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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ldo;沙皮，到你。&rdo;满身烟味的tt穿上围裙，站在柜台后，沙皮便离开店子，他连围裙也没有脱下，一溜烟地往梯间走去。

长时间、无止境的监视往往会影响警员的精神状态，所以上级都会安排复数成员一组，除了让警员们互相照应外，更可以让他们适时小休。十五分钟前，tt便跟部下们轮流上厕所，因为速食店内没有洗手间，要方便就要用一楼大堂内近梯间的商户用厕所，不过这样正好让tt和沙皮这两个烟枪好好抽根烟。虽然在隐蔽监视期间，警员抽烟也不怕上司责难，但tt他们身处食店，老板一再告诫，他们边抽烟边盛饭菜会影响商誉，他们只好利用上厕所的时间止止烟癃。

&ldo;其实这间店根本没几个顾客，饭菜又难吃，哪用管什么商誉啊……&rdo;小明曾趁著老板在厨房工作，对沙皮抱怨道。

tt刚回到岗位，又再掏出传呼机瞄了一眼，小明看到这个小动作，不由得笑了出来。

&ldo;队长，筹备婚礼很辛苦吧。&rdo;小明问。

tt苦笑一下，答道：&ldo;辛苦到不得了。小明，你别太早结婚，就算要结，也记得等没有行动、或调职到一些较空闲的部门才结。&rdo;

因为tt婚礼在即，小明对队长经常开小差没有怨言，光是今天早上，tt的传呼机警个不停，他已经三次到大厦管理处借电话回复，小明猜想是婚礼事宜，虽然速食店里也有电话，但老板不许他们使用‐‐老板说不想因为线路繁忙错过顾客打来订外卖‐‐所以tt想打电话到服务台查讯息，必须走到管理处。

小明知道，虽然tt和沙皮没有说过半句泄气话，他们对待在这里监视相当不忿。本来，他们在上星期日便要行动，把那个叫捷豹的偷车惯犯抓回警署，想不到在动手前一刻被上级截停，然后由西九龙总区重案组横夺案子，如果光是这样，小明顶多只会叹句运气不好，最教旺角重案三队恼火的，是总区重案要他们担当支援角色，呆在现场却又投闲置散。目标单位位于嘉辉楼南翼，石本胜现身也是经过南翼出入口，守在北翼的tt等人根本无作为可言。现场部署的六位三队成员，一人在文昌中心的哨站，两人跟西九重案的探员守在嘉辉楼中间出入口，余下的tt等三人就待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北翼速食店。

这是公报私仇吧‐‐小明心想。他从沙皮口中得悉tt跟西九重案一队队长冯督察的关系，昨天更亲眼目睹雨人在指挥中心针锋相对的情景，不由得猜这是藉公事恶整对方，反正成功逮捕石氏兄弟，功劳尽归西九龙重案组，旺角重案所付出的努力不会被重视。小明估计，高总督察大概也是跟那可恶的老冯一挂，二人是直属上下级关系，自然亲疏有别，同一个鼻孔出气。

按原来的计画，旺角重案三队拘捕捷豹后，便能暂停外务，主力盘问犯人，撰写结案报告、转交资料给检察官等等，小队可以在忙碌中喘一口气，队长也有较多时间安排婚礼事务，可是现在整队人马只能留在现场，守株待兔地任由时间白白溜走。

&ldo;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麻雀和乌鸦已经离巢，重复，麻雀和乌鸦已经离巢，打醒十二分精神。over。&rdo;

众人耳机传来指挥中心的讯息。

&ldo;稻草人收到，over，tt按下衣服下的按钮，对着藏在领口的麦克风说道。&rdo;牛棚小　&ldo;磨坊&rdo;和&ldo;稻草人&rdo;分别是嘉辉楼南翼、中间、北翼三个出入口的代号，三个小队分别被称为a队、b队和c队。警方在行动中使用暗号，是考虑到无线电波有可能被截听，如果直接说出名字、地点，就有泄密之虞，危害任务。

&ldo;这里是水塔，麻雀和乌鸦刚进电梯，over。&rdo;

虽然这些讯息抓住了小明的注意，但他认为这跟自己无关。在速食店守了四天，别说是石氏兄弟，就连当跑腿的捷豹也没有经过，这几天下来，小明反而更像一位速食店实习生，对写单、盛菜、结帐愈来愈熟习。

&rdo;小明，别太松懈。tt对小明说。听到队长的话，小明立刻抖擞精神，环顾四周，留意有没有可疑人物。

&rdo;这里是牛棚，电梯到达一楼，over。

耳机传来冯督察的声音。

&ldo;沙皮怎么还未回来?&rdo;tt皱起眉头，低声嚷了一句。

&ldo;或者沙皮哥正在&rso;办大事&rso;情况正狼狈吧。&rdo;小明替拍档打圆场。刚才沙皮一副匆忙的样子，小明猜他是人有三急。

&ldo;牛棚callg磨坊，牛棚callg磨坊，麻雀和乌鸦正往磨坊方向飞去，over。&rdo;突然传来的讯息，让小明和tt感到讶异。过去几天，捷豹从来没有沿着一楼大堂的走廊往嘉辉楼中间出入口走过去。

&ldo;这里是磨坊，已看到麻雀和乌鸦……麻雀和乌鸦没有离开，继续往北飞。两只鸟正飞向稻草人，over。&rdo;

&ldo;稻草人收到，over。&rdo;tt冷静地回复。得知歹徒渐渐接近，小明不由得屏息静气，紧盯着大堂转角处，等待对方现身。

&ldo;队长，他们……&rdo;

&ldo;别乱说话，小心暴露身分。&rdo;tt压下声线，喝止小明。

tt话音刚落，小明就看到那两个石氏兄弟的爪牙，从大堂笔直往己方走过来，他们穿着t恤牛仔裤，丧标戴着太阳眼镜，而捷豹戴着一顶灰色的帽子，外表跟一般人无异。小明瞟了tt一眼，发现队长正低头装作整理冰箱的饮品，眼角却瞧着店外，于是自己也有样学样，用勺子翻动柜台旁保温盘里的牛腩，不动声息地斜视著二人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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