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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借汪汪之口，才深切体会到背后众人各怀鬼胎。何况他坦白阴谋，还主动承担责任，即使根本不是他的错。

天下最深爱的夫妻，也不可能彼此毫无保留。

这些她懂。她只是控制不住眼泪。

&ldo;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个孩子不可能出生。可总还是抱着一点点的幻想，幻想他能平安出生，平安长大，能像致远一样，甜甜的叫我一声&lso;娘&rso;。&rdo;

他一手牢牢裹住她，另一手捏着自己的袖口轻柔为她抹泪，&ldo;……我也是。&rdo;

&ldo;麻药是你下的吧。&rdo;她问。

&ldo;别看那些，比较好。&rdo;他表情诚恳。

在纪录片里看到人工流产后那一小盆鲜血，她都心惊肉跳；轮到自己身上，亲眼目睹惨状，这种刺激她可没把握需要恢复多久才能解除心理阴影。

二人并肩躺下，埋在他怀里，汪汪断断续续，仿佛要在一夜之间把一生的话说尽。

&ldo;我娘和我爹，一个占情，一个占理，我一直很犹豫，不知道应该站在谁那一边。还是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这么昏昏噩噩的过下去。&rdo;

&ldo;如今我有了你。&rdo;

&ldo;从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rdo;

&ldo;在人前你总是装出温良贤淑模样，到我这里，吃了点心还要拿我的袖子抹手擦嘴。&rdo;

&ldo;第二天，你还独自一个跑去找我，拉着我躲在御花园里那爿假山的山洞里，从怀里摸出一包肉干，分给我好多，说是污了衣服用食物表示歉意，等回去，夫子不忍心说你，却只我一个被骂了半天。&rdo;

&ldo;那时候，你也只有吃东西时才是本色吧。&rdo;

&ldo;可惜吃了这么多，还是瘦瘦小小的。&rdo;

&ldo;模仿先帝优柔寡断外加刚愎自用，你把我娘都骗过去了。&rdo;

&ldo;在我进门之前，你向凌公子下聘，我还以为你……&rdo;

&ldo;失身一事，萧湘大肆宣扬。可你我成婚之时，你看起来像一直被蒙在鼓里。&rdo;

&ldo;现在想来，你是真的不介意吧。&rdo;

&ldo;我曾以为你会如我娘分析的那样，娶我，表面客气，实则nuè待。&rdo;

&ldo;你没对我讲过重话，连脸色都没给过一个。&rdo;

&ldo;你说你爱我，我欢喜得都要发狂。&rdo;

……

终于她在汪汪细碎的回忆和呢喃中熟睡。

正值新春假期，全家都在。

她的早饭就摆在她房里。三位夫君陪着她吃完饭，三少和小楼乖觉退散。

汪汪在她身边，递茶调药亲力亲为。

稍后，亲娘上门。眼睛红肿程度和她有得一拼。

在她屋里坐了一会儿，摸摸她的头发，&ldo;你爹会给你做主。&rdo;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勾起母亲也曾小产的伤心事，看到女儿强颜欢笑，明明失去孩子却还在硬撑，身为母亲帮不上任何忙，甚至连安慰也说不出口，还在她面前宣泄情绪，无异于雪上加霜，于是干脆的……夺门而逃。

她召唤绿玉，小姑娘回答说，王爷出门便直奔陆爸爸院子。

她和汪汪对望一眼，心领神会。

日上三竿之时，大将军亲爹来访。进门不由分说赶走女婿。把宝贝女儿抱在怀里，脸颊抵住她的额头。她抬眼，父亲眼中血丝缕缕清清楚楚。

&ldo;苏家……二十年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rdo;

&ldo;爹。&rdo;

&ldo;爹都不曾动手打过你。萧漪，她以为太女就是护身符么。&rdo;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交到她手里，&ldo;天子之剑，上觉浮云，下匡地纪。如今爹把他们三个都送给你。&rdo;

说道二苏结仇，恐怕要追溯到周朝开国一百六十余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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