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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凌川轻轻动了动，似乎想举手触摸面前那温柔的面庞，这才被举在头顶的双手拉回现实。目光随着他的挣动，秦风扬忽然惊醒，有丝尖锐而不辨方向的痛楚在心尖荡漾，长长叹息，他举起了手，去解凌川头顶的皮铐。

目光不经意地向凌川望去，却在一霎那对上他忽然愕然惊恐的眼光，身边有道身影快如闪电般扑过，带着他眼角余光捕捉到的一道寒光。

第24章

李亦航！……来不及思索和反应，秦风扬脑海中电光石火般掠过一个念头：他的目标，只可能是凌川！猛然扑上床去，他将自己的身体紧紧横压在了凌川身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轻微的疼痛划破衣物，却硬生生停在了他背后肌肤表层。

从秦风扬的肩头看过去，凌川望着李亦航手中锋利的瑞士军刀，插入的很浅，暂时只有一小片不大的血流印染在刀锋边微微扩散。死死闭上嘴巴，他强忍住心底的惊惧痛惜，不能再刺激李亦航，这个时候，绝不能。

没有回头，秦风扬听着身后那急促的呼吸：&ldo;李亦航，别再伤他。你对他做的‐‐已经够多。&rdo;

&ldo;我不想杀他。&rdo;淡淡摇头，李亦航轻喃，&ldo;我只想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失去。这种感觉很不好受的，你何不也尝尝？……&rdo;

&ldo;我尝过的，所以我不会让自己再失去。&rdo;秦风扬深深注视着身下那双眼眸：是的，差点失去。

……&ldo;让开。&rdo;呼吸急促起来，李亦航慢慢将刀锋往下试探地划了一分：&ldo;不然我就让凌川尝尝失去你的滋味！&rdo;

&ldo;不！&rdo;看到那刀锋下迅速散开的血迹，凌川终于忍不住嘶声：&ldo;李亦航，你拿开刀，我答应你永远不和他在一起！我答应你！！……&rdo;

没有说话，李亦航冷冷望向了他，眼中有丝不信的讥讽。

&ldo;凌川，你答应的，我不答应。&rdo;摇摇头，秦风扬咬牙熬着背上的锐痛：&ldo;李亦航，今天你作个选择，如果能放得开这一切，你自己离开。‐‐从今后凌川和我是聚是散，再与你无关。假如觉得不甘心，你就继续往下刺，……&rdo;

李亦航沉默。屋子里静了下来，只有那明晃晃的刀锋反she着窗外的阳光，正刺在众人的眼里，惊心的明亮。

不知多久，尖锐而清醒的疼痛终于启动，在秦风扬的从背上慢慢加剧，伴随着刀锋的一点点深入，伴着湿热的温粘液体。

&ldo;风扬，你以为我不舍得？……你倒告诉我，到了今天，我还有什么不舍得？&rdo;喃喃低语，李亦航的手有点抖，却依然坚决地将刀锋继续按入。

在心里叹气，秦风扬慢慢转过身来，背后的伤口在这个动作下，被刀刃搅开了一个半圆的血洞。直视着身后的李亦航，他猛然抬手，一拳将李亦航打翻在地。

狠狠欺身上去，他劈手夺过了李亦航手中的军刀，将他按倒在地：&ldo;李亦航！……你果然疯了。&rdo;

&ldo;我才没疯。&rdo;淡淡一笑，李亦航没有一点反抗的企图，秀美的脸上是让人不忍直视的凄绝。

&ldo;秦风扬！&rdo;背后，凌川咬牙奋力挣着那尚没解开的皮铐：&ldo;不要和他纠缠，你的伤！……&rdo;

是的，背后汩汩的血流晕染在了背脊上，湿透了内衣，顺着浅色的西装流到了腰上。没有理会，秦风扬紧紧注视着李亦航，目光复杂而灼热：&ldo;知道吗？刚才在门外，听见你说，……是你把凌川打昏送给冯琛，我心里想怎么样？

……&rdo;

&ldo;想杀了我。&rdo;微微一笑，李亦航的表情有种罂粟般的妩媚。

&ldo;对，我想把你象这样……&rdo;微微收拢李亦航的腕骨，直握得那骨节咯喳作响：&ldo;揉成碎片，再碾成齑粉。&rdo;

&ldo;风扬，不是我把他送给冯琛，是你。&rdo;吃吃轻笑起来，李亦航仔细地观察着秦风扬的面色：&ldo;记得你接到的那个电话吗？……那时候，他正被我绑翻在地下室里。&rdo;

室内安静下来，凌川忽然停止了焦急的挣扎，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从背后的视线看过去，秦风扬的表情看不到，只能看到他僵直的背脊直直挺立着，不知过了多久，只有不断的血流在静静流淌。

&ldo;后悔死了，对不对？我也很后悔呢。……&rdo;李亦航轻轻道，仿佛觉不出手腕那就要断裂的剧痛：&ldo;两年前，我为什么那么愚蠢胆怯呢？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rdo;

是啊，一时胆怯心软，就配落得今天的结局？故事的主角们一一登场，误会冰释，最终只能看着他们华丽谢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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