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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谁干的（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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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彪的上下门牙被打掉了，老蛋的一只右眼也被摘除了，当下他们俩就都住进了医院。

第二天，李二彪的嘴肿得老高，别说吃饭了，连喝水都不能，一张嘴那嘴就撕心裂肺地疼。急得李二彪坐不下，躺不安的，他就去了老蛋的病房，气急败坏地喊道：“他娘的，这次算倒血霉了，上下门牙都被打掉了，这是他娘的谁干的！”

老蛋的右眼被厚厚的白纱布蒙着，他输着液，脸拉得比驴脸还长，道：“二彪子，我这没了一只眼可咋办？回家咋跟我媳妇交代啊！”

李二彪挠着头，恶狠狠地道：“他娘的，这是他娘的谁下的黑手啊？我要是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弄死他不可！”

老蛋哭丧着脸，一副很难过得样子，昨天晚上在酒桌上信誓旦旦地样子早没了，像一下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躺着。

李二彪心想，这不该是钱石头那兔崽子干的吧？听我舅说他失去了记忆，那天把他打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干的，他跟民警都是这样说，说不是别人打的，还说像他那样的个头谁敢打他啊！

再说了，这钱石头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好，连床都下不了，怎么黑更半夜的出来啊？那么，是舅舅又得罪了别的什么人？他正这样想着，李二彪舅舅张有德来了。张有德看见外甥李二彪的上下门牙掉了，说话跑着风，字也吐不清，又看看老蛋的右眼球被摘了，蒙着厚厚的白纱布，着急地道：“看看，看看这事儿闹的，日娘的是哪个鳖孙干的啊！”

李二彪和老蛋听舅舅说也不知是谁干的，就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张有德，张有德呵呵地干笑两声道：“这样吧，你们在医院先养着，我回村里去，我要调查一下，看看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必须得叫他们加倍的赔偿咱！”说罢，张有德气呼呼地走了。

张有德回到了村里，他第一家就来到了钱石头家，他一进院就直接往钱石头的屋里去了。钱石头娘翠芳正在院里洗衣服，见村长张有德没有吭声就进了自己的家，还径直去了石头的屋里，就喊道：“村长，你这是干啥啊？咋不说一声就往人家屋里闯，你懂一点规矩不懂！”

张有德一身怒气、满脸凶相，他黑着脸边往钱石头的房间走边道：“日娘的，你个鳖孙孩子，你怎么下手这么狠，把我外甥的门牙打掉了，把那老蛋的一只眼也打瞎了，你说说这事儿该咋办吧？”

钱石头娘翠芳放下手里正在洗的衣服，跟着他就进来了，道：“你说啥？谁的门牙打掉了，谁的眼睛打瞎了，我儿子石头如今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你到我家满嘴喷的是啥驴话啊！”又道，“我儿子是谁打的我还没有查清的！”

张有德也不管翠芳咋吵，上去就去掀钱石头盖着的毛巾被，他掀开一看，钱石头正睡得香，一声声地打着呼噜。张有德道：“装，装，你个鳖孙装，还打着呼噜，你以为你装日娘的睡我就不知道是你干的了！”

翠芳见张有德掀开了石头的毛巾被，又骂石头是装睡，上前一把把张有德推开，大声道：“张有德你跟我听好，我儿子这次被人打花了不少的医药费，你当村长得负责给解决！”

翠芳这么一大声吵，石头醒了，他有气无力地道：“娘，干啥啊，你吵得我头疼，我现在直恶心，我想吐！”

娘道：“儿，你别吐，你先忍忍，娘去给你拿盆去！”说着就去外屋拿了个小塑料碰过来，刚到床前，石头“哇”地一下就吐到了盆里。

张有德看着钱石头身体病弱成这个样子，觉得昨天夜里发生的打李二彪和老蛋的事儿，可能是钱石头干的。他缓和了一下口气问：“石头，你昨天夜里出去了？”

钱石头木木地看着张有德道：“出去？出去上哪儿啊？”

张有德呵呵地冷笑笑，道：“去我家门口啊！”

钱石头捂着头道：“娘，我头疼。”

翠芳这时对着张有德道：“张有德，你大早晨的在我家发的是啥疯啊？问我石头去你家门口了，你睁开眼看看，他连床都不能下，不下床还头疼，难道你把他抬到了你家门口啊！”

张有德一脸迷茫地道：“是，是，石头连床都不能下，那日娘的这事儿是谁干的啊！”他边说边走了出去。

张有德出去了，他觉得昨天夜里的事儿绝不是钱石头干的，他那病歪歪的样子，下地都下不了，怎么能走那么远的夜路到我家门前啊！

他越想觉得越蹊跷，那这是日娘谁干的？难道是富贵家的回来了？是富贵知道自己和他老婆在家里乱搞？不会吧？富贵媳妇可不是那人，她跟自己干那事儿时，就害怕她男人知道，怕他男人知道了不要她，她怎么敢跟自己的男人说呢？

张有德背着手，像只狗一样在村里溜达着，他想来想去想到了春香身上，难道这事儿是春香找人干的，钱石头被打住院后，她曾经来找他兴师问过罪，但当自己说怎么会跟个孩子一般见识时，春香就走了，这事儿也不该是春香找人干得啊！再说，春香找人能找谁？找钱石头可钱石头还在床上躺着呢，自己亲自去他家了，他还头疼的在吐，他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张有德想着这事儿，他就来带到了村里的小学门口，村小学很简陋，就是大队部后边盖着的那几排房子，房子前边是一个打麦场，张有德扒头往学校里看看，麦场上孩子们正在做课间操，喇叭里喊着口号，他看见孙惠英也在跟孩子们一起在做操。

张有德想进去，想跟孙老师说两句话，他觉得自那次跟孙老师在玉米地里后，好长时间没有跟孙老师见面了，可他觉得，现在孙老师是故意不看他，当他进到学校门里边时，孙老师就停止了做操，一个人向办公室去了。

张有德骂了句：“日娘的，真见鬼了，这事儿是哪个鳖孙干得啊！找不出是谁干的，这可怎么办？”他挠着头，又从学校走了出来，背着手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也想报案，可想想李二彪和老蛋都是些社会痞子，报案人家民警管不管？人家不说他们是在社会上找事就不错了，再说李二彪刚从里边出来，到那时候就说不清了，他这样想着，日娘的算了，不告了，告就更说不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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