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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缠上小绘的人就是我呢,对不起。”
情绪难收,豆大的泪珠从杨萌萌眼角滑过。
“对不起啊,如果当初没有主动像你搭话,没有想要和你成为朋友的想法就好了,这样就不会伤害到你了,对不起……”
我去,立场怎么突然就反了,杨萌萌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啊?
何止是无语,竹宰实在按耐不住气愤的心情,“喂,我说你……”
“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
出口的话再一次被打断,只不过这次的打断对象是姜绘。
姜绘转过头,只留给二人一个落寞的背影。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声音也是同样,即便看不到正脸,竹宰也能想象出她泪如雨下的面孔。
“说这些,只会让我内心深处感到更加的恶心!”
“明明是个优等生,明明做了错事,却逃避、推脱、无视,这样的人难道不恶心吗?你叫的越是亲近,我就越是恶心自己啊!”
“小绘,我……”
杨萌萌试图往姜绘的方向走去,却被一口制止:“别过来,别给我过来!!”
“你越是摆出张愧疚脸,我就越说不出口,每看到你,我的内心有多痛苦你能理解吗?既然从一开始就成了你心中的恶人,那就让我一直以恶人的身份入驻在你心里不就好了?”
“小绘,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恶人,我只是……”
“不管是初中,还是现在,自从发生过那件事,我每一天都战战栗栗的,害怕事情会揭穿,害怕你会怨恨我,即便最后对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却也不自觉间形成了这种恶劣的性格,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我也希望不要和你分在一个班级,不要每天都看到你啊,可偏偏就……!”
“没错,就如差等生所说,我是早就认识到自己的错了,曾经一天的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大部分都用在酝酿道歉语句上,可结果呢?说不出口,就像跟风的群众一样,没有勇气和那么多指责你的人对,干脆就随波逐流。”
紧提的心被放下,竹宰大松了口气,露出了个与现状完全不相符的柔和笑容。
还以为她又要把矛头都指向杨萌萌,总算是愿意袒露心声了吗?这么一来欺凌也就总算……
“别说了,我都知道。”
无视姜绘的怒喝,杨萌萌不知何时间走到了姜绘的身后,接着双手环住肚子紧抱住了她。
“你干什么?放开我!”
不出所料,姜绘死命挣扎起来,用沙哑的喉咙高声的大吼着。
“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我才不怨恨小绘,小绘什么都没做错,倒是我……”
“你住口!”
姜绘一口打断道:“我说的这么明白了,现在还在说这种话,你是在侮辱我吗?我都说了,错的都是我,全是我的错啊,你别再给我……给再给我像个傻子一样不停的道歉啊!”
“对不起。”
任姜绘挣扎,杨萌萌都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
与竹宰一样,她脸上也挂着丝苦涩的微笑,不同的是,她不断下滑的眼泪。
先是滑下眼角,再是经过脸颊,最后却都染湿到了姜绘的背后。
“都说别在道歉了,明明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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