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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报酬(第3页)

龙神看到少女苍白起来的脸,轻声叹气,“他还不是海皇。”

“……不是海皇?可你们都叫他海皇!”

她更加听不懂了。

“好了,别吵了。”

一直抓着白华右手的那只手,此刻冰冷得有些可怕,却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松开,苏摩皱着眉,看向身前慌乱的少女,“你好吵啊,不能闭嘴吗?”

“你要死了!你还让我闭嘴!”

白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她只觉得心里糟糕无比,看着一个人在眼前慢慢死去,那感觉绝对不好。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

鲛人风轻云淡,甚至在笑,他很少这样笑,无忧无虑的,这样的笑容白华恍惚间像是看见了幻境里的纯煌。

“死了就不用管了,什么海皇、责任、仇恨……还有害怕和遥不可及,都不算什么了。”

苏摩低声说着,牢牢抓住少女的手,另一只手却牵出了脖颈处的一块吊坠,声音有些低,“白华,你认识它吗?”

那是一块棕黑色的碎木块,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珍奇。

她有些愣住,又很急,“什么,这是什么?能救你吗?”

“你别管,龙都说救不了,你现在给我安静点,好好听我说!”

白华被他牢牢按住,他说着依旧冰冷的话,可那样沉静的目光,竟然让她心里的焦躁缓和了许多。

“你认识它吗?”

白华摇了摇头。

“你果然都不记得了。”

苏摩攥着那块吊坠,眼中沉沉。

而这一刻,她看着那颜色沉沉的木块,忽然想起什么,迟疑道“是……那个红花木的拐棍?”

——当年她花了半天,拆了一把红花木椅子造的盲杖?

鲛人眼中微微闪烁,“是啊,是你当初给我做的……说是让我自强自立,让我这个瞎子自强自立,你真是古怪至极。”

白华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又急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个?

“所以你是记仇,要在现在骂我古怪至极?”

听到这样的回答,苏摩忽然冷笑了一声,嘲讽她,“你真的太蠢了。”

白华都快被气笑了,“你人都快死了,现在骂我蠢?”

“是,我蠢,我居然在你骂我蠢的情况下,还想着救你!”

她大力抓住鲛人越发冰冷的手,将自己的灵力渡过去,能救一时就救一时,“苏摩,你脾气太差了!”

“只有我这样心胸宽广的人,才会和你当朋友!”

少女一边说着气话,一边加快了灵力的传输,心头的焦虑又泛了上来,苏摩脾气是臭、人也不好,可是……她的确将他当做了朋友,就这样死在眼前,她做不到轻轻松松。

“朋友……?”

鲛人苍白的手反手握住她,修长冰冷的五指从少女指缝里挤入,与她十指相扣,苏摩忽然倾身过去,音色冰冷,“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白华一愣。

“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要给我的报酬吗?”

“……什么?”

他倾身更近,低沉的话语带着一丝嘶哑的味道,“我想要你,和我在一起。”

白华怀疑自己听错了,可苏摩却低头亲,吻过来。

有血气、还有鲛人冰冷的温度,那是和真岚完全不同的吻,带着一丝凶狠,他甚至在厮,磨里咬住了她的唇瓣,两人的血味纠缠在一起。

就在此刻,天马振翅而来,冥灵军团快速收拢战线,她高举的金玉圆盘,正托着那颗孤零零的头颅。

沧流人的这一支征天军团已经完了,她也接到了皇太子,此时当然来找皇太子妃,可就在他们靠近巨龙的时候,看见了这样一幕——血色满身的鲛人之皇,倾身下去,和白衣少女亲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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