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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30岁的忠告（第1页）

“蹩脚诗人流浪记（..）”！

突然奔至南方，发现愈发思念北方的粗犷。由于地方和习俗的差异，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即会有层层的阻隔。

大概是生于北方，长于北方的缘故。我似乎对“粗犷”一词，理解的格外深入和生活化。没到南方之前，较少的对比，因此就难以察觉一些区别。虽然南北本就是生熟相距的陌路人，但是有些差别并不在于迥异而是微殊。亦如汉字的演变，在古和今的比较与探究上，还是讲究细腻和入微的。

北方的粗犷，几乎是写在了自然的外貌上。例如，群峰与山丘的身段，活像个壮汉，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内外都裹挟着坚硬的岩石，或高或矮，或峭拔或蜷伏，无不嶙峋裸骨。这些个屹立万年的雕塑，仿佛就暗示着与生俱来的品格，如松，似竹，拥有着宁折不弯的傲劲。当然，这并不就说南方的林林种种与之相悖。其实，也不在于评论孰优孰劣，而是那些易被常人忽略的细微之别。南方的山也有雄浑的气势，但在植被的覆盖上似乎更加葱郁，土壤厚积得很多。如此一来，从视觉上便缺失了力量的美和勇猛，便也缺失了粗犷的意义。我透过列车的窗口眺望之际，时常情不自禁的的感慨。这些山水滋养的人情定是与众不同的。我想，仅仅在绿水环绕、气候适宜的南方栖居十年，甚至三十年，也难以除去一个北方汉子的粗犷。我喜欢这股烈劲，哪怕是争强好胜，我也情愿把这种“性子”诠释为“不甘平庸”。正如李清照那样，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然而，生活中总是出乎意料的发生些令人讽刺的事。拿我租的房子来说，这不足八平米的狭小洞窟，竟成了我的卧榻之所。似乎一个北方汉子的粗犷与豪迈就如此被拘禁了。我常以之为嘲，不知如何是好。再者，我的房东，严格的讲叫二房东，虽是北方人却一点也不粗犷，反倒是精明细算的很。在钱的态度上，时刻不懂谦让，缺少了北方生意人那种“不拘小节”的气魄。生活可不如此！细粒如沙，难以洞悉世界。总是令你无从定义和概括，这些鲜活麻溜的芸芸众生。但，我更乐意活的粗犷些，带上几分侠气。

也许对南方人而言，冬天始终是个纸老虎。很多人只是在电影或照片里看雪，理解“寒”的意味。时下也是冬季，我却总是在这里找不到一处澡堂子，最后被朋友告知，南方人根本不泡澡的。真是大跌眼镜。对此，我只可言语一句“北方人的粗犷，就是一种文化”。这种文化，不只是外表的概念，而是内部特征已经外在的具象化。比如，人与人之间粗犷，悄无声息的延伸至生活的习惯，延伸至审美的角度，更延伸到了做人的哲学。这些，不入眼的微殊，大概也只有在生活中暗暗斟酌，方可体会与感悟。

经过此番思索，我想，粗犷，是品性的豁达，无须后天的打磨与雕琢，正如璞玉，生的自然，不为他人的装饰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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