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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第2页）

闻藤刚要出声，岁已已经利落地应了声&ldo;是&rdo;，屈膝行了礼。

岁已、岁阑退出去以后，闻藤犹疑着轻声道：&ldo;姑娘，她们两个才这个年纪，又刚到咱们家来，哪里做得来这样的事……&rdo;

顾瑟已经走到大书案边，往砚上浇了一点茶水，慢慢地磨起墨来，头也不抬地道：&ldo;你且看着就是了。&rdo;

※

寄给顾九识的书信走了归骑的八百里加急，星夜兼程地往梁州去了。

顾瑟去探望顾笙。

迎出来的是顾笙身边的另一个大丫鬟红笺，面上有些焦虑的神情，向她问安。

&ldo;四姑娘。&rdo;她屈了膝，低声地道：&ldo;姑娘今日早上起了床，就打发了绿云姐姐出去，也不叫我们近身，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头……&rdo;

顾瑟面色微微一变。

她疾声问道：&ldo;你们在外头服侍，可留意着屋里的动静？姐姐有没有要过食水？&rdo;

一面说着，一面加快脚步进了屋。

顾笙缩在窗下的摇椅里，素绫的寝衣里孱弱的一团，听见门口的声响，转头看了过来。

顾瑟对上她的视线，才陡然松了一口气。

顾笙只看了她一眼，重又把头转了回去，那神色有些呆呆的，让顾瑟提起了心来。

顾瑟示意地看了红笺一眼，大丫鬟十分机灵地道：&ldo;奴婢去泡茶来。&rdo;

退了出去。

顾瑟亲自从屏风边搬了只胡凳，在顾笙对面坐了下来。

顾笙眼睫垂着，目光散漫地看着手中团扇的扇面，没有说话。

顾瑟望了她片刻，温声唤道：&ldo;姐姐。&rdo;

顾笙无可无不可地&ldo;唔&rdo;了一声，道：&ldo;你怎么来了？&rdo;

顾瑟微一沉吟，道：&ldo;你最近想不想出去走走，换一换心情？帝都暑热，这时节最易呕出病来，到外面看看青山秀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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