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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我道：&ldo;团长，要不然我们去这个村子所在的乡里调查一下情况，看看他们上级是不是会有答案。&rdo;

陈团长道：&ldo;绝对不行。这件事几十年前就有了，甚至可能更早；如此长的时间他们都能守得住秘密，说明他们早就有对付外人侵入的方法。我们这么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所以一定要沉得住气。&rdo;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一直等到夜深，估计村子里的人全部睡着了才整理好装备进入村子里。要说调查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切入点，我们只能用非常传统的办法‐‐安装窃听器，不过只能安装在老族长屋体外侧，肯定要影响窃听效果，但也没有办法。就在我们四个人鬼鬼祟祟地做完这一切，忽然听见一个小女孩道：&ldo;阿大，你不能这样，要让着阿二一点。&rdo;

声音在深更半夜的夜幕中传来显得无比诡异，我们各自身上一寒，赶紧躲进月光找不到的屋角阴影中，只听窸窸窣窣声响不断，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接着小姑娘哼起了非常古老的歌曲。我们面面相觑，估计他们三个心里也在想：是不是遇到山鬼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那些奇怪的声响才渐渐平息，接着是脚步声。我们壮着胆子从阴影处向外探去，月光下一个梳着两个辫子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去，看背影依稀就是那个驱蛇的小女孩。半夜三更在这黑洞洞的山里她居然没有丝毫的胆怯，这种胆量让我们几个老爷们都自愧不如。

一会儿小姑娘进了屋子，那间茅草屋亮起了灯。我们一直等到屋里的灯灭，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回到了山那头的车子上。陈团长点了根烟道：&ldo;真是邪了门儿了，好不容易觉得这个小丫头是个正常人，结果还是她最古怪，你们说这小丫头是不是人？&rdo;

我打了个寒噤道：&ldo;别这一个村子里的都不是人。&rdo;

陈团长道：&ldo;这不可能，人和……那个东西是有区别的。我能看得出来，他们肯定是人，这是肯定的，关键是小姑娘在做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这可真要命了，怪事越来越多，看来我们要考虑在这儿买套房子慢慢耗了。&rdo;

马天行道：&ldo;团长，要我说这件事情也好办，我们干脆万变不离其宗，就从青牛下手，反正图像、图片资料都带了，我们就直接去乡里，让乡政府的人出头彻底调查这件事情，我想这可能是最简便也是最安全的方法。&rdo;

陈团长道：&ldo;我昨天和小罗说的话你没听见吗？&rdo;

马天行道：&ldo;我听见了，不过有一点这个地方的情况实在太复杂了，我想解决头绪太多的问题根本不能跟着情况走，就是找到一个根本，然后在这上面下功夫，否则分散了精力不说，最后反而有可能一头都捞不着。&rdo;

陈团长看了马天行一眼道：&ldo;你行啊，真人不露相嘛！&rdo;

马天行笑道：&ldo;这不还是领导好吗，如果是一个嫉妒心强的领导，打死我也不会给他纠错了。&rdo;

陈团长哈哈笑道：&ldo;你小子真不算厚道的。&rdo;然后想了想又道：&ldo;就按小马的意见办，不过我们还得备一手。&rdo;接着对我又交代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我们驱车去了这个村子所在的乡政府，那里的办事人员一听说我们的来头立刻上报了上级，没多久我们就坐在乡长的办公室里，大家寒暄过后，团长将资料都摆了出来，乡长看了看道：&ldo;陈团长是第一次来的吧？&rdo;

陈团长道：&ldo;不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rdo;

乡长道：&ldo;哦，那么第一次来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得到了？&rdo;

陈团长道：&ldo;是啊，老乡们好像对我们特别排斥，主要是我们对情况也不熟悉，怕万一引起误会，所以没多做停留，这次来就是希望能将事情彻底搞清楚，好对国家有个交代。&rdo;

这句话也不是拿大压人，事实情况也确实如此。我们就是一个对国家、对人民负责任的团体。乡长听了这话考虑了一会儿道：&ldo;陈团长，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件事情老实说我也知道一点情况，从表面来看可能是有点难以令人相信，但是如果说穿了那就是一个笑话，不过是个带有一定悲剧色彩的笑话。你要是相信我，我现在就可以说给你听。&rdo;

陈团长道：&ldo;那还用说吗，我们既然来了肯定是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如果乡长能有资料那是最好不过。&rdo;

乡长点点头道：&ldo;那我就说了，这件事情起因是这样的。这个村子因为地理环境比较特殊，一直非常落后，很少得到政策帮扶，因为他们处在的地点实在太特殊了。几十年前，村子里出了一个文化人，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给忘了。他当时好像研制出了一种蓄电量很大的蓄电池，现在看来是没有什么，不过在那个年代可以说很了不起了。所以这个人就希望通过合作方式改变村子里老乡的生活，而且从县到乡都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也上报了市里，不过到了市一级就再也没有了声音。&rdo;

&ldo;这一拖就是好多年，最后蓄电池的市场是不用说了，各种各样的哪里还能想到他呢。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用精铁铸了两头牛，内部进行了改造，用电机系统，使用蓄电池动力，并放入黄河中进行了实验；但是重量还不够，最后加了个纯铁的拖车，这才稳定住；不过可惜虽然他的蓄电池蓄电量确实充足，能够支持铁牛在水底行动很长时间，但是他依然得不到任何重视。这么下来村子里的人肯定对……你也知道了，人嘛，都是喜欢歪怪的，他们就觉得可能是社会对自己不公平，对待外来人态度都不好，其实说到底就是这么回事。&rdo;

陈团长不动声色地道：&ldo;你的意思是图片上的青牛其实是村子里的人做实验用的机器牛？&rdo;

乡长道：&ldo;是啊，记得第一批人过来调查的时候我们还特地带他们去实地调查过。那时候我还是个办事员，不过那次调查就是我组织安排的。当然如果你们希望再去实地考察的话我也完全可以替你们牵这个头。&rdo;

陈团长道：&ldo;那可是太感谢乡长了，如果你有空，那么我们最好走一趟。&rdo;

乡长看了看时间道：&ldo;现在正好，如果到了下午他们是不待客的，谁去都一样。&rdo;

说罢他安排好工作，带着我们就去了那个村子。那些村民见我们又回来了，表情甭提多难看了。我估计要没有乡长在场，他们可能当场就会动手。没一会儿老族长带着那个年轻人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乡长道：&ldo;老爷子，我带科学家们看看你们那两头大铁牛，好帮你做做宣传啊。&rdo;

老族长摆摆手道：&ldo;都这么些年了，咱不想那个了，科学家们要看就带他们去看好了，伢子你带他们去看看。&rdo;

年轻人对我们道：&ldo;你们跟我来。&rdo;

说罢他当先带头而走，我们跟了过去，路上我瞅没人注意，抽空子将纸条塞到年轻人的手上，那是我们的联系电话。

走到山后的一座圈养牲口的棚子旁，我们确实看到了两座锈迹斑斑的铁牛，周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闪着青光，而那个出现在视频里的&ldo;木拖斗，其实也是纯铁的，看样子分量不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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