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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省得他闲下来搓弄自己。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有了些效果，赵先生讲过的文章，他结结巴巴能背下来一些了。赵先生发现后，也很惊喜，寻了个机会讲给了叶显德听。

叶显德便派人把儿子找来，叫他背文章，郁枫十分紧张，但磕磕巴巴的也把文章背了个差不多。这叫叶显德难得对儿子露出了笑容，偶尔会把儿子叫到书房训话。

这一日，天空阴的骇人，采筝坐在床下的暖炕上做针线，就听外屋两个丫鬟在那嘀咕，一个说：&ldo;你看，天阴的像锅底灰。&rdo;另一个说：&ldo;切，哪有那么黑，像你的洗脚水差不多，呀，你掐我干嘛!&rdo;

采筝朝碧荷使了个眼色，碧荷捂着嘴儿偷笑，起身挑帘子对外道：&ldo;闲得慌是吧，去老爷书房迎迎少爷罢!&rdo;然后转身回来，对采筝道：&ldo;少奶奶，人给打发了。&rdo;

&ldo;他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又闯祸了?&rdo;采筝放下针线，瞅着外面不无担心的道。碧荷笑着劝道：&ldo;现在老爷对咱们少爷不同以往了，您就别担心了。&rdo;采筝叹道：&ldo;我呀，就是操心的命!以前在家替娘操心，现在替郁枫操心，以后有了孩子，还得操双份心。&rdo;

碧荷道：&ldo;……不知夫人怎么样了，后天就冬至了，咱们是回哪个地方呀?颜家大宅还是新搬的宅院?&rdo;

提起这个，采筝也有些犯愁：&ldo;先回外公外婆那，我有些事想找燕……&rdo;未及说完，便听外屋有丫鬟道：&ldo;爷，您回来啦。&rdo;

接着便见郁枫一股风似的跑了进来，周身的寒气，脸蛋的也冻的红扑扑的。她笑道：&ldo;瞧你冻的，快烤烤火吧。&rdo;可见丈夫表情凝重，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她便微微皱眉：&ldo;怎么了?&rdo;

这时，鸣绯也打外面挑帘子进来，她双手用帕子捧着一包东西，看看少爷又看看少奶奶，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ldo;那是什么?&rdo;采筝本能的觉得可能大事不妙。赶紧把鸣绯唤过来，亲手揭开帕子，见里面是几块白玉碎片，根据碎片的模样，推断应该是个笔洗。丈夫是从老爷那回来的，她试着问：&ldo;……你打碎了老爷的笔洗?&rdo;

鸣绯邀功般的道：&ldo;回少奶奶，的确是老爷书房的。当时老爷不在屋，奴婢在外面听到打碎了东西，赶紧进去把这些残片收来了，并没叫其他人发现。&rdo;

郁枫脱靴子上炕，就想去抢鸣绯手里的碎片：&ldo;都叫你扔了，你拿回来干什么?!我爹看见，会打死我的!&rdo;

知道会打死你，你还手欠!采筝咬牙道：&ldo;难道扔了，老爷就发现不了了么?书房里那会就你一个人，除了你还能是谁?我看你还是去道歉罢。&rdo;

&ldo;我不去，我不去!爹会打死我的!&rdo;他双手拍着炕沿，梗着脖子道：&ldo;家法可吓人了。&rdo;

&ldo;你一个笔洗罢了，你老实认错，爹说不定还会夸你诚实，知错能改。&rdo;

郁枫在炕上打着滚道：&ldo;我不去，你们快把东西扔了!&rdo;

她努力劝丈夫：&ldo;再宝贝，终究是个物件，还能有你宝贝?走吧，去认错。&rdo;郁枫往炕里爬，坚决不去承认错误：&ldo;打死我，你要守寡的，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rdo;

采筝摁住他，严肃的道：&ldo;咱们去找母亲，让她从中间说和……&rdo;

郁枫仍旧耍赖：&ldo;母亲也不顶用，我要死了，我要死了‐‐&rdo;

&ldo;还没死呢，嚎什么?!&rdo;她硬把他拽起来，一边让碧荷捧着笔洗的残片，一边让鸣绯给郁枫穿靴子。郁枫不从，乱蹬一气，被采筝拧了一下，才哭丧着脸消停了。

在采筝看来，失手打碎东西，只要诚心认错，对方还是自己的至亲，顶多骂几句便会原谅了。可是等采筝把笔洗的残片放到严夫人面前，从严夫人不安的眼神中，她知道自己想的简单了。

严夫人拿着笔洗底部的碎片，仔细察看，痛心疾首的骂郁枫：&ldo;混账东西，你闯大祸了。&rdo;

&ldo;怎么说?这笔洗有来历?&rdo;

&ldo;这是先皇赏给老侯爷的，原本是先皇所用之物。&rdo;严夫人急的六神无主：&ldo;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rdo;拿着两瓣碎片，咬牙切齿的瞪儿子：&ldo;看你爹不打死你!你爹把笔洗收得好好的，你是怎么翻出来的?&rdo;

郁枫一仰头，道：&ldo;他藏起来，我才好奇的!谁叫他藏的!&rdo;

&ldo;行，行，行，你有理，你就这么跟你爹说罢。&rdo;严夫人气道，可束手无策。

采筝赶紧给婆婆捶背顺气：&ldo;您消消气，你看是不是这样。既然这笔洗是父亲收在暗处的，他或许一时半会发现不了，趁这个时候，看能不能找人补一补……&rdo;瞄了眼那七裂八瓣的碎片，改口道：&ldo;没法补成原样，但修一修，父亲或许会消消火。&rdo;又瞅向郁枫：&ldo;能轻点打着……&rdo;

郁枫哼唧唧的抗议：&ldo;左一个打，右一个打，你就那么想看我挨打?&rdo;

这时就听外面有丫鬟道：&ldo;太太，是老爷来了。见过老爷。&rdo;便吓的严夫人和采筝脸色铁青，郁枫也跟着紧张了起来，直勾勾盯着门口。

严夫人赶紧推着他俩去内间，小声叮嘱：&ldo;别出声，我探探你爹的口风。&rdo;

采筝迅速捧起那些碎片，扯着丈夫闪进了内间。这处是平日里夫人礼佛焚香的地方，小小窄窄的，两人不得已挨挤着。采筝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偷听外面的动静，但郁枫和妻子凑的近了，只觉得她身上的香气扑鼻，沁人心脾，想起昨晚上的缠绵情景，脑袋一热，也忘了眼下的事，居然来吮她的嘴。

采筝没料他此时居然还有这闲心，对他怒目而视，哑声道：&ldo;小心佛祖惩罚你!&rdo;郁枫这才老实了点，可没过一会，他又动手动脚的，手伸进她衣裳内，先摸她的腰，再沿着光滑的腰际线向上，最后夹住她胸口的红缨揉弄，小声笑道：&ldo;翘起来了。&rdo;

&ldo;……&rdo;她笑眯眯的看他，嘟嘟嘴，郁枫心领神会，赶紧凑过来亲她，紧接着就被她吸住唇舌。她慢慢加重齿间的力道，疼得他移开嘴巴，苦兮兮擦揉着嘴唇。

采筝白了他一眼，聚精会神的听严夫人和侯爷的谈话，听两人间语气平和，不像在吵架。侯爷似乎真的没发现笔洗被打破的事。过了一会，四下安静，就听严夫人的声音走近了唤他们：&ldo;你爹走了，出来吧。&rdo;

郁枫先嘟着嘴出去，不停的碰触伤痛处，有些埋怨的看采筝。采筝视若无睹，只对严夫人的道：&ldo;……没被发现?&rdo;

严夫人坐下来，端着脸，道：&ldo;他这会高兴着呢，哪会记起什么笔洗不笔洗的。&rdo;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郁枫：&ldo;胡姨娘有了，你又要添兄弟姐妹了。&rdo;

采筝明白了，为什么侯爷教郁枫念书的时候会突然离去了，原来是小妾有喜，他去探望了。依照侯爷的年岁，不说老蚌生珠，但这时候再添子嗣也算不容易了，难怪把郁枫的事给忘了，因为根据她偷听的内容，侯爷刚才和太太谈话的时候，一句没提郁枫，估计高兴的压根忘了郁枫还在书房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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