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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石勒声音冷酷，不留情面。&ldo;不是一手培养他的恩人，这个计划可以让我有足够理由怀疑你是疯子同党，或者是因为妒忌他的成就，有意坑害他的坏人……&rdo;

连木桑钦在内，人人脸上变色。汪孝尔倏地扭过头打量身边的拍档。

石勒继续解释，&ldo;这是一个警察常用的圈套，把事主当作用来钓匪徒上当的饵。我在你的计划里是鱼钩，你希望疯子一口吞掉饵的时候连鱼钩吞下去。我估计得没错吧?大总监!&rdo;

汪孝尔疑惑地问：&ldo;你说饵和钩是什么意思?&rdo;&ldo;从好的角度解释，也许大总监不是疯子的人。他不是存心害你，只是想利用你来诱捕疯子。把你安在天罗地网中间，当疯子杀掉你的时候，重案组可以在第一时间从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合围一箍，疯子无路可遁，束手受擒。就像鱼张口吞下饵一定会被鱼钩刺穿嘴巴，渔翁可以立刻扯线吊起鱼一样。你是饵，我是钩，他是渔翁，是英雄。&39;&rso;&ldo;鱼一口吞掉饵?&rdo;汪孝尔不相信地打了个寒颤。

&ldo;问题就是这里，鱼没机会吞第二口饵，你也只能死一次。&rdo;

&ldo;我设计的是贴身保护方法……&rdo;

木桑钦狼狈万分，知道热脸贴了凉屁股。

&ldo;如果你是真心真意。为什么要这样大张其鼓?&rdo;石勒得势不饶人，&ldo;你是公认的传播界高手，为什么要让香港良心在六百七十万人前装扮得怕死如鼠?躲藏在世界知名的五星酒店?让他的畏惧怯懦成为世界焦点?全城笑柄?然后，你对疯子说，他藏在顶层，你来进攻吧!&ldo;&ldo;我认为……&rdo;

木桑钦还想分辩。

&ldo;对呀，你怎能这样无情无义?&rdo;施顺思迅速地明白这是雪耻复仇好机会，就借机分析起来。&ldo;你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杀猪的方法不少一种，世界上没有攻不破的堡垒。如果重案组成员中匿藏着疯子的同党，这个计划岂不是引狼入室?而且是里应外合!疯子可以在睡梦中，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割断汪皇帝和史提芬喉咙，或者把你们打得脑袋开瓢。我看你一定想一石二鸟，借刀杀人，手段之卑污令人不齿。嗯，你恨透史提芬还有道理，为什么要害死自己一手捧红的香港良心?是不是他开始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不把你放在眼里?&rdo;汪孝尔脸色彻底惨白，瞪大眼干瞅着身边的人，人人看到那粒喉核在脖子上下迅速滚动。

&ldo;想也别想!&rdo;木桑钦大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ldo;他们在挑拨离间，在捡回上次面子，消遣咱们。&rdo;

石勒冷笑，&ldo;大总监认为我全为个人恩怨摆噱头?那好，事实是检验真理的最好标准。姓汪的，如果你信他我认命，执行他的纸上谈兵，跟你一起去送死!&rdo;汪孝尔思绪不宁地瞧瞧木桑钦，又打量气鼓鼓的两名警察，期期艾艾地说，&ldo;史提芬，你，你说你的方法出来听。&rdo;

&ldo;我认为躲避不是办法。十月三十一日是星期三，你应该如常在上午七时二十分到电台主持八时的节目，十一时结束的时候，我相信&lso;香港心声&rso;会打破香港历史上的最高收听率。十二时到半岛酒店午餐，下午二时召开记者会，估计提问会空前踊跃热闹，实时直播世界每个角落。大总监今天就要代表电台去预定大厅，或者包下全层酒楼。后天下午，相信中外记者到四时才会尽兴，然后，在记者前呼后拥下，香港良心沿着弥敦道闲庭信步二十分钟，在电视镜头前接受几百万人为你的大无畏勇气高声欢呼!&rdo;&ldo;胡扯蛋，这才是送羊人虎口，死路一条!&rdo;木桑钦断然说。

&ldo;哼，书生之见!你懂得什么死路活路?&rdo;石勒厉声说道。&ldo;我问你，疯子最顾忌什么?&rdo;木桑钦毫不示弱，&ldo;肯定不会是你。&rdo;

石勒环顾大家，提示般说，&ldo;他不是在节目里口口声声为了社会公义，为市民利益才会杀人的?……&rdo;

汪孝尔点头承认，为自己解释，&ldo;这是他的理据。我坚守&lso;实话实说、有情有义&rso;原则，相信言论自由是他的应有人权，节目主持人必须保持中立客观。&rdo;

石勒不理睬他怎样说，&ldo;精神科专家说他是学者综合症疯子，自信心澎湃，不会自毁形象，不敢在大庭广众之间杀你，不敢在中外记者之前杀你，不敢引起公愤，不敢成为社会公敌!&rdo;汪孝尔呆愣了一会，那个计算利益的脑袋拼命开动，然后，他开始想通了，眼睛开始明亮起来，兴奋地对木桑钦说，&ldo;你明白吗?他真不简单，他说得没错!&rdo;石勒平静地解释。&ldo;你最安全的地方是看起来最危险的地方，是公众能够看得到你的地方。&rdo;

&ldo;他‐‐也许他说得有道理。&rdo;

木桑钦点头说，脸上是一副尴尬的笑容。

&ldo;对，完全对!不应该让一群警探包围你，&rdo;

施顺思附和道。他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表示叹赞，&ldo;香港良心应该和大群中外记者一起渡过二十四小时，这是每一个记者的千载难逢机会，他们会纷纷以能面对死亡威胁为荣。我相信他们会因为争着报名窝里斗，狗咬狗一嘴毛。人人希望在这场直击报导中拿到普列策新闻奖。&rdo;

汪孝尔微笑了，笑得十分真切，&ldo;我同意，好运要有人分享才有意思。没有冒险，就没有荣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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