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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月的小气候第1章 序 篇（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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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贵和妻子一起挑着挑子离开了他们的家乡，他们的家乡就是山西洪洞县的一个小村庄，他知道这个小村庄附近生长着一棵大槐树，大槐树上有着一个老鸹窝。在清朝光绪元年，他们的家乡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干旱，他们在土地上所播种的粮食颗粒无收，他们在家乡的生活没有了指望后，米贵全家才和乡亲们一起选择了逃离家乡，他们要去往他乡去寻找生活出路。

米贵当时的年龄才三十岁，他的妻子刘雅梅的年龄要比他小两岁。他们夫妻当时挑着的挑子就是他们全家的家业，当然米贵肩膀上的褡裢中还装有几年积攒下的银钱，这些银钱充当了他们沿路逃荒时所需用盘緾，比银钱还重要的就是他们准备的粮食种子，这就方便了在哪里落户就在哪里播种的愿望，米贵所挑着的那副挑子就是他们的一对儿女，他们儿子当时十岁乳名为盼跟，女儿当时八岁乳名为花枝，他们在不懂事理的年龄上就和父母一起离开了故乡，因为他们年幼无力行走，米贵才把他们放置在了挑子中，他们全家要走出干旱少雨的故乡，于是就加入了逃荒的队伍中去往他乡，他们要在他乡中寻找安身之所，他相信在家乡中所流传的谚语，那就是宁愿往北走一千不住南方走一砖，他当时所选择的逃荒路线就是北方，因为北方地广人稀，还有着广阔的山区地带和草原地带。他不选择去往南方还有很多充足理由，南方地少人广寸土寸金，一家人去往南方很难找到生活出路，他们以农为本的思想不适合进入南方。

米贵和妻子当时挑着的挑子就算是一种很简单的筐篓，这种筐篓是用竹条柳条或荆条等编织而成，这里所说的挑筐就是这种筐篓的身上都有着四条筯骨，这四条筯骨所使用的是很结实的木条，每只筐篓身上的四条筯骨就是高出筐篓很高的四条芯子，把这四条芯子用绳索捆绑起来就行成了挑筐，两只挑筐用扁担串起来就形成了一副挑子，挑筐中所承载的份量不能过重，份量过重就容易损坏挑筐中的芯子，挑筐中的芯子折断后，挑筐就失去了挑筐的作用，扁担无论如何都挑不起来断了芯子的筐篓，扁担所挑起的一对挑筐时，这样的一对筐篓就算是一副挑子。

米贵和妻子当时决定要行走很远的路程，他们的肩膀上的担的挑子不能承受过重的负担，米贵所挑着的那副挑子不但是挑着一对女儿，挑子上还挑着一些铣镐工具和木匠所用的工具，这些工具是建盖房屋和开垦耕地所用，它们虽说是增添了挑筐的份量，米贵夫妻还是很器重它们，因为有了它们就能够修房屋和开荒种地。

米贵和妻子在行走的过程中，他们的双肩总是替换着担当扁担的重量，有时他就把装载着儿子的挑筐替换到了前头，他有时又把装载着女儿的挑筐替换到了前头，这样就是为更好地照顾他们。他的妻子刘氏所挑着的那副挑子不是很重，她那副挑筐中所装载的是一些很简单的生活用品，它们是一些炊具和吃饭用的碗筷。

米贵他们的家族还是有着家谱，可是家谱早已经失传，他就对祖辈的生活没有更多的了解，他就知道爷爷辈和父辈的职业，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从小就从父亲口中得知关于祖辈的一些事情，米贵只听说过祖上出现过在朝庭里做过官僚的人物，还出现过经商和耍手艺的人家，米贵对祖上的这些事情只是有着模棱两可的理解，他就知道爷爷和父亲都是靠种地为生的农民，他从小耳濡目柒受到了他们的影响成为了一位农民，所不同的是他在年少时进过学堂，他要比爷爷和父亲多读了几本圣贤之书，他成年后在家乡就算是一位识文断字的农民，他是农民就对土地有着很强烈的依赖性，他精通各种农活不说，他还投师学会了木工手艺，在他的家乡他就是一位很出色的木匠。他在农闲时就用木工的工具制作各种木质家具，他在家乡就是刻苦耐劳的农民，他刚刚进入了成年后，他就很顺利地和刘秀秀成了家，他们婚后就和父母分家单过，他们就有了这一对儿女。在这里不详细说明和介绍米贵他们全家在家乡中生活的一些细致情况，还要简略叙说他们全家离开故乡后的经过。

他和妻子离开家乡后，他们就挑着挑子向着北方行走了很远的路途，他们当初跟着逃荒的队伍走过了平原地带后，他们夫妻一行就走到了关外的山区地带，他们没有去往草原地带，当时的山区地带就算是荒无人烟的地带，还算是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偏避地带，进入这种山区后，他们周围背井离乡逃荒的乡亲们渐渐减少，很多乡亲在离开家乡前都有着各自的打算，他们还有着各自所选择的落脚之地。米贵和妻子所选择的落脚之地就是关外荒无人烟的山区地带，所以他们在平原地带上就没有停下脚步，他们进入了关外的山区领地后，他们就算是进入了要寻找落脚之地的地方，当时长城外的领地被称为关外。

他们进入了关外的山区地带时，当时的季节正是农历的五月上旬，山峰和山岭上的阳坡面上的杏树已经没有了杏花，杏树上所结挂的是手指肚大小的青杏儿，米贵和妻子还尝吃到了这种青杏儿的滋味，绿色的杏肉极酸，没有成熟的白色杏仁中还包裹着苦水。那些山峰沟岔的阴坡面上的迎春花的花朵已经凋谢。他们只是看到了所经过的道路两旁所开放着的各种野花，在这些开放着的花朵中，米贵和妻子不认识很多野花，他们还是不知道这些花朵的名称，可是他们还是能够认出所经过的那些耕地中所种植的粮食品种。

农历五月初期正是山区中青苗在地的季节，当时这个季节还是没有进入雨季，米贵和妻子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们还是能够认识耕地中的那些农作物，他们对于那些不认识的秧苗还向当地村民打听，他们就知道了山区土地中所适合生长的各种粮食，它们就是谷子黍子和糜子，还有莜麦荞麦棒子和高梁等等。米贵还知道了在平地和阳坡地适合播种谷子黍子和糜子，还有棒子黄豆高梁等。在阴坡的薄地中适合播种莜麦和荞麦，莜麦还称为燕麦，荞麦当时还是有着两种品种，俗称甜荞和苦荞，二阴地适合播种甜荞，涝洼地适合播种苦荞。米贵和妻子还认识了在山区土地上所播种的麻籽，这种麻籽的桔杆外皮经过水浸泡制后，桔杆的外皮能够扒下麻皮，麻皮能搓成或纺成粗细不同长短不同的绳子，这种结实的麻绳给村民生产生活上带来了很多便利。这种麻籽的用途更不能忽视，麻籽所压榨或熬制出的麻油用途更加广泛，麻油能够做为灯油，还是村民经常食用的食物油，当时麻油还能充当一种润滑油，这种麻油能够给车轴碾轴和碡碌轴上油，米贵和妻子沿途看到了土地中所生长出的这些庄稼后，他们就更加坚定了在山区中落户的决心。

山区中的景物和平原地带上的景物差异很大，米贵和妻子所迈动着的步伐要比从前减缓很多，他们是在不断地寻找落脚地点，他们要选择的落脚地点其实很多，他们还在山区中的那座骆驼山小城中居住一晚，当时还有很多讨荒人员在那座孤山小城中停留了下来，米贵看出了那座孤山小城就算是很宽阔的地带，这座小城所居住的大多都是一些商户和手艺人，他们都不靠种地为生。这座小城的四周都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在这座小城的西北有着一座很显著的山峰，这座山峰顶端的石崖酷似一峰正在奔跑的骆驼，这座小城的名称就被称为骆驼山小城。米贵全家当时能够在这座骆驼山小城中落户，他褡裢里的银钱能够支撑他们全家在这座县城中购置房产，他们当时没有选择在这座小山城中落户，因为这座小县城周围缺少他们播种粮食的土地。

他们又挑着担子离开了那座骆驼山小城后，他们几乎是没有现成的道路可走，他们有时在低矮的荒草滩上前行，有时在山脚下的森林边际中前行，有时还在小河流干涸的河道中行走，他们在大山的皱褶中看到过三户五户人家，十户八户的村落就是较大的村落，这些小村落中所建盖的房屋和平原地带上的房屋有着天壤之别，平原地带上的房屋大多都是砖石结构的房屋，荒凉地带上的偏避山区的房屋完全是临时居住的马架子。

马架子所组成村落的周围多出了新开垦出来的土地，这些土地中就播种出了各种庄稼，当秋后这些庄稼有了收成后，在这片山区的土地中落户的村民就有了生活的保障，米贵的妻子看到了这些村落后，她向前迈动着的步伐就有些迟缓，她就劝说米贵在这些村庄中落脚，他并不听从妻子的劝说，他想着要在这荒无人烟的地带上寻找一个落脚点，他要在选择的落脚点上搭建全家能够居住的马架子，当时他们的一双儿女年龄尝小，他们就听不懂父母的对话内容，刘氏知道米贵有着一种犟驴脾气，她总是拗不过她的性子，她只能跟随着他的步伐前行。

米贵和妻子挑着挑子路过一个山弯时，他们就看到在这个不平整的山弯地带上有着三户人家，这三户人家所建盖的房屋都是很简易的马架子，这三户人家背靠着一座大山，在离这几户住家的前边有着一条很显眼的沟槽子，这个沟槽子中还流动出了一股浅浅的水流，在离这三户人家的不远处，还有着一盘露天石碾和一盘石磨，在靠近石碾和石磨的地带上还有着一眼天然的泉水，溢满的泉水还流淌出了一条细细的小溪流，这三户人家所建盖的马架子建盖在了这个山湾处，这三户人家的周围还生长着几棵很古老的榆树和蒙古栎，米贵当时就看出了那些树木还是有着几百年的树龄，他还看到了这三户人家的周围还是有着新开垦出的一些土地，在那些生长着庄稼的土地上还有着男女村民耪地的身影，米贵和妻子当时口渴，他们没有进入这三户人家讨要水喝，他们就在距离那三户人家不远处的那眼泉水旁取水喝。

他们的一对儿女当时也喝了一些这眼泉水往上涌动出的水流，米贵的妻子当时看出了这三户人家所处的地理位置风景如画，她还是建议米贵在这三户人家所在的山湾处定居，他们全家要是选择在这个山湾处定居，米贵和妻子就要和这三户人家商谈，要经过这三户人家允许后，米贵他们全家才能在这三户人家的周围建盖马架子，刘氏正在和米贵商谈时，他们就看到了有一位中年男人的身影，他正在向着米贵他们取水的井泉旁张望，米贵就远远地向着他打了一声招呼，那位中年村民听到了米贵的喊话后并没有回答，他就转身向着其中的一户马架子旁走去，米贵看着那位中年男人远去的身影后，他才和妻子说出了不打算在这三家所处的山湾地带上定居，他们还是要寻找新的定居地点。

米贵和妻子又挑起了挑子离开了那眼清泉旁，他们很快就离开了这三户人家所建盖的马架子地带，在不远处土地中禾锄耪地的那对夫妇时，他们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他们对米贵他们全家好象视而不见，他们还是闷着头做着自己的活计，米贵就和妻子说出了他对这三户人家的看法，他就说出了这三户人家就是很不能容人的人家，他们就不能?择在这三户人家所处的山弯处落脚。

米贵他们全家离开了这三户人家后，他们接下来所行走的道路就更加艰难，他们在荒草滩和密林中穿行，他们行走了几里地后就看不到有一户人家，更没有遇到过一位村民，他们所遇到的都是一些山禽和野兽，森林和草滩上的那些奇特鸟儿的身影不断在他们的视野中出现，各种鸟儿的鸣叫声远远近近地传了过来，米贵和妻子只认识几种很常见的鸟儿，他们所认识的只是喜鹊老鸹和一些很小巧的山麻雀，所出现的众多鸟儿的身影他们并不认识，米贵只是很胡乱地给他所看到的这些鸟儿起着名字，当他看到黄鹂在桦树稍上鸣叫时，他就和妻子说出了这种鸟儿的名称为黄鸟，当他听到并看到一种长尾巴的鸟儿在他们头顶上粉飞或鸣叫时，他就把这种鸟儿命名为长尾巴鸟儿，当时他给很多所看到的鸟儿的命名还是有着很多偏差，后来他才知道这些鸟儿正确的名称，还有着它们的一些生活习性。

他们在行走过程中惊动了正在休息的野兔，米贵亲眼看到了它们仓皇逃窜时的那种动作，他和妻子还是看到了那些松鼠在树木上爬动着的身影。当然他们听到了狼嗥并没有看到那些狼的身影，他们偶尔听到了虎啸声并没有看到老虎的出现。米贵知道偏避山区荒无人烟的地带是野兽和鸟儿的领地，他和妻子进入了这种山区之前，他就听到了这种偏远山区经常有着狼虫虎豹出现，还发生过山牲口伤害人命的事情，米贵引领妻子进入了这种山区地带的无人区域，他的心里就不惧怕这些能够伤人的野牲口，他选择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山区地带中落户，还是有着很充足的理由，他就是为了开垦出更多的土地。他们这次千里迢迢的逃荒就是为了寻找到一条生活出路，在这种偏远山区中落户就是米贵他们全家的最佳选择。

米贵挑着挑子在行走过程中，他总是观看着出现在周围的山形地貌，他们终于走到了一个算是很宽阔的川口，这个川口的两旁都有着连绵起伏的山脉，相互连接在一起的那些群山个自有着个自的形体，陡峭险要的山峰之上还盘旋着成群的白鸟和黑鸟儿，他们所行走的道路都是一些深草没膝的荒野，几乎连一条现成的羊肠小道都寻找不到，他们所行走的这道川口还真的就是一马平川，这条平展展的川口上只是生长着很浓密的各种树木，参天古树和幼小的树木在这种平坦的地面上一同生长着，米贵看出要是在这种平坦的地面上开垦土地，他就要毁坏这里所生长着的那些大小树木，当然还是要毁坏那些连接成片的低矮树种。

米贵看到这种地面上还是有着很多突起的石块，还是有着一些很散乱的碎石块浮在这种地面之上，他们所行走的这条平川上还有流动着一条河流，这条很弯曲的窄小河流就是山涧中的溪水和泉水所汇集的河流，这条隐藏在柳树林子中的河流还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小河流两旁的柳树林子中除了有着少许的粗壮柳树外，其它所生长着的都是很密实的柳条儿，米贵当时就把这条河流称之为九曲河。虽然他们所经过的这片地带上有着河流和土地，米贵还是不打算在这片领地中落脚，因为他和妻子已经看到了地面上有着很多石块，有着乱石的土地上不易开垦能够耕种的土地。

这日米贵和妻子前行还没有接近中午时分，他和妻子向前所迈动的腿脚就感到有些吃力，米贵的目光总是看着周围的山形和脚底下的土地，当他们走到了一座很特殊的山峰脚下时，米贵就不仅停下了正在向前迈动着的脚步，他看到了这座山峰主峰上生长出的青褐色石崖很有特点，悬崖的形体就象是一尊正在拓荒的壮牛儿，青色悬崖的牛头部分还生长着一棵粗壮的又多枝多杈的崖松，在这棵崖松的树稍上还停落着几只鸟儿的身影，在这座悬崖旁不远处还有了一种烟雾，不断扩散着的烟雾象是地气，他就知道这座山峰上还是有着地气的出口。那座悬崖周围有了断扩散着的雾气后，那座象是拓荒牛儿的崖壁就有了一种灵气，米贵在打量着这座山峰的同时，他的口中就很不自觉地给这座山峰命名为青牛岭，他又觉得所起出的名称有些不妥，他又认为这座山峰周围出现了这种有雾气的小气候，他又想到了给那座山峰命名为小气候更贴切。因为自大从他们进入了山区后，米贵没有看到有着雾霭出现的山峰或山岭，这是独一处山岭上出现雾气的独特山岭，另外这座山岭上还有一座状如拉犁牛儿的青色石崖，各形各状的石峰石崖在山区中不算特殊，最特殊的就是那座石崖旁不断向上冒出的雾气，他就随口说出了那座山崖的地带为小气候。

米贵暗自把那座山崖随意起出了名称后，他就很主动地撂下了肩膀上所挑着的担子，他还弯腰从地面上抓起了一把黑色的泥土，他就把这种很松散的泥土凑到了鼻子底下闻了闻，他手中还撒开了那把聚在一起成团的泥土。他于是就做出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他就和妻子说出要在这座山脚下落户的原因，他说出那座悬崖周围有着地气后，这就说明那座山脚周围就有好的气候，靠近这座山峰周围的土地就很湿润，湿润的土地才适合各种庄稼的成长，刘氏当时就撂下肩上的挑子赞成了他的这个决定。

米贵和妻子自从进入了山区地带后，他们经过很多各具特色的山峰和山岭，有些山峰上的石崖象展翅飞翔的雄鹰，有的如飞奔着的猛虎，还有的如直插入天空中的锥子，他都没有选择在这些山脚下落脚，他可能就看到了那尊象是拓荒的青牛石崖顺眼，最主要的是那座石崖周围还有着很浓重的雾气，米贵才决定在这座青牛岭的山脚下重新安家立业。当时这座青牛山岭周围还就是荒无人烟的地带，米贵知道距离所路过山弯的那三家住户不算太远，他估计着还是有着二三十里地的路途，他妻子当时就说出了这个地方就是山旮旯子中的蛮荒之地，米贵却把要落户的地方起名为小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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