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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黎远望的声音好像即将失去控制：&ldo;知道有人将要袭击巴格达。&rdo;

&ldo;不，我不知道。&rdo;英翔立刻否认。

他否认得太快了，这不符合他一贯的性格。黎远望想着，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拳，竭力控制住自己，沉声问道：&ldo;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他们要炸新华大厦？&rdo;

&ldo;不，我不知道。&rdo;英翔再一次否认，态度十分坚决。

黎远望终于炸了起来。他虽然仍然压低了声音，语气却非常愤怒：&ldo;你知道，你事先就知道。&rdo;

英翔却很镇定：&ldo;我说过了，我不知道。&rdo;

&ldo;你知道，你知道他们要发she导弹，然后趁乱绑架总统。你事先就知道这一切。&rdo;

&ldo;我不知道。&rdo;英翔一直看着他，清晰地说。

黎远望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喃喃地说：&ldo;撒谎，你撒谎，你撒谎……&rdo;

英翔温和地说：&ldo;远望，我也在那儿。&rdo;

&ldo;对，你也在那儿。你是不是想说，如果你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你就不会在那儿？&rdo;黎远望更加气愤。&ldo;可是我知道，你跟他们不同。你就算知道自己会死，你也去的。你根本就是准备去死。你……你有选择，可他们没有。&rdo;

英翔不再吭声。

黎远望越想越生气：&ldo;是，你现在已经没把自己当人了，可这并不说明你就有资格也把别人不当人。&rdo;

英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ldo;对，你可以去死，可以不在乎对我许下的承诺。&rdo;黎远望瞪着他说。&ldo;我也可以死，我不会怪你。因为我们是战士，随时准备为国效力，也随时准备着牺牲。可他们是平民，他们跟这一切没有关系。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为什么要死？&rdo;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哽咽，不由得仰起头，拼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英翔的眼里似乎出现了一丝温和的歉意，但黎远望看不出来。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中：&ldo;你不在现场，你没有看见，那么多人死了，死得那么惨。他们都是平民，根本不应该死的。那么多个家庭在哭。你事先就一点也没有想过吗？你可以不管我，就算我糊里糊涂地死了，我也不会怨你。可是，江离也在那里，你想过没有？&rdo;

英翔仍然很安静，一声不吭。

黎远望忍不住了，伸手过去抓住他的肩膀，大声叫道：&ldo;英翔，枭枭死了，你替小猫伤心过吗？&rdo;

英翔轻轻叹了口气。

黎远望厉声质问他：&ldo;如果江离死了，你会替我难过吗？&rdo;

&ldo;远望，我会。&rdo;英翔轻轻地说。&ldo;对他们的死，我非常难过。&rdo;

&ldo;可你事先什么也没说。&rdo;黎远望怒发冲冠。&ldo;你……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冷血？&rdo;

英翔忽然觉得很疲倦。他转开了头，声音很轻很轻：&ldo;远望，我事前真的什么也不知道。&rdo;

&ldo;我，不，相，信。&rdo;黎远望一字一字地说完，慢慢放开了抓住他的手。

英翔双唇紧闭，不再解释。

黎远望盯着眼前的人，冷冷地说：&ldo;英翔，你不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了。我的婚礼不欢迎你。你有什么脸再见江离？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rdo;

英翔看着他。

面前这个高大魁梧的人就像一头愤怒的雄狮，他一腔热血，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燃烧着正义的火焰。

过了好一会儿，英翔才轻声说：&ldo;我知道了。&rdo;

黎远望对他的冷淡更加气愤，闷闷地盯着他看了很久，这才转身，大步离开。

他跳上车，疾驰而去。直到出去很远了，还能听见汽车轮胎与地面激烈摩擦的尖厉声音。

英翔独自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

第3章

黎远望的婚礼在几天后如期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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