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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重新排列（第2页）
“布丽艾薇。”
“嗯？”
“既然神是比女巫和精灵都要厉害的存在，那么神是可以做到它们都做得到的那些事情吧？”
因不明白孟遥想表达的意思，所以布丽艾薇迟疑了片刻：“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你知道，童话里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即便是神也是没有办法的。”
“如果神明真的能感知到人的想法就好了。”孟遥道：“这样我就不用大声地说出我那羞于启齿的愿望，但又可以实现它。”
在孟遥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有一些荧光悄悄地溜进了布丽艾薇的意识。那是比以往孟遥的所有情绪都还要微小的存在。
“你……”布丽艾薇眉头微皱，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她就止住了，将后面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长久的沉默。远处飘来的云遮住了太阳的光，在孟遥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她得以睁开眼睛。
看到布丽艾薇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望向自己时，孟遥麻利地爬起来，与她水平对视：“刚刚那不过是我今天的胡言乱语，你不用放在心上。”
“哦，是吗。”布丽艾薇点点头，冲着孟遥挑眉：“幸好是这样，不然我可真的要吓死了。我这个宇宙中最惨的神自保都有些困难，实在不能帮你实现什么愿望。”
“是啊，所以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抱任何希望。”
“不过……这次的事情以后，我总觉得你变了很多。”
“那是肯定的吧。毕竟我在自己的身体被烤熟了以后，意识也差一点消失了。”孟遥轻叹道：“这可是一般人类无福体验到的极致痛苦。有所成长也是应该的吧。”
“所以你是重新排列了自己吗？”
“之前我已经说过了没有。而且我也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
尽管微小，但布丽艾薇仍听出了孟遥语气中的一丝防备，那是她下意识的行为。
布丽艾薇只是笑笑。对于孟遥这种故坦白的话她并没有兴趣往下接。如果她愿意，是完全可以潜入到孟遥的意识海中，将孟遥现在的胡扯全部撕碎。
不过那种事实在没什么意思。
人类是非常有趣的生物。面对绝对的强大，他们表面上妥协，与其交好，实际背地里却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将那个强大踩碎。
人心也并不坚定。每一次的大事件背后，那颗心脏都要经历坍塌又重建。在这样的过程，许多从前的想法会和垃圾一同清理出去，同时，也会产生新的东西。或许是某种钢铁般的意志，也或许是烈焰般的仇恨。
这一切其实已经非常明显了，当事人却仍在遮遮掩掩，企图用一块满是漏洞的破布将其包裹的密不透风。
“既然她这么做了的话，可我也干脆当一个糊涂蛋好了。”布丽艾薇收回落在孟遥身上的目光，心中暗想。
“等到她已经无法掩饰的那一刻，在毫不留情的揭穿她。那一定比扼杀在摇篮这种事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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