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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ldo;这两张发给我。&rdo;秦湛长按选择，把手机还给老陆。

老陆心里的大石头落地，眯着笑脸看了看选中的图片。

这是拍得最好看的两张，构图和光影都是上上之选。

&ldo;我也觉得这两张最好看，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rdo;老陆用微信发过去，邀功似的寻求赞同感。

秦湛保存到自己手机里，摇摇头：&ldo;不是这个原因。&rdo;

他看着照片轻轻笑了笑，&ldo;她是在看我。&rdo;照片里的女孩放下了长发，拿着军帽，摄影师抓拍了转头的瞬间，黑发飞扬，眉梢红痣妩媚，眼波欲诉欲泣。

他记得她每一次看他的时间、地点，记得她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比任何的实验数据都要重要。

老陆撇撇嘴，指着另一张：&ldo;那这张呢？这张怎么可能在看你？&rdo;

顾辛夷坐在操场旁的长椅上，头顶是浓密的树荫，她微微阖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

&ldo;我在看她。&rdo;秦湛的语气温柔到不可思议。

老陆被这一口狗粮糊了一脸，将图片放大来看，背景里是许许多多的军训人员，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站在最角落，是一个渺小极了的点，像是针尖。

他回头看了看秦湛，哼哼唧唧道：&ldo;小心乐极生悲，你表白失败。&rdo;

秦湛&ldo;嗯&rdo;了一声，不满地蹙起眉头，回复道：&ldo;那是个小概率事件。&rdo;

言罢，他不再多语，看着节目单。

顾辛夷的节目在倒数第二项，他看了看依旧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荧光棒，心情突然好得不得了。

他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宿舍区灯火通明。

下一个节目便是他们了，顾辛夷被敏敏拉着重新补了补妆。

她是t台秀的开场模特，敏敏比她更加紧张，前前后后把注意事项又念叨了一遍。

干冰制造的雾气喷涌，灯光先是骤然熄灭，又骤然开启，微带着靛青的色调，伴随着幽幽的古筝泠泠声，顾辛夷从后台走出。

她撑着油纸伞，穿着蓝灰色布裙，踩着还未散去的轻薄的雾气，清清慡慡的民国少女，像是一出山水画，笔法隽永古典。

现场有一瞬间的失声，再是手机闪光灯的灯光不断得闪烁。

秦湛听着身后传来的议论声捏紧了手里的荧光棒。

&ldo;他们在夸你媳妇好看。&rdo;老陆火烧浇油。

秦湛顿了顿，平静道：&ldo;我接受他们的赞美。&rdo;

老陆窒了窒，也拿着手机拍个不休。

顾辛夷手指尖冰冰凉，她视力很好，能看到满场的人都在看着她，这让她有些紧张，敏敏站在蛋蛋边上，不断地做着加油的手势。

她有些畏惧闪光灯，下意识地收回视线，却又被第一排的闪光灯闪到了眼。

等到重新适应光亮，秦湛挥舞着荧光棒的动作像是电影慢镜头似的，出现在了眼前。

他目光澄澈，正认认真真地看着她，报以欣赏的眼神，手里的荧光棒发出的蓝色幽光让她突然轻松了下来。

心里有万种思绪翻涌。

直到第一场表演结束，又懵懵懂懂地走完了第二场，她都没有品出心头的感受。

闲置的荧光棒终于被他拿在了手里，在她开始表演的时候。

她不走第三场职场风云，换上了第四场毕业典礼的长裙。

敏敏给她换了一管鲜红欲滴的口红，编织成辫子的长发散开来形成自然的大波浪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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