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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山下寻踪山巅论剑（第1页）

大雨倾泻而下，水落玉盘声阵阵，雨打芭蕉意渐浓。

璃月港通往天衡山的山路上，行秋与重云各撑一把油纸伞，向山边走去。

“话说，你怎么也去天衡山？”行秋问道。

“天衡山西北部突然出现大量游魂，我小姨先行一步前去超度了。我去找她汇合并且调查一下游魂数量骤增的原因。”重云回答，“对了，你去是干什么？”

行秋甩了甩被雨水沾湿的头发：“前不久天衡山剑气横生，魈说有一道剑气破空千丈由天衡山直抵奥藏山。我怀疑是此前咱们遇到过的天生剑胎。此次上山，亦是为了印证内心的猜想而已。”

“魈上仙会同你一起上山吗？”重云来了兴趣。

“别想了，总务司那边要重建归离集，仙家都在那边护着大阵，他来不了。”行秋打消了重云的念头。

两人一同行至山脚，行秋上山，重云则需绕过整个天衡山前往西北部，二人分道扬镳。

铜雀庙内，王平安结结巴巴地向申鹤讲述那天的经过。

虽然王平安多次提起那个以剑气碎人内脏杀人的九岁孩童，但申鹤仍未将他放到心上。王平安乃是彻头彻尾的凡人，能否正确分辨剑意与剑气还是个问题。另外，是否是这孩子杀得还有待考证。

况且就算是那孩子所杀，那也仅仅是二十余人，这次游魂总数多达两百三十多个，难道还能全是他杀的不成？

不过申鹤注意到了另外一点，便是这附近此前多流寇，但自己为了寻找这些孤魂野鬼已将四周摸索了一遍，却并未发现有剪径的强盗，这点最是可疑。

二百三十多个流窜作案的悍匪并不是一股可以小觑的势力。说实话，之前璃月港吃虎岩一带出现了一批小贼，贼人数量不多，也就三十余人。只不过这三十余人乖滑的紧，千岩军联合围堵多次都未能全部缉拿归案。最终是刻晴亲自带队在绯云坡桥下的一个暗门内抓住了最后六人。而且，若不是刻晴在收网前亲自在附近埋下雷楔封了后路，估计还会有两三个漏网之鱼得以逃出生天。

璃月外部暂且不说，便是这些从内部致使社会动荡的贼子便已经如同过江之鲫般跳了出来。

只不过，这二百余人的流寇，为何会突然销声匿迹了呢？

申鹤绝对不相信他们良心发现金盆洗手了，这些趁国家动荡时大发横财的人连最基本的仁善都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更别提亲手断掉自己的财路这种事。

与其说是金盆洗手，申鹤宁愿相信他们是被人杀光了。

等等，被人杀光？

申鹤猛然回想起自己那日在奥藏山看到那破空千丈的一剑。

那一剑似乎正是从天衡山来的啊。

而且，若是能破空千丈，只是剿杀二百余名流寇，貌似也不难。

“小姨！我来了！”远处响起重云的呐喊，申鹤转过身高声问道：“重云，这天衡山可有用剑的高人？”

重云跑到申鹤身边，开口道：“有啊，行秋说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个天生剑胎此时正在山上，小姨你问这个作甚？”

“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怀疑他杀了两百多人而已。”申鹤收拾东西向天衡山走去。

“哦，杀了两百多人啊……等等，小姨你说什么？！”回过神来的重云突然抬高了声调。

看到重云的脸色，申鹤淡淡道：“你在我身边就不会受伤，无需担心。”

“不是我，是行秋！行秋刚才上山去找他了啊！”重云更加着急了。

申鹤微微皱眉，下一刻，山脚下多出两个向山顶狂奔而去的身影。

——

行秋不由得握紧了手中剑。

自己先前赠剑的天生剑胎，此刻却微微释放出了匪夷所思的血腥气。

他试探性发问：“独孤朔，你最近可曾杀生？”

那人点点头：“杀过。”

“可曾杀人？”

“杀过。”

“百人以上？”

“嗯。”

“具体多少？”行秋的声调微微变化。

“二百五十四人。”独孤朔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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