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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另一个头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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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比我足足高出半头，很有贵族气质，尤其是笑起来，那真叫一个撩人。看到他的那一眼，可能是出于嫉妒，我附在张雪兰耳边，低声问：这家伙是不是Gay啊？张春兰瞪了我一眼，冷笑：可以羡慕，但不能嫉妒，更不要把他当成对手，以后你们就是各凭本事了！高翔主动和我握手，一直笑眯眯的样子。严哥是吧？你比我先来，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啊！这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而且是标准的男中音，我想那些贵妇一定会喜欢。可能男人的骨子里都是好斗的，我突然想和他一比高下。我的手微微用了一点儿力，笑得有点儿咬牙切齿：关照谈不上，互相帮助倒是可以！他腼腆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在很久很久以后，再回过头来想的时候，我才发现，有时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谦虚只是表象罢了。张雪兰有事出去了，办公室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从口袋里摸出两只烟，递给他一支，然后又给他点上。他刚刚抽了一口就开始咳嗽，咳得脸红脖子粗的。哥们儿，不会抽烟？高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会抽烟，也不会喝酒！现在这种男人真是太少了，简直是稀有动物，想来也是老实孩子。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头发很利落，白衬衫，黑色休闲裤，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做少爷的。而且他一直好奇地四下打量着，好像有点儿慌乱。我又问：为什么要干这一行？他又试着抽了一口烟，没有再咳嗽，声音有点儿哑：我是福建的，家里穷，父亲身体不好，母亲瘫痪在床，我下面是一对龙凤胎的弟弟妹妹，从小成绩很好，今年考大学，花钱的地方太多了……看来也是苦命人，他这句话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真是委屈你了！他转过头苦笑：那也谈不上！我想干几年，差不多了就不干了。我愣了一下，他的想法和我一样，只不过第一次见面就掏大实话，确实让我挺惊讶的。他说的话，我肯定不会告诉张雪兰，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却没有跟他说。我们在一起，基本上是我问他答，每个问题他都毫不犹豫，我觉得他挺信任我的。这种感觉其实挺好的！天色渐渐晚了，张雪兰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两张单子，递给我们一人一张。我看了一眼，忍不住吐槽：不过就是陪女人而已，搞这么正规干什么啊？而且还给定了时间，万一碰到哪个女人难缠了，几个小时脱不了身，后面还怎么陪别人？张雪兰说：时间就是金钱，多陪一个客人就能多挣一份钱。几个小时脱不了身，那说明不是客户难缠，是你自己没本事！这牙尖嘴利的女人，噎得我说不出话来。高翔倒是一直很认真地在看那张表，我随便看了一眼就丢在了一边。严森，以后你不要用真名了，叫白沙吧，记住了。你的第一个客人半个小时以后就到，你去洗个澡，然后到8号包厢候着去吧。听到白沙两个字，我忍不住笑了。鹤舞白沙，我心飞翔，雪兰姐，你也太懒了，随便从广告词里抽了两个字出来！张雪兰瞪了我一眼，指了指门口：贫嘴！滚！来到8号包厢里，坐到沙发上，等着嫖客的到来，这种感觉，挺别扭的。把手机拿出来，随便找了一个消消乐的游戏玩了一会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就会忍不住抬头看一眼，准备笑脸相迎。他妈的，脸都僵了，也没见有人进来。从第一关玩到了五十关，时间都过去两个小时了，外面渐渐热闹起来，可是却与我无关。我有点儿着急了，给张雪兰打了个电话。雪兰姐，那个叫曼曼的客人还来不来啊？就让我这么生等下去啊？电话那头一片嘈杂，过了好一会儿，张雪兰好像是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我才听清楚她说什么。那可能是不来了，你等下一个客人吧，叫露露！曼曼？露露？不是贵妇吗？怎么搞得跟出来卖的一样啊。不过我没敢问，怕又惹毛了张雪兰。她先挂了电话，周围又陷入一片安静。我继续玩消消乐，玩到第八十关，玩得自己都想吐了，也没见有人进来。操！当头牌的第一天就被两个女人放鸽子，日了狗了吗？心里一股无名火窜上来，真想摔东西，可是茶几上摆着的只有红酒和酒杯，我可不敢摔，不然还得赔。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好长时间，没劲得很，期间只上了两次厕所，这还得来去匆匆的，生怕让客人等。这他妈的，什么倒霉日子！等得黄花菜都凉了，我觉得第二位恐怕也不来了，就懒得再问张雪兰，自己溜达着出了包厢。走廊里静悄悄的，偶尔会有某一个包厢的门打开，里面的声音很吵，门一关，又什么动静都没了。这里的隔音效果倒是蛮好的，叫床声再大外面也听不到。我走到离电梯最近的那个包间，正好有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出来，里面传来了高翔的声音。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我一直以为胸大的人都无脑，可是你身材丰满，而且还这么聪明，我真是甘拜下风啊！他的声音很阴柔，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要不是刚才和他见了一面，真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个老实孩子为了挣钱也真是拼了！现在这个社会，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我忍不住摇摇头，觉得心里有点儿难受。走到走廊的尽头，打开窗户，夜风吹进来，有点儿凉，我抽了几口烟，实在冷得很，就把窗户关上，转身想回到包间继续等着。这时候电梯门开了，一个女人走出来，波浪卷发，五官倒是挺好看的，身上穿着一件淡灰色的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差不多二十厘米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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