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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他直觉不好，要将玉放开，可是那光辉已经蔓延到他身上，将他一裹，吸入玉中。

……下一次再也不手贱了，他应该喊外面的晏北归捡起来的，这样出什么事也不会被殃及。

心里如此惋惜，被吸入玉中的季莳眼前慢慢变化出几幅画面来。

第一幅图，乃是天地初开，鸿蒙未成。

有位看不见的老者在他耳边低声说话。

&ldo;此方名为沧澜大世界，有人族繁衍。一万年前，三位尊者携伴前来传道。&rdo;

画面变化，上面出现三人，一人穿着金光闪闪长袍，头顶长有两只鹿角，一人穿着雪白道袍，头顶有紫气藴晕，还有一人深蓝长袍，头顶浪涛奔流不息。

老者：&ldo;三位尊者乃是金龙天尊，素一仙君和天洋大神。&rdo;

&ldo;起初，三位尊者志气相投，沧澜大世界中各种道统很快兴盛繁荣，直到有一天，天洋大神和素一仙君言语不和，吵了一架。&rdo;

季莳眼前的画面随着老者讲述一转，白道袍和深蓝长袍相互背对，各朝着一个方向飞走。

&ldo;在此之后，素一仙君传下的修仙之道和天洋大神传下的修神之道，渐渐起了龌龊。&rdo;

季莳听到这里，翻了个白眼。

丝毫不出意外的俗套发展。

他腹诽的时候，老者还在继续叙说。

&ldo;摩擦越来越大，最后又牵扯上素一仙君和天洋大神，两位尊者为了解决问题，相约去九天之上论道一番。&rdo;

季莳回忆起之前晏北归说的话，吐槽：&ldo;要打一架就直说。&rdo;

老者没理他。

&ldo;两位尊者端坐在九天之上，先是论道半年，意见仍然不合，便开始以术法论道，这一回的论道有九日九夜，整个沧澜大世界被两位尊者殃及，月星隐没，日星倒回，天崩地裂不过与此。&rdo;

季莳眼前画面再变，变为整个世界的灾难景象。

&ldo;九日九夜后，天洋大神殁于天河之滨，素一仙君不知所踪，老朽当年乃是天洋大神下的神道第二人，纯山之神，世人称我为纯山公，对于此事实在气愤难忍，遂率兵伐仙道。&rdo;

姑且算是知道老人身份了，季莳点点头，想起《无上天尊》中几乎见不到神道的痕迹，判断到：&ldo;你输了。&rdo;

&ldo;是。&rdo;

老人顿了顿，继续说：&ldo;全兵覆灭，神国国破，新朝建立后，仙道以道家经典教养百姓，凡有神道修士出现，皆打为邪神，千年中，吾道再无香火传承矣。&rdo;

这群人挺悲催的，季莳想。

不过……

&ldo;这又如何，关我什么事？&rdo;他冰冷冷说。

他眼前的画面消失，黑暗中，一位佝偻老人现出身形来。

&ldo;老朽乃是纯山公，大珉国祚之神，真身早已灭亡，身躯乃至纯山被仙道之人斩断，弃于东海，改名为春山，如今只有一道分神在此……&rdo;

老人流下两道热泪，向季莳深深弯下腰，无声恳求。

季莳不为所动，这一招他刚刚才在外面那个晏北归身上用过呢，难不成他会被同样招数打动？

&ldo;我知道你要我接下你的道统，不过老头子，这个世界的仙也好神也好，都与我不相关，更别提这样一个烂摊子，一旦接手就会被仙道征讨吧，老子还不想死。&rdo;

老人摇摇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抬起头，看着季莳。

&ldo;你因缘在此，与我界牵扯不清，身负神道气运……千年已过，老朽终于等到了，气运之子‐‐&rdo;

老人的身形变得透明，影子越来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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