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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婚（第2页）

她又低头看了身上的霞帔，是了，她是皇后了。她嫁给了苏啟，他是皇上，她自然是皇后。

“皇后娘娘快梳洗吧，还要沐浴呢。”紫夏催促道。

“好，你帮我……你帮本宫更衣。”娄芷萱还不习惯用尊称。

紫夏满意的笑笑，欠一欠身子施礼，“是！”主仆二人又相望而笑。

娄芷萱沐浴完坐在殿内，紫夏帮她擦拭头发，她问：“现在几时了?”

紫夏疑惑的答：“皇后娘娘刚才问过了，现在是亥时。”手下轻柔的用棉帕包裹娄芷萱的青丝。

亥时，亥时他就该来了，为何还不来。她脑海突然浮现出一张绝色的面容，呼吸一紧，手指绞在一起。本该做皇后的人是幻儿，若不是五年前的突变，这皇后之位怎么轮的到她。她当真是对不起幻儿，她在北疆日日过着刀口饮血的生活，她却嫁给了幻儿的苏啟哥哥……苏啟，思及他，她更加不安，她明知他们俩情相悦，却还是嫁了他。她直恨自己是右相千金，不能左右命运，只能这样被卷在他们之间……

正心绪不安，门外有人宫女通报：“皇后娘娘，皇上那边已经启程，再有一刻便到了，请皇后娘娘做好接驾的准备。”

她心里似一块石头落地，理顺慌乱的心绪，整理好仪容，描了淡妆，只着红色单衣站在前殿中央，等他的到来。

约一刻后，随着太监的通告：“皇上驾到！”苏啟走了进来，他还是穿着白天的婚服，只多披了一件紫色貂裘大衣御寒。娄芷萱屈膝行礼，“陛下。”

苏啟扶住了她，“皇后往后见朕不用行大礼。”拉她起来。

她颌首：“是。”

本就相熟，从前和幻儿还捉弄过曾是太子的苏啟，‘大逆不道’的事做了许多，如今看了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现在换了身份相对，反倒不自在了。

娄芷萱发话打破了这份尴尬：“陛下还叫我萱萱可好?”

苏啟看着娄芷萱，这些年他与林幻皆不似往昔，只有她好似从未改变，依旧还是那个记忆中学东西慢，有点笨，但温柔的萱萱。

“好。”二人相视而笑，苏啟脱下貂裘大氅披在娄芷萱肩上，替她拢好，“这么冷，你自幼体弱，当心冻坏，快进寝殿吧。”娄芷萱轻轻应了一声，和苏啟一同往寝殿走去。宫女太监眼神暗暗交流，只觉得皇上皇后同心同德，感情甚好。

空大的寝殿内只剩二人，一个坐在龙榻边，一个坐在圆桌前遥遥相对。上百只喜烛照的殿内通亮，按制俗这喜烛要到天亮才能灭。

烛光映照在二人的脸上，二人无言。苏啟深呼吸一次，起身走向床边的娄芷萱。却见她看到他站起后立马移开眼眸，双手绞帕，咬着下唇，眼神只盯着他移动过来的龙纹黑靴。随着他越走越近，她越用力的绞手帕。

娄芷萱只觉随着他脚步移来，她的呼吸就更紧张，心跳更快。那双靴子停在她前方大约一尺的距离不在向前，她都不敢呼吸了。又想起昨日乳娘和她说的大婚当天如何服侍皇上的话语，只觉得脸红耳烫。她一咬牙，站起来，双眸对上他的视线，“萱萱替陛下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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