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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rdo;

狂乱点头，在吴非的拉扯下，凌川终于放开了秦风扬微微冰冷起来的手掌，痴痴望着一名保镖将他背在了身上，向楼下冲去。

……

坐在礼堂的后排，凌川遥遥地望着鱼贯上台领取学历证书的队伍。台上明亮的灯光照耀在那个熟悉而高挑的身影上，他忽然发觉，记忆里那个总是依靠在自己身边的瘦小弟弟，微笑温润的眉目间早已有了青年沉稳的气息。如同一颗在风雨中坚强成长着的挺拔小树，风暴过去后，枝叶只有更加繁茂而已。

凝视着凌云快步走下台来向自己和吴非这边奔来，他无言地微笑起来。

&ldo;哥‐‐&rdo;浅笑着向他摇了摇手中那本烫金的毕业证书，凌云脸上忍不住有丝惊喜：&ldo;我以为你来不了。&rdo;

&ldo;傻瓜。&rdo;微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凌川低语：&ldo;他早脱离危险期了，又不是离不开人。&rdo;

&ldo;可是他醒来看不见你，会狂打我的电话。&rdo;淡淡开口，吴非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瞥了瞥那手机屏幕上熟悉的号码，凌川笑得勉强：&ldo;你告诉他，我不会再偷偷跑开。&rdo;

&ldo;回医院去吧，反正我也想和凌云找个地方单独庆祝一下。&rdo;含笑看着他，吴非道。

&ldo;喂‐‐&rdo;不满地看着他，凌云扬了扬眉毛：&ldo;为什么是和你？我哥那么久没回来，一回来就一直守在医院里，我只想和我哥单独庆祝一下。&rdo;

耸耸肩，吴非似笑非笑：&ldo;好，只要你哥没意见，我排队等候。&rdo;

&ldo;小云……我想先回医院。&rdo;狼狈地苦笑，凌川脑海里浮现起那个人坐在病床上狂躁不安的画面。几天前秦风扬一次醒来，正逢他没打招呼就外出买点东西，回去的时候，病房里早已乱成一团，就连睡梦中的吴非也被秦风扬惊急交加的电话从床上弄醒，直接驱车来到了医院。

&ldo;不用回医院了。&rdo;叹了口气，吴非望着他的背后。

疑惑地顺着他的眼光，凌川和凌云同时转过了头，正遇上一张气色憔悴的英俊面庞。那深沉的目光正目不转睛地盯在凌川身上，良久才举步，行到几个人的面前。

伸出宽阔的手掌，他深沉而专注地看着凌云：&ldo;恭喜毕业。……&rdo;

身边的几个人，都有些错愕。犹豫了那么短暂的一刻，凌云微笑着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ldo;谢谢。&rdo;

没有立刻放开他，秦风扬仍然握紧着他的手，声音带着复杂而难言的情绪：&ldo;还有，想正式地说一句……对不起。&rdo;

&ldo;……这一次，我接受你的道歉。&rdo;直视着这和自己有过如此特殊关系的男人，凌云很快地，展开了一个平静温和的笑颜。

无声地对望一眼，一边静静观望的凌川和吴非，心里忽然都有些说不出的辗转。……一夜纠缠，数年误会，这期间种种，到了今天，也许真的可以相逢一笑，云淡风情？

不动声色地挽起凌云，将他的手从秦风扬手里拉了回来，吴非微笑：&ldo;对不起，我订的位子只有两个人，麻烦你们两自己找地方吃晚饭。&rdo;

目送不甚心甘情愿的凌云被吴非半推半劝地拉走，秦风扬的视线，终于回到眼前的凌川身上。

&ldo;你还在怪我吗？&rdo;直言不讳，秦风扬温柔地注视他：&ldo;就算凌云他不善于记仇，你还对我当日的行为不能彻底原谅。&rdo;

&ldo;不，没有。……&rdo;怔然抬头，凌川道：&ldo;小云前几天对我说，那晚，如果不是你和吴非先前曾为他解围，可能有糟糕的事情发生的更早。……&rdo;

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凌云的背影，他有点出神：&ldo;何况，现在的我，也没有什么立场再来责怪你。&rdo;

&ldo;不，你对我，永远都有立场做任何事。&rdo;

没有说话，凌川的眼睛沉默地移了开去。

摇摇头，秦风扬尖锐地看着他：&ldo;你最牵挂的弟弟也可以真正自立了，你自己有什么打算？继续做个闲人，改由你弟弟养活你？&rdo;

&ldo;秦风扬。……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进世风，帮你赚钱，来补偿我给世风带来的伤害。&rdo;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凌川终于低低吐出一句

&ldo;你明知我不要那个。&rdo;坚定摇头，秦风扬道：&ldo;我要你。&rdo;

……微微一愣，凌川心慌意乱地退后了一步：&ldo;不，只有这个不行。&rdo;

抓住他向身前一带，秦风扬让自己的焦躁按捺下去：&ldo;凌川！我知道你在逃避什么，我告诉你，‐‐我只要和你在一起！&rdo;

四周里，已经有微微诧异的眼光飘来，凌川忍耐地挣脱他的手，向礼堂外快步走去。直到走到了无人的地方，他才脸色苍白地回身：&ldo;秦风扬，我们不能在一起的，你该明白。&rdo;

&ldo;为什么不可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知道……都不会真正影响什么，我也都不介意。&rdo;大力地抓住他的肩膀，秦风扬低沉痛楚的低语响在他耳边。

&ldo;对，你不介意。&rdo;忽然焦躁起来，凌川的眼睛中，闪烁着锐利如剑锋的光芒，伤人伤己：&ldo;只要做爱的时候，我把自己洗干净了就可以！反正我只要负责提供你插入的地方就行了，何必在意前面能不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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