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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他还在睡觉。&rdo;这话并不是撒谎，严海安对他解释道，&ldo;他画起画来没日没夜，昨天又是熬了一个通宵，拖到不得不睡了才会眯一会儿。&rdo;

&ldo;这样可不行啊。&rdo;孙言令人看不懂地一笑，&ldo;对身体不好。&rdo;

严海安附和道：&ldo;我也这么说他的。&rdo;

两人寒暄的气氛倒像两个好友，孙言抬腕看表：&ldo;那我先去吃个饭，一会儿再过来。&rdo;

严海安心道你他妈可真闲啊。

他邀请道：&ldo;难得孙先生来一次，让我来招待吧。&rdo;

&ldo;不难得，以后打算常常来。&rdo;孙言说完，盯着严海安丝毫没有动摇的脸，重新戴上墨镜，嘴角一扬：&ldo;走吧，带路。&rdo;

为了廉价的租金，画室的地段算不得好，周围自然没有高档的餐厅。两人坐孙言的跑车一路杀到市中心，进了孙言选的西餐厅。

菜单上的图片精美，标价不菲，孙言显然是常客，没怎么看就点好了餐。

严海安点了菜，关上菜单，服务生退下。他道：&ldo;上次看到许珂和孙先生在一起。他现在怎么样？&rdo;

孙言神态从容地道：&ldo;那你得问他本人。我和他现在不是很熟。&rdo;

餐桌上一时无人说话，严海安盯着桌布上雅致的花纹，脸色不知不觉变得有些严肃。

他长得不如莫易生精致，但仔细看也是个英俊的美男子，孙言饶有兴致地问：&ldo;想好和我说什么了吗？&rdo;

被打断思路，严海安微微出神，又很快恢复了沉着，温和地道：&ldo;我想起别人对孙先生的评价，说孙先生是个喜欢你情我愿的人。&rdo;

孙言敷衍地笑笑，对这个评价不置可否：&ldo;所以你在莫易生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rdo;

&ldo;我只提过你要来一趟。&rdo;严海安实话实说，诚然他直接跟莫易生说了孙言的龌蹉打算会更好办，但一来莫易生的应对可能会很激烈，那时候孙言有什么反应实在无法预估。二来严海安也是一百个不愿意莫易生接触到这些东西。

他希望莫易生的双眼一辈子都不被污染。

这个愿望在现实中被衬托得特别幼稚，严海安也知道自己只能尽力而为。

&ldo;但是老实说，我确实不希望孙先生对易生产生太多兴趣。&rdo;严海安还不了解孙言，说话间很是斟酌用词，以免戳到对方，&ldo;他的性格和生活都不像孙先生这么开放。我的意思是说，他可能更喜欢女性。&rdo;

他话音一落，孙言立刻正色道：&ldo;那是因为他之前没有遇到我。&rdo;

严海安：&ldo;……&rdo;

孙言太义正言辞，严海安有点懵，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孙言好像是觉得挑明了，就干脆说开了：&ldo;我一见易生就觉得很喜欢，既然你是他朋友，就不应该阻止他找到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吧？&rdo;

严海安：&ldo;……&rdo;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孙言，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

严海安的思维都慢了几拍，最后只能怀疑孙言脑子有病，努力拉回自己的步调：&ldo;孙先生，易生不是那种喜欢玩的人。&rdo;

&ldo;谁说要玩了？&rdo;孙言托着腮，撩起的唇角类似一个微笑，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随意，让他看起来不羁而帅气，&ldo;说不定我是认真的呢？&rdo;

严海安无名火四起，不得不垂下眸，让自己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可余光瞄到餐刀的一瞬间，他想要给孙言捅过去。

&ldo;其实你长得不错。&rdo;孙言突然道，&ldo;可惜不是我的菜。&rdo;

&ldo;孙先生。&rdo;严海安气极反笑，保持着风度道，&ldo;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rdo;

孙言礼貌地道：&ldo;不客气，你见识太少了，该多出来见见世面。&rdo;

服务生来上菜，隔开两人的视线，桌上安静下来。醒好的葡萄酒被斟入高脚杯，孙言擎着杯脚，顺时针晃了晃，对严海安比了比。

严海安面无表情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孙言拿刀叉切起牛肉，随口问：&ldo;你喜欢易生？&rdo;

严海安点的是鸡脯，他不常吃西餐，且对这一类的食物无感，吃得索然无味：&ldo;不，我和他只是朋友。&rdo;

&ldo;唔。&rdo;孙言偏着头挑起眉，咽下食物，&ldo;回答得太快了。&rdo;

严海安停下手里的动作，叹了口气：&ldo;孙先生，我无意打听你的私事，但你的名气太大，我实在无法避免听到你的某些传闻，恕我直言，很难让人不想退避三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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