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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守护者的使命（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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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是谁？”铁横喝到。酒铺刚才一个人都没有，就在刚才铁横坐的凳子上，一个人头戴斗笠。遮得严严实实的。

“六年前，朔方军中斗酒，铁统领，难道忘记了？”那人侧过身来，取下斗笠，放在桌子上。此人正是现在天下通缉的阳陵大侠朱世安！朔方时与他有一面之缘，虽然风采依旧，只是鬓角开始有些白发了。

“朱大侠！别来无恙啊。现在你是天下通缉的刺客。就不怕我将你绳之以法吗？”铁横已不是公门之人，也与朱世安有旧，对他也是惺惺相惜。始终他是行伍出身，知国法纲纪，他分得很清楚。

“铁兄弟，叫你铁统领真是让人不自在。你现在跳出公门，也算是江湖中人了。素闻铁兄弟的乌金棍法能横扫千军。朱某今日真想见识一下呢？”对铁横的话充耳不闻。

“昨夜才知道朱大侠是鲁门之人，我也想看看鲁门功夫是什么样子的！”铁横跳入大道之中，拉开架势，待朱世安。

“好！”朱世安坐在凳子上，一下子串了起来，轻轻落在大道上，正对铁横。铁横一看，朱世安落地时，地上的灰尘都没有扬起来。不由得说了句“好轻功！”

“为何没有兵刃？”铁横问道。

“铁兄弟，鲁门掌法，剑法。我先用掌法领教你的棍法，你别轻敌啊。”朱世安怕铁横不用乌金棍吃亏，特意这样激将他。

“朱大侠，出招吧。”铁横不多想，知道朱大侠用意。

朱世安成心试探这个前羽林军大统领的功夫，所以第一招就使出看家本领“沧海杨帆”这一掌掌风嘶嘶响，向铁横胸口打来，刚才朱大侠身边半点灰尘也没有，霎时间，灰尘漫天，几乎眼睛都无法睁开。铁横用乌金棍一格，朱世安一掌打在棍子上，掌风挂得铁横脸上隐隐痛。铁横下盘功夫真不是也是了得，竟然纹丝不动。朱世安知道铁横绝对不是一般的武林人士。武功逢对手，也是习武之人一大快事。朱世安心理有些高兴。“朱大侠，你要小心了。”铁横侧身又将朱世安的掌力花去了一些，并且将乌金棍由横变斜，向朱世安下盘撩过来。朱世安变换步伐，继续出招。二人武功截然不同。铁横全是横练功夫，乌金棍每一击都有千斤之力，嗡嗡响。而朱世安的鲁门掌法算是精炼功夫，攻守兼备，刚柔相济，柔时悄无声息，动时雷霆万钧。而掌法中多以柔为防守，刚猛为攻势。而铁横的功夫是军中所学，并无家学功夫那么讲究，但是常年征战和军中将是切磋，实战经验丰富，尤其是对阵厮杀时，对方都是匈奴人，个个都是大力，铁横早就磨练出一套自己的攻防棍法。在和朱世安过招时，的确姿势和气度上，他有些不成章法，但是没招每一棍都很实用。鲁门功夫多以道家学术柔于其中，招式多飘逸，所以朱世安每一招都有特殊美感。铁横的乌金棍本身沉重，加上铁横力量惊人，二人不知不觉已经斗了五十个回合。朱世安无法近身，而铁横却丝毫没有松懈。朱世安想这样耗下去，从体力上消耗铁横，朱世安体力上堪称一绝。铁横也看出来朱世安用意，铁横一点也不惧，继续横冲直闯，挥舞着乌金棍厮打着。

朱世安与铁横又斗了三十个回合，觉得铁横力道无穷，体力源源不断，根本不能用耗了一决胜负。迅速用轻功闪铁匠铺一旁：“铁兄弟，你的乌金棍法，真是独树一帜，朱某掌法对你完全无用，甘拜下风。”

其实铁横也知道，与他酣斗一个两个时辰，自己体力也跟得上，只怕时间一长，自己有些吃不消。“朱大侠，功夫实在了得，我真是军中棍法，厮杀沙场倒也可以。对你的掌法也是无法攻入，只能算是平手。何况我有棍，而你是一双肉掌。评判上，应该是我输。”铁横倒也不想沾他的便宜。

朱世安一挥掌，向铁匠铺中那间别致的小阁房打去。小阁房被朱世安的掌力震得粉碎，木片到处飞，李春等几个铁匠伙计吓得往酒铺那边去了。朱世安走到一堆碎片中，抽出一把剑来，剑鞘上镶着好几颗宝石，有暗红，紫色，墨绿好几种颜色。朱世安拿出宝剑的时候，还被剑鞘带出来一些金的银的饰物，估计是裘四平日里代别人加工的东西。

“裘四这铁匠太不老实，去年腊月，我剑柄上的木把有些松动，叫他帮我加固，哪知道他倒也识货，看中了我剑鞘上的宝石，硬说是我的宝剑被偷。不想给我！”朱世安说着便“铮”一声拔出宝剑，随手舞了一个剑花：“看来都弄好了嘛，手艺不错。可惜心术不正!这把绝赢剑岂是这种小人能据有的！”转过身来，对铁横说：“铁兄弟，你今天要领教的是鲁门功夫，鲁门的剑法只有《灵枢剑经》，可惜十年前师傅被捕，我也只是学了一知半解。你可要小心了。”

“且慢！朱大侠，就因裘四贪图你的宝剑，你就用这铁匠当成替死鬼吗？”铁横问道，他也不信堂堂阳陵大侠滥杀，还是问清楚的好。

“裘四此人一直暗中帮助公孙敬声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早就该死了，我只是用他来帮我做件好事而已。可惜了，还是被人发现我才是真正的刺客。还害得铁兄弟不仅丢了官，还险些丧命。”铁横的事此时长安城早已就传得沸沸扬扬，朱世安知道也不足为奇。

朱世安说完，举剑向铁横便刺了过来。铁横用棍隔开，拖泥带水的斗了几个回合。剑走轻灵，这和铁横的混重乌金棍成鲜明对比。慢慢地，铁横感觉到朱世安所使出的剑法奇特，每刺出一剑，都不快不慢，却悄无声息。朱世安每一剑都被乌金棍隔开，铁横完全没有时间反击朱世安。与朱世安交手二十余招，铁横感到头晕目眩。有些气喘吁吁的了。铁横找个机会，用力将乌金棍用力横扫，将朱世安隔开来。自己跳出来，将乌金棍的一头拄在地上，扶着身体强站在地上，完全没有弄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此时朱世安要取他性命，也只能做一只待宰羔羊。

“朱大侠，真是好剑法。铁横领教了。铁横在沙场中，别要说斗上一两个时辰，就算是一整天，我也不就得吃力。朱大侠剑法如此奇特，几招下来，让我头晕目眩。难道朱大侠的剑术藏着什么妖术不成？”铁横低着头揣着粗气说着，万分不解。

朱世安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鲁门《灵枢剑法》用剑芒打穴，共有360招。刚才我一共使用了二十几招，其实我也只会二十几招。第一招剑芒打你的神庭穴，再打你的太渊穴，你腿上的三阴交穴，我一共用剑芒打了你十个穴。你现在是气血不通，当然头晕眼花了。”

铁横军中不知道剑法中有以剑芒隔空打穴，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功夫，又纳闷，又不解。此时的他胸闷，头晕。拄着乌金棍，有些不支，单膝慢慢跪在地上。朱世安一看铁横即将晕去了，疾步过来在铁横膻中穴、玉堂穴、璇玑穴上，用双手剑指分别用力按点，铁横这才缓过神来。

朱世安扶着铁横到酒铺坐下。说道：“铁兄弟，现在好点没有？”

“朱大侠，你的剑法实在太过诡异。我铁横实在第一次领教了。我那些粗浅功夫，和朱大侠比起来，真是望尘莫及。今日我是死了两次，又活了两次。”铁横这时才完全恢复神智。

“铁兄弟，你不必过谦，从体力上将，你我二人难分上下。只是你不知道剑法的玄机之处，并非输在武功上。”朱世安说道，“铁兄弟的横练功夫，进攻威猛，无人能挡，他日若能遇得名师，去除诸多破绽，取长补短，武学之路，真是不可限量啊。”

“我是今日劫后余生，又被你败得一败涂地。我都无颜苟活了。”铁横这时候内心的阴郁开始侵蚀他。

“铁兄弟，不必气馁。我朱世安为鲁门复仇，一直不停奔走，他日能诛灭公孙父子，为恩师报仇雪恨！现在被天下所通缉，日日命悬一线。大仇未报，都不敢轻言生死。铁兄弟，所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妨与你说，鲁门灵枢剑经共有三百六十招，我只是学了二十几招而已。天下武学之多至精，也有很多绝世高手隐而不出。你丢官留命，已经算是不幸中万幸了。再者，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况且你年纪轻轻，何不拜访名师，学成神技。朝廷常以“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恨不得收天下之侠士兵器，封天下之儒生口舌。江湖中有官府管不到的黑暗。我等虽是武夫，也知道为苍生黎民不平事有所为。身在朝中也好，身处江湖也罢，为民除害，快意恩仇，荡尽天下之不平事，匡扶我大汉之社稷，岂不快哉！岂不快哉！”朱世安一番豪气之言，其实正中铁横心坎。铁横今日心中落差十分巨大，心中复杂，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尽?!他也问自己，以后真的要一辈子躬耕于乡里，留有用之身只是为了活命吗？不，不能这样。我铁横也要有自己的一番为。这个大汉朝廷不要我，但我生是大汉的人，死是大汉魂，皇上被蒙蔽了，已经不像年轻时的他那样体察民情了，大汉子民还需要正义，还需要人保护。我征战沙场，保卫过大汉的疆域和尊严；我守卫过皇宫，保卫过大汉帝王一家子的性命安危；我还要继续守护，守护着人间正义，守护着大汉子民的心中正义！

铁横终于明白了，他是大汉的守护者，在哪儿也也一样要为大汉守护。此刻也不管朱世安是什么通缉犯了。瞬间觉得朱世安敢冒天下人不敢冒的险，只是为了救难民之性命。

“朱大侠，说得在理。你为我铁横指点迷津，便是我的再造恩人！请受我一拜！”铁横说着便拜了下去。“敢问现在临汾难民现在何处？朱大侠，这些难民就由来护送他们回乡。”

“铁兄弟快快请起，你能明白我的话。我十分欣慰，你我一老一少，难得如此知心。哈哈哈哈哈！铁兄弟我朱某用意，真是痛快。难民已经尽数出城，现在东郊元圣庙，那就拜托了”朱世安今日又重新认识了铁横，心中万般高兴。铁横也跟着大笑起来。“朱大侠尽管放心，今日铁横不仅没死，算是真正活了过来！”

“此地不宜久留，你我切磋之时，恐怕已经惊动官府。铁兄弟，后会有期。”朱世安说完，拱手向铁横别，运起轻功，越过裘四那豪宅城墙，飞入院中。

铁横重新收拾起包裹，拿着铁棍，继续东行，往东郊元圣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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