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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旧人重逢（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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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前某一天，肖宇辰的助理lilian突然提出离职，理由是她男朋友被外调到广州工，她担心异地恋的风险，所以决定一起离开北京。公司没有合适的人才储备，所以hr第一时间将招聘信息发布出去。没过两天，hr招聘邮箱内收到了一名叫陆晓的女孩的完整中英文求职简历。经由人事对候选人员简历的筛选，susan初试后，将3名比较出色的应聘者推荐给肖宇辰。susan在邮件中对陆晓初试的回复是：“sheisfreshlady，bachelordegree，withone-yearassistantexperienceinstate-ownedcompany.heradvantagesarefluentenglish，finecommunicationskillsandgoodserviceconsciousness.ifyouneedasecondinterview，plsreply.（职场新人，本科学历，有国有企业一年的业务助理工经验。英语优秀，沟通能力较好，服务意识佳。如需复试，请回复。）”肖宇辰随即打开陆晓的简历，瞬时被简历上一寸照片里那双黑色的眼睛深深吸引。她的眼睛大而透彻灵动，如《简爱》中janeeyre所描述的眸子，似乎有着淡淡忧伤和坚毅。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何被这种眼神打动，只是每个人内心所青睐和所憎恶的，除了受到道德伦理教育影响之外，部分是纯粹和与生俱来的好恶。而后不久，陆晓在经过肖宇辰复试和试用期考核后顺利成为了公司华北区销售经理助理，直接汇报人--肖宇辰。

肖宇辰对下属的要求都十分严格，在他手下的销售个个精明能干，偷奸耍滑的他会直接予以警告，如其在警告期内仍无法达成销售任务的，会直接通知人事下发解聘信，不留任何情面。有人曾经投诉到kevin处（当年的全国销售总监），肖宇辰依旧坚持按照公司规定的解约流程执行。他认为团队有一颗老鼠屎就会坏了一锅汤，尤其对于常年在外跑业务的销售人员。如果没有严格的纪律，很难带好团队。起初肖宇辰的黑脸铁腕的管理模式让其中很多人不舒服，但是到了年底大家才发现华北区业务增速明显，不仅工资奖金丰厚，而且在福利待遇上有了大幅提高，就连每年的公司外部培训都增添了很多可选的实用内容。一旦团队形成了良性循环，干劲更足，这就是肖宇辰想要的团队。而当年他三十初头就担任了华北区销售经理，他无需多言佐证，只用年底出色的销售业绩打破了所有的质疑声。

对于陆晓的日常工，肖宇辰要求各种文件的存放必须分类归纳，条理清楚；销售数据统计报告要求准确分析，可视化强；所有的会议纪要做到清楚详尽；所有销售流程性文件要求符合流程制度，如有特殊情况，要做好留存备份等等。陆晓曾经因为肖宇辰所要文件一时记不清楚存放何处而遭到肖宇辰的批评，也因为直接将系统中导出的数据统计报告提交给肖宇辰而遭到训斥。

“你之前的工经历是不是你自己编出来的？难道我自己不能直接从系统导出数据？还要聘一个助理做一个小学生都会做的事？”肖宇辰顺时将报告放到碎纸机里。“重做，我要直观的ppt数据统计报告，请不要给我一堆没用的数字。出去。”

陆晓也曾一度担忧某天会被肖宇辰辞退，而肖宇辰只不过一视同仁，对她工要求严苛，且平日不苟言笑。

……

肖宇辰想着过去那个起初总是做错事的下属，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开门的一瞬间，被一个湿热的吻锁住，意识瞬间拉回到当下……

上半夜肖宇辰酒劲尚未消尽，下半夜他的身体便与田梦凌紧紧缠绵在一起。他喜欢她，不夹杂任何感情的欲望，苍白但简单。对，他心已死，简单最好。

和陆晓分开的这几年，肖宇辰习惯无事的时候一个人去酒吧喝酒，不久前酒吧偶遇田梦凌，第二天酒醒后发现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女孩酣睡在旁。肖宇辰接受田梦凌不仅因为她的年轻娇嗲，青春妩媚，而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她从不奢望他的感情。对于像肖宇辰这样一个没有感情的躯壳，这种速食情侣关系即安全又没有负担。而欲望满足的付出往往覆盖了不婚为前提条件的弹性范畴，他可以是她的正牌男友，亦可以是她的成熟欧巴，当然最关键的是她物质满足的刷卡机。田梦凌充实了肖宇辰不多的闲暇时光，让他从往事中逐渐抽离出来。这几年，忙碌是对肖宇辰的救赎，无论身体还是心灵的精疲力竭都让他无暇顾及那些曾经和旧事，此时的肖宇辰已经疲惫不堪酣然睡去。

揉揉双眼，已经是上午9点，床上杂乱无章，田梦凌一早就离开了，在台灯前留了便条“亲爱的，我约了小伙伴。先走了，下午2点我们百盛门口见，不见不散，爱你！”。几天前肖宇辰就满口答应她，送一款限量包为她的新年礼物，“包”治百病，十分受用。再过一周田梦凌也准备回苏州老家过年，肖宇辰也打算过几天向richard提交请假申请，把一年的年假和春节假期连在一起，提前回家陪母亲过个年。

肖宇辰匆匆洗漱，下楼吃了简单早餐，上楼时中介已经在租房内等他，新房客正低头看着三方租赁协议。“陆女士，这是肖宇辰，您的房东。”当房客抬起头与肖宇辰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瞬时都惊呆了。肖宇辰的心脏不知被什么硬物瞬时狠狠重击，疼痛难忍。他觉得此时的情景比电视剧的情节更具戏剧化，艺术果真源于生活，但不都高于生活。生活有时来的猝不及防，而艺术都是提前设计铺垫。他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内心却不停在问“为什么又回到这里？为什么还要再见？”

“你的房子？”陆晓故镇定问到。

“对。陆小姐还决定租吗？”

中介顿时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股火药味，但不明缘由又不敢多问。只能默默看着两人。

******

在陆晓刚回北京的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闺蜜左岚那里，担心陆晓会不自在，左岚让自己老公先去他哥们那住些日子。于是陆晓到北京分公司报道后不久就着手四处找房子，她不想过多打扰好朋友的夫妻生活。不知为何，她鬼使神差般来到了她和肖宇辰当初一起生活两年的公寓楼下，底商的房产中介的玻璃窗上正琳琅满目的贴着各种租房广告。看陆晓驻足观看，中介马上出来问到：“您是想租房吗？”

“对，想租一套小一点儿的。”

“正好有一套，楼上单元1002，75m2的。”

陆晓马上表示非常感兴趣，提出让中介带她去看房，中介拿了钥匙引她上了楼。打开房门的刹那，与肖宇辰的甜蜜、痛苦、缠绵、矛盾如倒带一样进入了她的脑海里。虽然房间有了之前房客们留下的痕迹，但是基本的家居摆设都没有改变。当年她万分不舍离开这里，被告知他已经结婚，家里在市中心给他购置了新房，将不会再回到这里。

陆晓犹豫片刻，决定租下，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套房早被肖宇辰买下。就在她离开这里没多久，国家严查腐败公职人员用假身份炒房，房东听此消息后找到肖宇辰：“这房子不租了，房子还没到期，按合同规定我赔你违约款。”

“为什么？”肖宇辰问。

“我着急卖，不仅眼下这套，隔壁的102m2的房子都急着出手。”

肖宇辰当即决定卖掉市中心的那套新房，置下了这两套四环边上的二手房。拿到钥匙后，肖宇辰没有改变小房子的任何摆设，唯独把床挪到了隔壁，他住的那套一百平米的房子里。

******

“对了，陆小姐，您最好考虑清楚，我住隔壁。”肖宇辰用怨怼的眼神看着陆晓。

陆晓不看他，自顾转着手里的圆珠笔，说：“如果我租，肖先生还会租给我吗？”

“笑话，谁放着有钱不赚？”

“好嘞，那咱赶紧先把合同签了。”中介小张紧忙说道。

自此，陆晓成了这套房子的新租户，肖宇辰的新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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