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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钓鱼执法（第2页）
有呼吸。
可任谁都明白，那只不过是吊着一口气。
少女宛如林间精灵般的眼睛轱辘轱辘转动，突然想起某本书里的文字。
承受莫大痛苦仍不愿离去的人，必然有着放不下的牵挂。
“大哥哥，你有什么想完成的愿望吗？”
无应答。
“要不这样！你写在我的手上，我帮你完成。”
别说写字，李绚生此刻连知觉都已没有，若是脱掉衣服，便能看到他已生出大大小小的尸斑。
尚存一丝意识。
隐约间，李绚生听到癌症恶魔在歇斯底里的咒骂他。
笑了。
少女见李绚生嘴角上扬，心中的诧异涌起。
他不是被癌细胞侵蚀了全身吗？不是应该非常痛苦吗？他怎么笑得出来？
“大哥哥，大哥哥！”
心电图化零。
......
“你怕死吗？”
虚空中，一道颇具机械感的声响悠扬而来。
李绚生想睁开眼却怎样也睁不开。
应该是死了，跟我说话的是黑无常还是白无常呢？
黑无常抓坏人，白无常抓奸人，好像结果都不太好。
李绚生心里想着，并不太在意那个声音。
“在降临地球的瞬间，吾扫描了七十亿人的心灵，知晓了当世所有人的心事，唯独一人吾看不透。”
“李绚生，你为何在有如此多牵挂的情况下无惧死亡？”
牵挂？有吗？
李绚生努力想开口争辩，仍不能。
“你想狡辩，但你的心告诉吾，黎穗积，你的母亲，芥川晴子，田中角一，顾清浔，辜秋，刘红卫，江驰，平塔岛象龟.....几乎每个见过的人都被你记挂在心。”
“你担心黎穗积和顾清浔，因为她们快死了。担心母亲，你怕她被继父欺负，甚至于那个襁褓中的妹妹，你还担心她是否能茁壮成长。芥川晴子和田中角一，你担心他们不能相遇。”
“辜秋，你担心他会自责江城一战。刘红卫，你担心他仍是不愿去京都。江驰，你痛心他的经历。”
“至于你表面上非常看不起的平塔岛象龟，你仍担心他不愿放下那段没有意义的感情而兀自内耗，还有许多许多，甚至于路边扫地的阿姨你都担心？”
“你所牵挂，实是多得有些离谱。但你，为何不恐惧死亡？死亡意味着一切的消散，你不害怕吗？”
那神秘的声音完全摸透了自己的心。
但他无法回答它的问题，非是口难说，而是心不答。
自父亲离世后，跟随母亲东躲西藏，期间母亲还拼命挣钱还债没法陪着他，母亲离开后，世间的一切对他而言，就像是正在以超光速膨胀的宇宙般。
他只是站在那儿，所有事物却都在远离，任凭其怎样去追逐，皆是无用功。
“你婆婆妈妈的想表达什么？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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