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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ldo;回娘娘的话，是太医院新来的苏院判，年方十九。&rdo;

既不可闻地听她应了一声，&ldo;真是年轻有为。&rdo;

我好奇心起，便越过纱帘去看那女子容貌，的确是柳眉凤目，闭月羞花，只是略微苍白了一些，瞳孔有些涣散，眼色茫然。

&ldo;娘娘，苏院判年纪轻，不便于入内室，听闻民间有隔线把脉一说，苏院判应该略会一二，臣想……不如娘娘给他个机会。&rdo;

隔线？不会是牵着系在手腕上的红线把脉吧，瞧不见病容，把不清脉搏，怎么看出是什么病？这高院使明显是嫉妒人家年轻，变着法子作弄人。

庄嫔淡淡一笑，&ldo;你今日的话倒是忒多。&rdo;不再多说，吩咐宫女去准备。

秋风从窗户的缝隙中灌入内室，吹散了屋内暖气，&ldo;小柱子，去把窗关紧了。&rdo;说着，庄嫔用丝绢抹了抹眼角。

我心念一动，回到苏毓身旁，趁着宫女太监准备的当口，事无巨细，将见着的都告诉他。

&ldo;我知道了，别担心。&rdo;苏毓轻声道。

办家家似的隔着线，他拿着这头，感觉绳线的晃动，尽管我看着觉得晃动很细微，但他脸上的笃定神色让我放心了不少。

&ldo;臣斗胆请问娘娘，近日是否有眼生障翳，迎风流泪的症状？&rdo;

里面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出声，&ldo;的确如此，不知苏院判如何知道？&rdo;言语中恭敬了很多。

&ldo;臣是依娘娘脉象来看的，娘娘肝肾均虚，急需补虚明目。&rdo;

&ldo;高院使，看来苏院判不止年轻，医术也相当高明，你说是不是？&rdo;

&ldo;娘娘说得是。&rdo;那咬牙切齿，我都懒得过去看，也能猜想他必是扭曲了脸庞。

&tis;&tis;&tis;&tis;

&ldo;补虚明目可用&lso;驻景丸&rso;，即用酒蒸过三两车前子、三两熟地黄后火焙，再酒浸菟丝子五两，共研为末，加炼蜜和丸。每服三十丸，温酒送下，一天服二次。&rdo;苏毓将药方递给高院使。

&ldo;搁着吧。&rdo;高院使头也没抬，&ldo;别以为一次蒙混对了，便有多了不起，你这药方开得平平，要学的地方多着呐。&rdo;

&ldo;是。&rdo;苏毓退出房后，那药方被一只苍老的手拿去，抄在了另一张药方上。

&ldo;苏毓，我见着那高院使抄录你的药方当作他自己的。&rdo;我回到太医院藏书楼时，他正看着先前看到一半的书。

&ldo;我料到了。&rdo;他翻过一页，&ldo;就算他不抄我的药方，也不会容得我的药方上交上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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