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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爱的是一张戴雷锋帽的,他一手拿个玩具小枪指镜头,一手老成的叉腰,脑袋高高地仰到天上,满脸的小傲娇。
自小就想保家卫国,长大成人终于得偿所愿,最后一个相框里他穿军装,戴军帽,英姿飒爽,眼神坚定,身后的门框上贴着大红的“光荣家庭”。
身后响起脚步,许朝歌以为又是那个阿姨,头也不回地说:“早餐搁桌上就行了,我一会儿来吃,谢谢你了。”
“阿姨”却没说话,脚步声明显越来越近,一股无形的压迫也越来越强,直到这人在她身后站定,她回头说:“阿——”
话音停住,因为看到另一个人,许朝歌来回打量,相片里的稚气未脱到最近这张成熟俊朗的脸,其实都是他,却又不全是他。
他那么高大,手臂稍微一展,就将她整个都包裹起来,宽厚的手像兽类的掌,她手被衬得又小又短,这时候被拉过握进手心,摩挲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暖烘烘的身子跟她严丝合缝地贴上,湿润炽热的呼吸就喷在她耳后。他拿鼻尖顶了顶她脖子,舒服地叹口气:“真香,洗过澡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螳臂当车地推了一推他:“会湿的。”
“哪儿?”他带着浓得化不开的促狭,说:“湿就湿了吧。”说完自己先笑起来,很满意地看着她由脖子红到脸,整个人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崔景行承认在这时候动了点别的心思,哪怕许朝歌穿着保守捂得好好,可在此情此景封闭的空间,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动这样的心思。
不过思忖再三,还是暂时决定放一放,何况许朝歌还特别有心眼地跟他提了下:“我今天全天都满课,我过一会儿就得走。”
崔景行把她那点小心思全看在眼里,将她往后一转,抽了毛巾给她擦头发,问:“一天的课?排得满满的?”
“嗯,语文,体育,一下午的声乐。”
“晚上呢,晚上总能有空了吧?”
“中国话剧。”
“你们还有这种课?”
“当然有,话剧也是表演的重头戏。”
“最近排的哪一出?”
“《骆驼祥子》。”
“你演骆驼?”
许朝歌又好气又好笑,扭头瞪了他一眼:“……你才是骆驼!”
崔景行特别自信:“我参加的话肯定就是祥子了,我想想你该配合演个什么呢?那戏写的是什么来着,麻烦问下高材生,祥子老婆是哪位?”
许朝歌不知道他是真忘了还是故意的,祥子是个看到过希望又被狠狠按进水里的人,他老婆虎妞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生孩子的时候直接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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