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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可是没想到，今天早上起了一个大早，兴冲冲带着礼物到了办公厅，却被办公厅护卫截下来，直接拖到了明楼的办公室。

明楼如同昨晚商谈好的，正在那里等他。不过不是等他来送礼，而是等他人赃并获。

明楼就坐在办公桌对面，要他当着自己的面一桩一件把送来的东西都写下来，然后一并交到警察厅去。那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就吓得索索发抖，都给老老实实桩桩件件写清楚了。

&ldo;凶多吉少啊。&rdo;梁仲春焦躁地用拐杖拄拄地面。

&ldo;你咒自己也就罢了，别咒我。&rdo;阿诚说。

&ldo;你这还看不出来，昨晚不杀鸡，是因为猴子不在。今天猴子到齐了，&rdo;梁仲春指指自己和阿诚，&ldo;是时候大开杀戒了。&rdo;

梁仲春还想说什么，刘秘书跟着出来了。

&ldo;汪处长，梁处长，明长官刚刚正在处理一件紧急公务，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你们跟我进来吧。&rdo;

&ldo;是是。&rdo;梁仲春连忙点头，跟着汪曼春后面进去了。

见刘秘书没有拦他，阿诚也不动声色跟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明楼斜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几个管关税的官员，就站在办公桌前，个个一声不吭，如临大敌。

阿诚低头一瞧，地上有一只摔碎的杯子。

他想了想，走到旁边的茶柜重新泡了一杯咖啡，给明楼端过去。

&ldo;长官。&rdo;

仿佛沉浸于沉思中的明楼终于睁开了眼睛，抬起眼睛看看他，然后接过了他手里的咖啡。

&ldo;刚才说到哪儿了？&rdo;喝了一口咖啡，明楼再度开了口。

尽管办公室依然安静如斯，但是阿诚似乎能够听见每个人的心里喘出一口大气的声音。

&ldo;关税的额度。&rdo;刘秘书答。

明楼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放下咖啡杯。

&ldo;你们知道每天港口有多少船进港出港吗？&rdo;

几个官员面面相觑，一时间答不上来。

&ldo;不知道？&rdo;明楼把堆在桌子上的册子甩在他们脚下，&ldo;那就好好看看。&rdo;

&ldo;每天港口来来往往这么多船，每个月的关税却连六百万都不到。&rdo;他敲着桌面，&ldo;刘秘书，离需要的统税还差多少。&rdo;

&ldo;一半。&rdo;

&ldo;一半。再这么下去，我这个海关总署督察长的职位还当不当了？&rdo;明楼长长出了口气，&ldo;只怕是有些人的心，根本就没有放在工作上。&rdo;

说者有没有心不知道，听者可是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梁仲春眼睛盯着皮鞋面，都快盯出一个洞来。

&ldo;梁处长。&rdo;突然听见明楼喊他，他吓得三魂丢了一魂。

&ldo;属下在。&rdo;回过神来，他连忙应声答道。

&ldo;梁处长，你的行动处一向是效率最高的，就这点，你们这些上不传下不达的人都要向梁处长好好学习。&rdo;明楼站起来，&ldo;可是梁处长，我也要提醒你，做事也要注意方式方法，我看了你前几日交上来的抗日分子的枪决名单，四十五名里面，居然有好几个十五六的年轻人，罪名居然是破坏案发现场，扰乱治安？梁处长，效率高是好事，但是凡事要讲究真凭实据，没有真凭实据就胡乱杀人，老百姓会觉得我们是个糙菅人命的政府。&rdo;

明楼在他面前踱步，梁仲春却觉得每一步都踩在他自己的心上，直吓得额头上浸出了一层薄汗。眼角瞟到汪曼春，却见她一脸得意，不禁气得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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