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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事……就是头晕。&rdo;
严柯叹道:&ldo;你这样也没法洗澡,要不先睡吧,明早起来洗好了。&rdo;
&ldo;不想睡……一闭眼睛就晕……&rdo;
小鹿说着就去揉眼睛,严柯连忙摁住他的手,无奈道:&ldo;看你喝得那么爽快,我还以为你酒量很好呢。早知道不让他们给你敬酒了。&rdo;
小鹿笑了,抬起头来看他,眼睛亮晶晶的:&ldo;他们是开心呀,我也很开心的……&rdo;
&ldo;你现在还开心?吐都吐不出来,不难受死了?&rdo;严柯看他脸蛋通红,便去卫生间里挤了块凉毛巾,走过来给他擦脸。小鹿乖乖地仰起脸来给他擦,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严柯忍不住想笑,刮了刮他的鼻子:&ldo;你看你,像不像幼儿园小朋友?&rdo;
凌鹿不满地撅噘嘴:&ldo;你老是把我当小孩儿……&rdo;
&ldo;本来就是。你要不要喝水?&rdo;
凌鹿拿过毛巾:&ldo;严老师,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的。&rdo;
&ldo;没关系,陪你坐会儿,反正还早。&rdo;严柯倒了水回来,发现小鹿呆呆地看着房门外。不由诧异道,&ldo;你在看什么?&rdo;
小鹿指指对面的屋子,严柯道:&ldo;那是我房间,怎么了?&rdo;
&ldo;桌上那个……&rdo;小鹿缓慢地眨着眼睛,&ldo;是不是小提琴?&rdo;
&ldo;这都被你发现了。想看吗?&rdo;
小鹿点点头。
严柯去卧室把琴盒拎过来。琴盒一打开,漂亮的小提琴便呈现在眼前。凌鹿哇了一声,轻轻摸了摸光滑如水的琴板,又期待又不好意思地看着严柯。
严柯好笑道:&ldo;拿出来玩呀。&rdo;遂解开束带,将琴捧出来交到小鹿手里。凌鹿小心翼翼地捧着琴,都不敢动了。
&ldo;好轻呀,小提琴原来这么轻,跟我想象的不一样……&rdo;他像抚摸易碎品一样,轻而又轻地触碰着琴身。光是简单的触碰就让他笑容洋溢,严柯又拿出琴弓,问:
&ldo;想不想拉拉看?&rdo;
凌鹿惊喜万分,羞涩地笑了笑,小声道:&ldo;……想。&rdo;
严柯觉得他老老实实承认想要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于是笑嘻嘻地教他持琴:&ldo;来,把身子挺直……对,把琴放到肩膀上,过来一点,对……用下巴和肩膀夹住琴。&rdo;严柯一手握琴,一手绕过他的肩膀,帮他调整琴托的位置,&ldo;最好的状态是只用下巴和肩膀来固定琴,左手松开的话琴也不会掉下来,这样演奏起来才最顺手最省力。&rdo;
凌鹿尝试了几次,肩膀和下巴都夹酸了,琴还是往下滑。
&ldo;还是算啦!&rdo;他高高兴兴地放弃了,扭头道,&ldo;严老师,我想听你拉琴!&rdo;
&ldo;我都好多年没碰过小提琴了,只能拉个《小星星》给你听。&rdo;严柯笑吟吟地接过琴,随手一架,琴身便稳稳地卡在下巴和肩头之间。凌鹿惊叹不已,严柯还没开始演奏他就啪啪啪鼓起掌来。
严柯忍俊不禁,试了几个音,然后站起身,dodolala地拉起来。
虽然是从小听到大的曲子,凌鹿第一次在这么近的地方听现场演奏,还是被严柯惊艳了。原来小提琴的真实音色是这样的,纤细却又沉稳,每一个音都衔接得如此流畅,简直……像丝般顺滑?
凌鹿突然想起德芙的广告,忍不住想笑。
严柯拉完原曲后,又拉了几段变奏。这大概是入门练习曲,每种变奏都用到了不同的手法,看得凌鹿眼花缭乱。严柯也渐入佳境,甚至闭上了眼,嘴角微微扬起笑容。
好棒。
他拉小提琴的样子,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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