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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绝不宽恕（第2页）

夜枭很满意，嘴角上扬算是笑了笑。然后她双手下压，示意够了，可以停止掌声了。有两个年轻教士吓傻了，还在拍手，在一片寂静中显得如此突兀。然后他们俩随着司铎一同回归了圣堂。

“很好，我没有多余的话，听话就能活，信仰和活着，你们都清楚该怎么选么？”夜枭睥睨着修士们。这群人普遍教职偏低，看他们的短制服就一目了然。毕竟这种杂活只需要杂鱼来做，真正的精华在于刚刚的对手，骑士们最小也相当于司祭，但他们属于审判者，并不实际主管日常活动，只是教廷的武力基石，专注于斩杀异端和审判恶魔，也就是教廷的敌人。

而且，很多年没有出现过如此可怕的恶魔了，这个很多年，有五百年那么久。夜枭又忍不住感慨这战锤生了锈，一代不如一代。在场的人没有敢于违逆她的命令，麻木地听从指令。他们将战舰上的武备对准了骑士们，主炮开始充能，没有人怀疑这一炮的威力。虽然圣歌号是小型战舰，但为圣骑士座舰，破格安装了这可怖的杀器。

夜枭饶有兴趣地看着地面上大光头圣骑士呆滞而绝望的表情，他确实难以想象，自己的座舰向自己全力开火是什么样的场景。过去在这武器下的异端们是怎样的表情呢？是不是现在圣骑士本人这样呢？潘彼得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这件事。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异端，因为教廷无所不在，所以冲突也无时不有。潘彼得突然想到自己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审判官们告诉自己，审判，意味着绝不宽恕，这与神的恩泽并不相悖。

“绝不宽恕。”潘彼得默念。

白鹿瞅了一眼李三顾，李三顾竖起大拇指，看着那群不可一世的罐头们四散而逃，柯维佳和潘彼得这几个实力最强的却并没有逃跑，他们清楚无路可逃。就这短短一会，夜枭已经占领了绝对优势，只凭一人之力。现在，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已经转换。

但大杀器没有发动，只有其他的火力在大显神威，骑士们损失有限，动力甲对抗有限的打击很见成效。至于柯维佳和潘彼得以及另一名骑士队长，他们的力场护盾和强悍素质使得只是有点狼狈，离性命的威胁还很远。

“糟了，我们俩惨了！”白鹿站了起来，摊了摊手，他想到了夜枭是不会开火的。李三顾困惑不解：“形势不是小好，是一片大好，我们一会还能上一回教会的战舰......”

话音未落，潘彼得和柯维佳奔向了这边，动力全开，避无可避。李三顾被柯维佳轻而易举地打倒，一只脚踏在他身上，将他踩进雪窝子里。李三顾大声怒骂，柯维佳一言不发，只是慢慢用力，李三顾痛得说不出话来，被一尊人形金刚制服绝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事。

李三顾听到自己的骨头不堪重负的声音，他的声音渐渐微弱，连痛都叫不出来。柯维佳低下头，扳起李三顾的脸:“你知道审判庭如何对待异端吗？如果你不知道，我很乐意指点你一二，相信我，你会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你告诉我，你们和魔女什么关系？”

李三顾拍了拍柯维佳骑士队长的腿，柯维佳减轻了力道，示意他快说。李三顾吐了口带血的痰，很是无奈地告诉他自己真的不太清楚，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是草寇，是帝国军人，请他放尊重些。柯维佳听罢，也不言语，提起李三顾往肚子上就是一拳，他绝不肯相信这套荒诞的说辞，更何况还出自一个草寇流贼之口。

“说不说？”“我是真的不知道！”

于是柯维佳加大了殴打的力度。

一边的白鹿指着自己，告诉他们自己才是关键。柯维佳冷哼一声，扔一只破麻袋般扔下了李三顾，李三顾已经昏了过去，不知情况如何。白鹿扶起李三顾，也不看他们，只是拿出基地里捡的棍子对准自己：“我若死了，夜枭应当会很生气，你们都得陪葬，诸位大人都是神的忠仆，应该不愿为了殴打下等人而死掉吧？”

潘彼得面沉似水，他现在不想搭理任何人，就连白鹿和李三顾这俩“野狗”都比这帮下属看着亲切，更像是汉子。他瞧着这两个少年，回想起自己的曾经，天启城周边的贫民窟是他不愿提起的过往，这两个少年却让他觉得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糟糕。众位骑士很明显都聚拢在柯维佳队长的两翼，对于理论上青岩审判庭的上司很明显地敬而远之。

“圣骑士阁下，事到如今，您看我们应当如何？”柯维佳的语气绝对称不上有任何恭敬之意，倒有些讨要说法的意思。

潘彼得没理他，他看了看这帮骑士，来时杀气腾腾，如今丢盔弃甲，很多人的动力甲急需大修，重伤员也有三四个，而魔女游刃有余，圣歌号也已经易手，魔女没有全歼他们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抓到了魔女的两只小狗。

现在柯维佳他们竟然在议论若是一开始就把这两人为人质，说不定兵不血刃就赢了，至少没那么惨，潘彼得却只想沉默。他默念着魔女的那句话，一代不如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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