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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巡视雪山（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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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雪山大战原址就在附近；若想去看看，离我们的目的地，恐怕要多半天的路程。”哨兵凌飞不屑一顾地说：

凌飞暗想：自己已来四五年，连伍长都没当上，而这位大人，队员都知道，他没来守魔城多久，没经过比武，就爬上了什长这位置；若是过去，这不可想象，不是靠着熊城主的娘家亲戚关系，他能如此吗？据说，是他表侄；然而，看他高大的样子，又有点像熊城主；日益堕落的守魔城，变得太世俗了。而这次来的任务是调查失踪村民的数量。这么简单的任务就给了他，还说，调查清楚后，就回来当卒长，算是立了大功一件，真他妈的太荒谬。

什长夏辉喜欢站在坡上看下属，二者他的马是全队中最高大且最白的马，不含任何杂毛，专门从哲国引来的，临行时，熊城主专门为他选的；三者本人又是队内最高的，看上去像棵高大的樟树；他喜欢高高在上，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有人私下讲这可能是他本领平平，虚张声势。他像平时一样俯视了下凌飞，没看清楚那蔑视的眼神，转而向二位伍长命令，又好像在征求意见说：

“既然雪山大战争原址在附近，这么伟大的地方，还是去看看吧！”

他知道，在全队中，他的资历比最年轻的资历还要晚来一年，不服他，肯定是有的，但自己毕竟是长官，没点威风，怎么带领他们去调查失踪的人员？更何况自认为自己的剑法并不比他们差。

想当初，没来之前，他是夏氏家族的一名公子哥，排行老三，比起老大，老二，自己更能得到夏氏家族长辈的厚爱，似乎有培养继承人的意思。恰好，全镇出现了一毒虫，镇后山经常有一恶虎出没，已连伤数人，并偷吃多户人家的家畜，弄得全镇山不敢进，夜不敢出，人心慌慌。为了家族的荣誉，为了在长辈面前表现的更好，他孤身一人上山杀虎。上山前，刀剑梭镖、护胸、护头等都带上了，全副武装，而仆人在山下等；他没有喝酒壮胆，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只是带了一头吃了慢性药物的猪仔；他仔细找了个自认为恶虎经常出没的地方，把它系在一棵树上，自己则隐藏在不远处，守株待兔。上天也许有意帮他，没多久，恶虎就气势汹汹来了，由于全城人的戒备，恶虎已有一日未进食，看到活生生的猪，口水都快流了下来了。

恶虎把毒猪吃得差不多，感觉美美的，遂去巡巡自己的地盘，尔后打算回洞府美美的睡一觉。夏辉远远地跟踪恶虎几个时辰，待毒性发，冲上去，又是梭镖，又是刀砍，又是剑捅；待恶虎死得差不多时，他命令仆人去镇上报告自己杀死了恶虎，而自己则把残余的猪扔得远远的，护胸护头等也扔得的远远的。果然，在全镇人中，他成了英雄，他的家族更是风光无比。他自信自己是有勇有谋者。可是，他的两个哥则咬牙切齿，只怪自己贪恋表妹，原本表妹代表全镇的人去选美当妃子，地方长官也寄予厚望；在两个哥哥的诱骗下，他奸污了表妹，而且被地方长官逮个正着。原本死罪，在长辈四处打点之下，成为守魔城一员保住了性命。

去雪山大战原址，恐怕除了什长大人与林松，其他成员都来过，而且有的人不只来了一次，两个卒长更是环绕过好几次。

进入雪山大战原址，场面宏大，气势雄伟，十万大军姿态各异，有的恐惧、有的惊愕、有的凶恶、有的拼命、有的茫然；足见当时玄天师的九宫八卦阵的厉害，就算站得最高，也看不到尽头；他们的姿势近百年来，一直未变过，骑着马跑也要大半天；向前上看，能看到雪山的最高点，一览无余；据说，玄天师就是站在那里，利用天时及人和，请出山神摄走了雪魔的魂。如今，看来，他们更像雪雕，这么多年来，已换了好几代人，但石雕依然如故；城里人开始嘲笑玄天师的狂言：百年将至，魔咒将破；末日降临，遍地恶魔。

为了纪念这场人魔大战，有人专门记述了那场战争的始末，就刻在一石碑上，其字如今看来，有点模糊，但仔细端详，还能辨别左右，其言：妖魔舞动，人人皆恐；边陲小城，人群骚动；大街小巷，一遍狼藉；妖魔已至，遍地魔鬼；所剩之地，火光冲天；其中一妖，遍身白毛；铜铃双眼，火焰冲天；挥舞绿剑，指东指西；群魔鬼怪，唯令是从；赵国遭殃，已失多城；都城危亡，六国震撼；玄天下凡，拯救苍生；六国响应，整顿军队；陷陈冲锋，人人死拼；盖世英雄，自创阵法；八卦九宫，舞弄谋略；诱敌入阵，天时地理；运用恰当，请出山神；摄走魂灵，呆若冰雕；顿时寂静，万民皆乐。

多数人打马观花看了下；的确，他们看厌了，不是这个固执的什长，这个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什长，他们才赖得来看；这一看简单，但要让大家在冷得要命的山中多呆半天；若没有任务，躲在守魔城里，吃吃喝喝，偶而练练剑，比比武，不知有多舒服，多惬意；而新来的林松，较少言语，人高马大，一双虎眼，让人看了就惧三分，他没来过这里，有点与众不同，看到这些冰雕样的恶魔，有点兴奋，他认真地研究了几个冰雕，包括皮毛，眼睛，牙齿，咽喉，胸廓，手臂，下肢，魔剑。正当林松要去碰时，伍长董炎赶紧拦住对他说：“若碰了他，必受诅咒。”

突然，飕了一下，一只箭射来，正中雪魔雕左眼，自然，魔雕硬如坚石，箭随即掉到地上，不觉空中飘来一朵黑云，轰隆一声，射箭之人就从马上摔下，走近一看，不怕死的张扑白全身烧成了焦炭；林松吓得全身惨白，带着愧疚看了看董炎。什长夏辉及其他较年轻的赶紧走开，只远远地且非常地恐惧地看着雪魔军团。董炎则带着两人把张朴白就地埋葬了。

昨天飘来的一场大雪，给他们披上银装，甚是壮观，但阴挡不了他们凶恶的样子。要是招魂之钥之找到，打开盒子，拿出招魂经，眼前这些死了一样的恶物又将活灵活现，残害生灵，人类又将迎来一场灾难。当然，这是后事。

在离开的路上，寒风正紧，雪未再飘，四周松木仍挺立，白色的雪给他们涂了一层银装。

守魔城的队员，个个披上白色的斗篷，在风中习习抖动。他们都穿上了皮裤，皮衣，皮靴，皮手套，当然也少不了刀剑箭镖，全副武装。只不过，什长夏辉的更名贵；据说，他里内的皮袄就是那只被他打死的老虎皮所缝制。他来到守魔城还到处宣传过呢。参观完雪山大战原址后，一路上七嘴八舌聊着有关雪魔的故事，有传说，有谣言，有做梦，有亲见。

“大人！你说说这些失踪人员与雪魔有关吗？”路将故意兴奋地问了问什长，似乎想从这个乳臭未干的口中问点什么，以便找到消磨时间段子的素材。

“大人！不可能有关，我记得上辈人讲，经过雪山大战后，六国军队继续北进，在玄天师的指导下，一路上用火烧杀；老巢，新巢，大巢，小巢全给烧了，就连最后一个雪怪老巢都烧焦了。”伍长汪王肯定，随后又拍着胸膛说：“这么多年来，都没发生过雪魔，雪鬼，雪怪伤人的事，这事我敢肯定不是他们干的，要不就那些虎、狼干的。”

“说与雪魔有关，有点荒诞。”什长也这么认为，觉得不可能。他侧身看了看伍长董炎，据他所知，他是哲国人，络腮胡子，除了眼睛，脸上几乎是毛，要说是人，还真不敢肯定，而说是猴，有些相信。而那双眸子，锐利，像草原上鹰眼，不过，如今有点苍老；毕竟，他是全队中最年长的，在守魔城已呆了几十年，不是他太恳直，为人僵化，他早就当了卒长。

董炎不想卷入这场争论中，没有认真了解情况，他不想妄下结论。因为他知道，猜得太多，往往浪费口舌。

什长看到董炎抿着嘴，不肯挤出一个字来。他不想为难他，也不想下命令，临行前，熊城主交代过，有什么事可以问问董老，但别什么都问，他有他的脾气，只要不愿意回答，就是再高的上级也很难叫他开口。

越往北，雪越深，骑在这些冷冰冰冰的雪岭上，真是有点无聊，已赶了三四天的路，人困马乏，此时，连路将都不愿讲话。一路上，连个猎人都没碰到，据凌飞报，再翻过前面的山岭，就能见到人烟；从山顶上看，有十几户人家，靠近水边。

什长心急，再不找到人烟，恐怕就没粮草了。昨天，伙长成天宝已汇报了粮草的情况，按平常吃下去，到明天早上，粮草将全部用完。而翻过此岭，没有二三天，也难啊。粮草将尽，人心将慌。

还没等什长问他，董炎就建议，人粮减半，至于草粮，可不变，毕竟人骑在马上，马更吃力，至于草粮筹措，可派人去雪下挖些树根暂当充饥。人粮吃完后，可宰驮粮之马，一者可拱人充饥，二者可减少马粮的使用。

据地图上记载，这座岭名叫秦台岭，山多峭壁，路窄而险，草木不多，多长在半山腰下，半山腰上少有树木，多为岩石暴露，如今，皆为皑皑白雪。

大家看了看，出发前，皆鼓足干劲，信心百倍。对于这些守魔城人，常常勾心斗角，而且目前风气大不如前，但遇到困难，大家还是很自觉地精诚团结，一致对外。遇到路险，相互提醒；遇到有人泄气，大家一齐鼓励。在秦台岭的深处见有人烟，大家见后十分兴奋，遂赶紧向那人烟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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