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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信号发she器？&rdo;曾日华抓着乱蓬蓬的头发，精神一振，&ldo;发she什么信号？&rdo;

熊原对现场的相关情况最了解了，说道：&ldo;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和计时器相连的一个简单装置，能把计时器的运行状况反馈到信号接收者那里。&rdo;

&ldo;嗬。&rdo;曾日华失望之余，不禁哑然失笑，&ldo;那个家伙在干什么？他在帮你们计时？&rdo;

&ldo;计时？&rdo;罗飞的眉头一凛，他用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韩灏的目光被他吸引过来：&ldo;罗警官，到现在也没有听到你的高见，这可不合你的风格啊‐‐请说两句吧。&rdo;

罗飞亦不推脱，说道：&ldo;我们有一个思路上的错误，不，还不准确，应该说是态度上的错误。&rdo;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对罗飞这没头没脑的话语有些不解。而后者沉吟了片刻，又继续说道：&ldo;我们都在想，现在我们发现了什么？对手留下了什么漏洞？其实错了，我们必须正视：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到目前为止，都是他在展示，是他的独角戏！他给我、给郑警官寄来匿名信；他在网上公开发出死刑征集贴；他故意在郑警官遇害现场留下供警方追踪的线索；他甚至告诉我们下一次作案的对象和时间……现在不是我们在找他，而是他在引着我们转圈。&rdo;

韩灏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如果认同罗飞的分析，那警方无疑正处在一个极为难堪的境地！只有曾日华满不在乎地&ldo;嘿嘿&rdo;笑起来，调侃道：&ldo;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先开个内部检讨会吗？&rdo;

慕剑云瞪了曾日华一眼：&ldo;罗警官说得没错，认识到这一点本身是有价值的。杀害郑警官的凶手，他的目的已经不仅仅是案件本身，他有一种狂妄的游戏心态，他在向警方挑战。&rdo;

&ldo;这个我知道。&rdo;韩灏扫了扫慕罗二人，&ldo;可这对案件的侦破有什么意义吗？&rdo;

慕剑云不再说话，她也把目光投向罗飞，等待对方的下文。

&ldo;游戏？没错，凶手精心设计了一场游戏，他为此甚至可能准备了十八年的时间。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有计划、有猎物……可是还不完整，对于游戏来说，他还缺少一样东西，少了这个东西，再好的游戏也不够刺激。&rdo;说到这里，罗飞停下来供众人去思考，而大家沉吟了片刻却仍不得要领，曾日华先忍不住问道：&ldo;还少什么？&rdo;

&ldo;对手。好游戏需要出色的对手。&rdo;罗飞苦笑着说道，&ldo;我们也许把郑警官的死因想复杂了。凶手杀害郑警官，或许只是因为后者十八年的秘密调查毫无进展，所以他要在游戏开始之前重建专案组，换上真正够格的对手。&rdo;

众人听着罗飞的话语，心里都产生了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即便是一贯嘻哈的曾日华此刻也拧着身体，勉强挤出笑容道：&ldo;那照你的意思，我们都是被他换上，陪他玩游戏的角色？&rdo;

罗飞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神色也很难看：&ldo;顺着这个思路，我们就可以解释东明家园的那个局了：他是在测试我们‐‐故意留下线索，让我们去寻找孙春丰，而他则在帮我们计时‐‐听起来多么荒唐！……可笑，而又可怕。嘿，不知道我们的成绩是否能让他满意呢？&rdo;

罗飞说完这些之后，会场上一片沉寂，良久才听熊原喃喃地说道：&ldo;难以置信……难以置信！&rdo;

&ldo;确实难以置信……&rdo;慕剑云咬了咬嘴唇，&ldo;可我不得不承认，如果这样去分析，犯罪嫌疑人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行为，在心理学上是统一的……构成了一个非常清晰的目标主体。&rdo;

尹剑惊讶地张着嘴，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这一段也如实地写到会议记录之中。

&ldo;好啊，不错……&rdo;韩灏脸色阴沉，不知是在赞同罗飞的分析，还是在向狂妄的对手撂着狠话。他的拳头随即狠狠地砸在桌面上，众人的情绪也因此而蓦地一凛。

&ldo;既然有人想玩这样的游戏‐‐那我们就奉陪好了！&rdo;韩灏铿锵有力地说道，他的目光随之扫过众人，在会场上酿出一股同仇敌忾的气势来。

曾日华&ldo;嘿嘿&rdo;地笑了起来：&ldo;好啊。这的确是个有趣的游戏，而且，这游戏很快就要开始了，对吗？&rdo;

是的，游戏就要开始了。在座者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eunides已经发出了最新的死亡通知单，那无异于是抛给警方的一纸战书！

韩灏的目光此刻停留在尹剑身上：&ldo;你把那张&lso;死刑通知书&rso;给大家看看。&rdo;

尹剑早已做好准备，他打开投影开关，在东明家园现场留下的纸条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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