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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圣诞节下（第1页）

十一二岁的孩子们在园中用完点心后亚兹拉瑟尔便来将孩子们带到了宴会厅中，在亚兹拉瑟尔作完简单的致辞后音乐便响了起来，偌大的舞池，金碧辉煌的装饰，桌子上的山珍海味等着实让不少人开了开眼。

斯加莉坐在小桌旁换上舞鞋，抬头一看，不少大人与孩子们已在舞池中翩翩起舞。身穿银色长袍的亚兹拉瑟尔轻挽着他棕发妻子的手，两人优美的舞姿、亚兹拉瑟尔脸上的笑容与艾西娜盈满爱意的双眼不禁引来一众艳羡。艾西娜是三年级才转到霍格沃茨学院的，却早在十一岁就与冈特家族的后代亚兹拉瑟尔订下了婚约。不少人觉得费莱门舍曼主家的独女下嫁到这么一个混血家中是奇耻大辱，但慧眼识人的大费莱门舍曼夫妇早已料到了亚兹拉瑟尔会一手打造今天的里德尔家族，而他们更是认为亚兹拉瑟尔的哥哥汤姆会极好地保障两家的安全。如今当初不少瞧不上里德尔的人已经无法再与亚兹拉瑟尔攀上关系，便把目光投到了他的儿女，索尔勒斯与斯加莉德身上。

斯加莉看向远处，索尔勒斯被一群妙龄少女包围着嬉笑，而他真正的未婚妻——藤原夏子，一位日。本魔法界纯血小姐则默默地站在一旁，手紧紧攥着酒红色礼服的袖口。斯加莉倒是还没有定下婚约，亚兹拉瑟尔也不想将小女儿当作联姻工具——毕竟，他认为小女儿才是能力足够强大的那一个，一旦成为家主一定会使任何不轨之徒闻风丧胆不敢招惹里德尔，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人觊觎着这位未来的里德尔家主。大多数人都能知道亚兹拉瑟尔在想什么，从他让斯加莉与自己一同接待客人，再到他看向斯加莉的眼神，以及他拒绝每一个上门提亲者的坚决上都能清楚地看出，亚兹拉瑟尔并不准备常规地让索尔勒继承家族，而是想为小女儿戴上这隆重的冠冕，让她成为里德尔的女皇。

斯加莉看到阿布拉克萨斯正与艾薇拉跳舞，他们的步子随华尔兹悠扬的曲调一进一退一前一后，他们深情对望，眼中没有世俗，没有烦恼，只有对方，有爱情，有无言的，长长久久的许诺。卢修斯与纳西莎带着微笑坐在位置上看着自己的父母，两代人明明差了许多年面容却看起来没什么两样，这是十分奇妙的，斯加莉想。她转头，看见爱丽丝孤独的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眼中如恒古不化的冰川般冰冷。斯加莉站起身倒了一杯茶默默地放在她桌上，想必她也在思念自己的爱人吧，斯加莉遗憾地摇摇头。

布雷斯正在试图把屁股黏在椅子上不肯下来还在吃小蛋糕的安洛斯拽进舞池跳舞，安洛斯生气地边吃边说：“唔卜闹涛物！混！”，蛋糕渣子喷了布雷斯一身。布雷斯放弃了邀请安洛斯“涛物”，而是坐了下来，安静地看着她吃，不忘调侃她是个巨怪。德拉科竟然惊人地没有缠着斯加莉，而是和那位名叫奥莉薇的少女搭讪起来，不一会他看起来满意了一些，两人拉着手站起，随后跟着音乐节奏旋转起来。薇尔塔站在角落与西奥多·诺特交谈，薇尔塔见到斯加莉看过来向她挥了挥手。玛丽娜和阿德里安在窗边自己跳起了自创的舞蹈，像两只鸡一样扑动手臂的同时发出咯咯哒的叫声，惹得斯加莉一阵大笑。克拉布和高尔在远处狼吞虎咽，厌恶至极的潘西自己与某个公子哥去了一边。阿斯托利亚请求地看向西奥多，西奥多看见了她却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就继续与薇尔塔谈天了，这让斯加莉十分开心——她不怎么看得惯格林格拉斯姐妹。这时斯加莉发现不远处希瑟正被一个男生挡在座位上，希瑟面露难色，斯加莉莫名心生怒火，穿着一只舞鞋提着另一只单脚斗鸡似的跳着过去了，“不小心”撞翻了男生，他栽到了一盆盆栽里。

“斯加莉？你没有去跳舞吗？为什么你只穿着一只鞋？”希瑟看着斯加莉金鸡独立又一脸火气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捂嘴笑了起来，男生爬起来后看见是斯加莉便自我介绍起来：“里德尔小姐你好，我是克里斯·艾弗里，我也许是这位莫兰迪小姐未来的丈夫，而我现在要邀请她跳舞，所以请您回避一下。”他看着斯加莉单脚站立一只手还提着鞋的傻样，笑着问：“里德尔小姐是觉得提着鞋穿着袜子在地上走很有趣吗？”

斯加莉生气地吼道：“我就喜欢光着脚提着鞋在地上走，我这辈子还没走够呢！”斯加莉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艰难地穿上另一只舞鞋，她思索着为什么这种舞鞋要有那么长的带子系在腿上，发明这玩意的人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闲的要命天天都只搞这东西了？“还有，我可不觉得你会是阿瑟的丈夫，我敢打赌你的腹肌还没有我的一半多。”斯加莉站起身叉着腰对着艾弗里：“我真想揍你一顿，但我妈妈说今天我要做一个非常好的主人，所以，您吃了吗？”

希瑟早已经憋不住扑哧笑了一声，艾弗里满脸铁青的看着面前这个可能有社交牛b症的银发女孩，点点头：“我吃过了。”斯加莉呸了一声：“吃过就行吃过就好，你真踏马的真知棒行吧，吃饱了撑的就整一边玩去小瓜娃子，别跟姐抢女人，你不配，你若折她胳膊膀我必毁你灵堂懂？xswl什么xxs，fw，扣字这么慢，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这呼得都是您的大嘴巴子呀小伙，你一个葬爱的小公爵不要跟我冰舞公主斗智斗勇了你真的不配耶嘻嘻，再不棍弹下一秒我就给您请个阴兵祝福送您和wassai一起上路saybyebyebaby？”艾弗里明显被这个话多还会扣字的非主流拽姐吓到了，趁他愣住的时间斯加莉一把拉起希瑟推开艾弗里进了舞池。

“哇，谢谢你斯加莉，你刚说的……真……”希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去形容，斯加莉坚定地回答：“潮流，这都是潮流。”希瑟摸了摸头发咬着嘴唇说道：“你现在可以去跟别人跳舞了，我并不介意，谢谢你让我脱离刚才那种困境。克里斯人是不错，但我不怎么喜欢他。”斯加莉牵起她的手：“我也不喜欢他。但我很愿意跟你跳舞，因为这里的人我认为都不怎么好看，况且阿瑟，”斯加莉摸了摸希瑟的金发：“你今天很漂亮，没有合适的人请你跳舞简直是造孽。”

希瑟脸颊微红，点点头，斯加莉揽住她的腰——她练习舞蹈时曾练过男位，两人同样旋转起来。水晶灯的光芒投射在舞池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对对舞伴伴随音乐起舞的模样完美诠释了魔法界的贵族气质。斯加莉引着希瑟舞蹈，这宴会中唯一的同性舞伴引来不少注目。许多人都在好奇与里德尔小姐优雅舞蹈的那位小姐是谁，能让高傲古怪的斯加莉德为其倾倒，甚至已经有人编排出了一系列的故事准备回家时给家人们讲述。

斯加莉层层叠叠的银紫色调舞裙与及腰银发随着动作飘荡，此时看着眼前人的脸她心中闪过一丝悸动——不属于上辈子的，对德拉科的那种强烈的悸动，而是微弱的，柔和的，仿佛花瓣飘落，微风吹拂，使她平静下来。有那么一瞬间她认为自己爱上了眼前的姑娘——怎么可能，她在心中暗笑，我们才认识多久啊，况且她是女孩，我也是女孩，也许只是好朋友之间的友情吧。但斯加莉无法确定，她此刻也并不想去思考情情爱爱的事，她只想沉沦在金碧辉煌的夜晚，怀里是希瑟，耳边是华尔兹舞曲，哪怕一刻也好。

一曲结束，斯加莉伸了个懒腰：“我并不怎么喜欢华尔兹——太拘束了。”她见希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便在她耳边耳语一阵。希瑟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两人拉着手蹑手蹑脚溜出宴会厅来到一处走廊。音乐再次响起，这一次欢快而愉悦——交谊舞，或许？斯加莉想。

“在这里可以尽情发挥，而且没有人会质疑你的家教或到底会不会跳舞！”斯加莉开心地说：“我每次不太想和那些人一起转圈圈的时候就来这里自己随意跳。爱怎么玩怎么玩，我在这里立根钢管跳钢管舞也不会有人管我。”希瑟笑了——看到她笑斯加莉心里觉得比平常更加牛逼，所以她也放弃了礼节决定放纵一晚上。斯加莉自己像个巨怪一样挥舞着拳头和脚到处乱跑且发出奇怪的叫声，随后跟着音乐的节奏大声喊出粗鲁的词汇，让希瑟笑得瘫倒在地毯上。“这是我献给格里戈里·高尔与文森特·克拉布的舞，”斯加莉故作严肃地鞠了一躬：“毕竟他们就像巨怪或者猩猩一样令人发笑。”

斯加莉伸出手把希瑟拉起来，斯加莉为了避免被小丽丽发现脱下了她的高跟舞鞋，两人跑上楼去拿斯加莉的巫师收音机。“我把它调整了一下让它可以接收到麻瓜节目，我甚至可以用魔法打断他们的……那个什么，无电线，然后插入我自己的话或者奇怪的声音。我敢打赌他们觉得闹鬼了，电台突然出现“哈哈”或“梅林的裤子”的声音。”

斯加莉这几天在家读了读一些母亲收藏的麻瓜读物，在了解到麻瓜也有收音机后兴奋地捣鼓着自己的那一台，最后什么魔法也没让它接收到任何一个关于新闻或是冰球的节目，而是斯加莉不小心把它掉出了窗外。听完麻瓜频道以后斯加莉就觉得“一锅火热的爱”啥也不是了，也终于为自己的反常行为找到了一个比较正式的名称，“社交牛逼症”。

两个女孩拿到收音机并找到一个还不错的音乐节目后开始在走廊里开自己的舞会，当然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以为是精神病院。两人都脱了鞋在地上蹦哒，斯加莉为了方便跑步直接把自己的裙子与裙撑扔在一旁，只穿着紧身衣和衬裙从走廊这头跑到那头，吵得挂毯与画像里的人不得安宁。“我原本想把衬裙脱掉穿着短裤，但我认为这确实有些过头了。”斯加莉事后解释道。

在两个人蹦啊打啊跑啊闹完以后都瘫倒在地，希瑟的脸比宴会厅里作为装饰的玫瑰花都红，她喘着粗气告诉斯加莉这比华尔兹好玩多了。斯加莉满意地点着头：“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经常在家里摸索。这宅子太大了，又只有爸妈哥哥小丽丽和我，很没意思。但父亲说会在舞会后邀请几位我的朋友一同在里德尔庄园度过剩下的圣诞节假期，这样可以不让我“病情发作”再做一些非理性的事情，比如炸掉我的炼药房或者教唆我的妈妈比赛穿短裙。”希瑟礼貌地点了点头——她也觉得有点惊奇，一个纯血家族的小姐会做这么多麻瓜都不会做的奇怪的——甚至很蠢的事，但她心里着实觉得斯加莉是个很有趣且聪明的女孩子，没有像她以前想的那样是个高傲的娇气鬼。

“……斯加莉德？你在这里做什么？”

斯加莉猛地抬头一看，是白发紫眸的薇尔塔，西奥多没有跟在她身边。斯加莉并不确定这个姑娘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脑子里长满芨芨草的，给家族丢脸的疯子，但她觉得出现的是薇尔塔而且没有德拉科等人莫名让她安心不少。“我在举办自己的俱乐部会议，名为去nm的随便跳吧没人在乎你在干什么或者只穿着衬裙哦对了我们也不提供免费饮食俱乐部。”

薇尔塔没有表现的大惊失色或是极度厌恶，而是气定神闲地说：“我在找洗手间，然后我看到这里有一扇门，我就走过来了，然后发现了你们在这里气喘吁吁，身边还放着一台收音机和鞋子。”

斯加莉打量着面前镇定的女孩——神奇的是，她的眉毛乃至于睫毛都是白色的，和她的头发一个颜色，都白得像雪花。“洗手间在左手边直走再往右边转，那个门上有个紫色T的房间。”薇尔塔点了点头：“事实上，现在我想问加入你的俱乐部有没有什么要求。”斯加莉打了个哈欠：“事实上没有什么俱乐部，我们只是两个不怎么想跳华尔兹而只是想在一边干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的人。不过我很乐意有一个俱乐部——我需要值得认识的朋友。”

薇尔塔微笑：“事实上，我也有点厌烦了达芙妮不停的搭讪，西奥多也不再想看阿斯托利亚像只爱尔兰女妖一样幽怨的眼神了。也许我们可以来这里安静一会？”斯加莉作鼓掌手势表示欢迎，薇尔塔打开门进了宴会厅。

“原来世界上还有其他受不了格林格拉斯的人啊。”斯加莉喃喃自语，希瑟好奇地从她身后从门缝看向外面：“她们很让人讨厌吗？”

薇尔塔没几分钟就回来了，只不过跟着的不仅是西奥多，还有安洛斯和夏洛特、玛丽娜三人组、满脸无奈的德拉科与那名名为奥莉薇的少女以及水蓝色头发，畏畏缩缩的穆妮。安洛斯大吐苦水：“扎比尼那个伞兵玩意儿自己撩妹去了，我快无聊死了，而夏洛特一直打我的头！”，“我们决定跟来，因为高尔已经开始找事了。”蕾贝卡解释道：“我们听见这位沃里特小姐让诺特先生进这里让格林格拉斯无处寻找，于是我们三个也跟了过来。”德拉科向薇尔塔努努嘴，嘟囔了一些关于好奇堂姐要去哪里的话后，奥莉薇说自己只是好奇这么多人跟在沃里特小姐后面是去做什么，穆妮则喃喃细语：“我只是不怎么喜欢社交。”

斯加莉很惊讶这么多人来了，只得重新套上了舞裙盘腿坐在地上：“你们可以在这里做你们自己，脱光都不会有人对你们说什么，因为这里只有我们几个，而我相信大多数的我们对裸奔都没有什么意见，有吗？”安洛斯大笑着说：“当然，如果你裸奔的话，我会给你拍一张照片并印在圣诞节卡片上并送给每一个我认识的人。”斯加莉瞪了一眼安洛斯，看了看旁边的人，没有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几个人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而薇尔塔提醒大家时间已经不早了时大家都再次蹑手蹑脚地陆陆续续回到了宴会厅中。外面下了大雪，不少宾客会留在里德尔庄园过夜。小丽丽忙里忙慌地给各位先生夫人小姐们按照家族大小安排着房间，而斯加莉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眼底带着些许疲惫。

小丽丽面带愧疚，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希瑟：“小姐，房间出了些问题，您今晚可能要和您的……”斯加莉伸手揽住希瑟的肩膀询问地看向她：“阿瑟今晚跟我一起睡就行。你不会介意吧？或者你更愿意和你的父母睡一起？”希瑟摇摇头表示并不怎么介意。“那就行。安洛斯一般也是喜欢来我房间睡觉的。”斯加莉说着将人带上楼。

在房间的洗手间洗漱完后，希瑟刚换好睡裙出来就看见只穿着睡裤和内衣的斯加莉坐在床上拿枕头砸地毯上的安洛斯，她顿时感到有些尴尬——好吧是非常尴尬。“斯加莉！！你在家都不穿衣服乱走吗？？！”

斯加莉没说话脸红了，安洛斯翻倒捧腹大笑。

“其实……斯加莉还是有挺大进步的哈哈哈哈哈，毕竟她……穿上了睡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安洛斯！我刚要穿上衣就被你的枕头打断了！”

希瑟转过头不看暴怒的斯加莉和狂笑的安洛斯，但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评论了一句斯加莉身材还不错。她转过头，看见斯加莉终于套上了睡衣后便松了一口气走过来，感叹斯加莉的床为什么这么大后不小心踹了一脚下面安洛斯的屁股。斯加莉起身用魔杖捅了捅床对面壁炉里的火，确保火烧得更暖和了一些后爬上床趴在床中间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希瑟过来。“我以为我和安洛斯一样睡地上。”希瑟略带迟疑地小声说。“当然不可能，你跟我睡一张床就行。它还挺大的，可以容纳我们俩——只要你梦里不在床上跳踢踏舞的话，你懂我的意思吧？”斯加莉眨了眨眼，希瑟于是也爬了上来躺在斯加莉身旁。

斯加莉用魔杖点了点床边的台灯，灯火熄灭，不一会后房间里只有炉火与干柴微微作响的噼啪声，窗外隐隐约约引得雪花轻轻落下的风声，以及斯加莉身旁人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和下面安洛斯的呼噜声。斯加莉笑了笑，闭上眼。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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