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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死我了,南初落那个死丫头现在竟敢这样和我说话,真是反了她了。”
玉莞院内充满东西砸碎的声音,其中混杂着沈氏气愤的打骂下人的声音。
院中下人既是害怕也是习以为常,平日只要沈氏不如意,就会打骂下人,仿佛通过这种方式就可以找到优越感。
南思语在一旁淡定喝着茶,对这些事已是见怪不怪,对她来说不过是几个卑贱的奴婢罢了。
等到沈氏打累了,南思语递过一杯茶,示意这些下人出去,身边只留下李姑姑和蕊儿。
李姑姑是沈氏乳娘,跟随沈氏几十年,是沈氏的心腹,蕊儿是南思语身边贴身侍女,那些坏主意可少不了她的出力。
“语南初落那个死丫头真是命大,被推下山崖都还活着,今日竟敢这样羞辱我们母女。”
“我的小姐呀,可要小心说话,休要让他人听了去。”
沈氏自小由李姑姑带大,自是对她尊敬。
“语儿,刚刚为何走的那样急,难道我们怕那个小贱人不成?”
“娘,南初落虽是我们掌控,但倘若我们直接发难于她,传到颜氏耳朵里,难免会倚仗身份怪罪我们,也恐传出落人口舌。”
沈氏虽在府中受宠,但在外人看来她也不过是个妾室,颜月禾可是太傅嫡女,弟弟还是骠骑将军。
倘若颜月禾非要利用主母的身份处置沈氏,南正雄母子也绝无办法。
“今晚您和父亲谈起这件事,父亲和祖母定会责罚南初落,颜氏也定是不敢插手。”
沈氏面容甚是得意,出身尊贵又有何妨,颜月禾在相府总归不受待见,老爷最是宠爱她,老夫人也是将她当做儿媳妇。
……
暮色渐暗,南正雄来到玉莞院,推开房门便看到面容惆怅、正在叹气的沈氏。
“老爷回来了,快坐下吃饭,菜都要凉了。”
沈氏见南正雄进来,起身挽着南正雄的胳膊走向餐桌,坐下时依旧一脸愁苦模样。
“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妾身……无碍,咱们先吃饭吧。”说完就要为南正雄布菜。
看着沈氏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南正雄顿时觉得她受到天大的委屈,更是觉得沈氏需要依靠他,每当这个时候,南正雄就会体会到从未在颜月禾身上体会到的优越感。
“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本相为你做主。”
“今日,妾身和语儿去看望大小姐,本是好意,却未曾想到……”
话还未说完,沈氏便哭哭啼啼扑到南正雄怀中。
“她对你们做了什么不敬之事?未曾想到她竟这般刁蛮任性,真是不及语儿半分懂事。”
南正雄看着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心中激起一阵涟漪,自尊更是得到满足,便认定是南初落做错了事。
“没有不敬之事,大小姐只是说我是妾室,语儿是庶出,还让我们懂得规矩知晓礼数,可不能丢丞相府的脸面。”
听到南正雄向着自己说话,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可表面上还要表现出善解人意的模样,为南初落开脱。
“说我是妾室无所谓,可委屈了咱们女儿,语儿自小学习认真,更是赢得名城第一才女的美名,却受到我的连累,让人看不起她的出身。”
“放肆,这个逆女,你可是她的长辈,竟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定要重重惩罚她。”
“老爷,不要,大小姐也是为了相府,妾身并未觉得委屈,妾身只要可以侍奉老爷左右便已心满意足,妾身只是为女儿不平。”
看着沈氏如此善解人意,更是觉得她受到了委屈。
南思语可是他最宠爱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倘若是正妻所出,便是太子妃人选,将来定与皇室结亲,是丞相府最好的助力。
南初落真是和她那讨人嫌的母亲一样,令人心生厌恶。
在南正雄心里,是颜月禾霸占他的妻子之位,令他受人私下议论是倚仗颜家,是南初落霸占南思语嫡女之位,令他失去最有价值的助力。
可他却忘记如果没有颜月禾怎得他在官场平步青云,又何来丞相之位,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令人唾弃。
“语儿如此优秀,是相府的骄傲,不像那个逆女,此事你莫要再管,整日低头不语,性格却这般娇纵,我定要好好管教她。”
沈氏看到南正雄气的厉害,心中越是得意发笑,颜月禾,你是正妻又怎样,你斗不过我,你的女儿也照样被我的女儿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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