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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虽说鬼差不能赠予人事物，但倒是不妨碍人伺候鬼差。

自苏毓开始在药铺打工，有了微薄收入后，他就喜欢买些我喜爱的东西，比如好喝的酒，比如大块的肉，不计成本。

我觉得他纯属奢华浪费，我的银子买那些酒菜绰绰有余。

他却很固执，&ldo;那不一样。&rdo;

&ldo;为什么不一样？&rdo;

他不肯回答。

我以前没谈过恋爱，所以那时并不知道，这是一无所有的苏毓当时唯一能为我所作的付出，弥足而珍贵。无论这是出于恩情，还是爱情。

&ldo;你对我是不一样的。&rdo;多少次在夜里，他曾喃喃这么说。

我不一样，我知道，当然是不一样的，人曾几何时能遇到一个鬼差。

他所说的&ldo;不一样&rdo;，我想我知道，但并不相信。

尤其是他流露出来魅惑、呵疼的眼神，总让我想起那个午后，我也不能总是个闷葫芦，终于忍不住坦白，&ldo;苏毓……那天我看见你瞧着欧阳兰的眼神，你很希望她能答应吗？&rdo;

希望到……不惜让她错觉你喜欢她？你真的了解女子对于心爱男子的那种不顾一切？你是不是在利用她？抑或，你是不是也在利用我？

我摇头，利用？我想得太严重了。

他错愕，&ldo;难怪我总觉得你最近怪怪的，好像……&rdo;他拉住我的双手，&ldo;好像我一转身，你就会离开。&rdo;

我承认，是有点想逃，天生懦弱的个性，总是让我潜意识回避伤害。不接近别人，就不会被伤害，不和人交好，就不会被背叛，这是现代人的本能。而一直这样想的自己，才会永远孤家寡人。

而如今，我想改变，想说出所求。

&ldo;苏毓，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欢她，不要对她流露那种妖艳的魅惑，好不好？&rdo;

苏毓，如果你不是真心留恋我，也不要对我那么依赖。

因为，我怕我会当真。

他默然，自然明白我的言下之意。

&ldo;我答应你，除了对你，我不会再对别人流露那种风情，好不好？&rdo;他改了承诺，并强调，&ldo;只有对你。&rdo;

如此似曾相识，两年多以前，苏毓也因为我许下过承诺。

……

&ldo;我，苏毓，答应你，只要是有生之年，就会帮穷人开义诊。&rdo;

……

野心是相对的，是不是在苏毓对于事业心膨胀的同时，我对于爱情的野心也膨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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