯梅塔娜再度挥舞手中的军刀，让无数的炮弹从四面八方，以太阳之炽热（nuclearweapon）、雷鸣之神速（railgun）与流星之威势（assdriver）朝着让娜重重袭来！

轰！轰！轰！轰！轰！

“啊！”炮弹不断的射在让娜以圣人们的力量构筑的防护壁上，给她带来一次又一次恐怖的冲击。如果说龙牙兵们的攻击便等同于战舰之主炮的话，那么如今出现的黄金战车炮的威力便足以与小型的核武器相比。沐浴在相当于装甲师团级别的两百门坦克炮火之下，即使她鼓起浑身的勇气也还是不禁发出痛苦的哀鸣。想要逃跑也要挣脱龙牙兵的纠缠。而她现在即使只是防御也已经耗尽全力，更别提持剑反击。

“真是不错的防线（lie）呢，让娜。”斯梅塔娜嘴角带着好似已经胜利的微笑，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自己的眷侣“与你这样的嬉戏，似乎比床榻之上的缠欢更加有趣！”

“斯梅塔娜……”毫无疑问的问题发言让娜顿时变得面红耳赤起来，若是以前装成女仆的时代她一定只会忍受，但是，现在作为对等的敌人与贵族的少女则立即大喊道“你为什么能若无其事的在这种时候骚扰我啊！”

“哎？恋人间的情话不就是这样色气的吗？”然而对于少女的指责，斯梅塔娜却毫不羞耻，而是轻笑着回应道“而且，我可没有满足哟。”

“什么？”让娜顿时一惊，抬头望去，便看到远方的云层之上升起一条一条金色的“长龙”——那是五门炮管长达数十米、口径接近一米的巨炮。它们高高立起，带着恐怖与庄严。金发的少女不禁惊叫起来“古斯塔夫列车炮（schwerergtav）！？”

“不要讲那么难听的名字呀，让娜。是阿尔布雷希特臼炮（orseralbrecht）！”斯梅塔娜高傲的说道，似乎对于“古斯塔夫”这个名字有着深深的憎恶“其中填装的是铸入圣钉的炮弹，因此可以说是大号的‘圣钉’。拥有着‘将耶稣基督贯穿在十字架上’的传说的圣钉，拥有着突破一切奇迹的威力。即使是圣女贞德的加护也不例外。”

曾经，面对马奇诺防线，名为“古斯塔夫列车炮”的武器被计划用于战场。只不过最后由于曼施坦因的战略，这一巨炮最终并未应用在法兰西的战场。而如今，斯梅塔娜则打算以相同之威容，击溃来自法兰西的圣女的加护。

女武神轻笑着向自己的恋人发出进攻的宣告“现在即使向我求饶也已经晚了哦，使用粗长的武器征服他人可不是男士们的专利。”

“为什么你黄段子越说越起劲啊！”让娜忍不住喊道。而在同时，她也不断地思考着应对的办法。

而就在此时，斯梅塔娜则再度高举充当指挥刀的“拟似星剑”，淡笑着说道“我要发射了哦，让娜！”

【名词注释】

panzer德语的“坦克”使用panzer（战车）。

rh-120莱茵金属公司研发的120毫米口径滑膛炮，装备在豹ii坦克上。这也是为什么之前要玩莱茵金属梗的原因之一。

女武神的骑行（walkurenritt）瓦格纳第二著名的歌剧乐曲（最著名的是《罗恩格林》中的婚礼进行曲），德军的坦克部队曾在战斗中播放，而在越战电影《战争启示录》中亦有直升机播放该曲目的桥段。

古斯塔夫列车炮同样由莱茵金属公司生产。其名称来自于三十年战争时期擅长使用炮兵的古斯塔夫二世，华伦斯坦的宿敌。

阿尔布雷希特臼炮（orseralbrecht）名字a的是卡尔臼炮（orserka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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