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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王9（第2页）

芥川狠狠一脚侧踢在纳撒尼尔的胸口上，黑色的羽织化为黑兽，几乎要将纳撒尼尔的身体洞穿，却被齐木楠雄的力量阻止。芥川微微一怔，连忙收回力量，恭敬地看向自己的王。

“纳撒尼尔，你能为你所做的决定负责吗？”齐木楠雄凝视着纳撒尼尔。

纳撒尼尔的眼睛立刻一亮，保证：“我可以！”

“那你就带着玛格丽特离开吧。”齐木楠雄收回视线，朝芥川说道：“带我去找中也。”

“可是……”

“这是命令。”

芥川只能点头，有些不甘地扫了眼地上受伤不轻的玛格丽特，早知道会这样，他就该早点杀死那个女人。

望着王和芥川远去的背影，纳撒尼尔松了口气，缓缓走到玛格丽特身边，将她搀扶了起来，道：“我送你离开。”

“神父，你的伤……”

“没关系。”纳撒尼尔的眼睛闪过红宝石一般的颜色，笑道：“我可是血族啊，恢复能力不是你们人类可比的。”

玛格丽特心中一震，这……还是纳撒尼尔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承认自己的身份，他果然已经不可能回到组合了吗？

纳撒尼尔带着玛格丽特离开，一路到了血域的结界处，将她轻轻推了出去。

“神父。”玛格丽特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转身望着自己曾经的同伴，“你……”

“玛格丽特，你为什么要来血域？”纳撒尼尔没有看玛格丽特，而是抬目望向天空中的晚霞，触目的红霞仿佛血域的颜色，却已经不会再被他排斥了。

“我想来找你。”在组合的时候，玛格丽特便和纳撒尼尔关系最好，她期许地望着纳撒尼尔，说道：“只要你肯回来，弗朗西斯大人一定会接受你的。他也很担心你，在揍敌客家的宴会上，他还曾经为了你试探血之王……”

“玛格丽特。”纳撒尼尔打断了她的话，缓缓将视线落到了她的脸上，道：“我从未将组合当做自己的家。”

玛格丽特愣住了。

“就算再怎么说服自己，组合也只不过是一个因为利益而组成的小团体罢了，现在利益已经消失了，比起人类的世界，血域才是我真正应该守护的地方。”纳撒尼尔淡淡说道：“不只是我，即便是约翰和洛夫克拉夫特他们，也总会回到属于自己的族群中去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玛格丽特的表情变得愤怒：“我明明那么信任你，明明……”

“所以，异族是不可信的。”纳撒尼尔冷冷说道：“回去吧，至少我是不可信的。”

“为什么你就不肯和我一起回去呢？”玛格丽特朝纳撒尼尔大喊：“说这么多，就是希望我走对吧？”

“是啊。”纳撒尼尔冷冷看着玛格丽特：“滚回你的组合，别再回来了。”

“神父！”

纳撒尼尔却朝后退了一步，血域的结界亮起，竟不被允许的人类隔绝在外。

“你说过你不喜欢血族！你说过的！”

“你是神父，你的神不在血域！”

“神父，你回来啊！”

纳撒尼尔转身朝血域深处走去，玛格丽特的呼喊没有让他的脚步停下，反而愈发坚定。

组合真的只是一个因利益而结合的小团体，收留了各族无处藏身的浪客，但……纳撒尼尔再怎么说服自己，也无法真的对这个小团体不含丝毫的感情。只是，他已经回不去了。

大概这就是人生吧，总是有很多无法避免的遗憾，从他见到夜王的那一刻起，整个世界便注定了颠覆。他将重归血族，也将永坠黑暗，他的月光始终挂在血域的高空，亘古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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