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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你不自由（第3页）

&esp;&esp;他也受够了。比起把她的情绪全部解开，比起引导她再也不生出那些古怪又多余的念头，他宁愿给她下命令。

&esp;&esp;至少她只需要服从，不用再拧着自己。

&esp;&esp;所以他直接说：“总之，不行。”

&esp;&esp;商忆垂着眼睛。

&esp;&esp;半晌，点一点头。

&esp;&esp;“但你可以生气。”

&esp;&esp;她扯一扯嘴角。

&esp;&esp;他在心里叹一口气，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把人打横抱回卧室，放在镜前。

&esp;&esp;皇冠轻轻落在头顶。

&esp;&esp;和之前花火大会用的不是同一款。商忆呆呆看着。

&esp;&esp;他真想让她知道这破玩意多少钱。经验告诉他，被吓到的小孩通常最老实。

&esp;&esp;但算了。

&esp;&esp;“可爱。”他停一停，“二十岁的小公主。”

&esp;&esp;一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看上去有些无措。

&esp;&esp;如果还在北海道，他能想象她一边试探价格一边又不敢听，最后轻轻打他的羞涩和娇俏。

&esp;&esp;但现在就又得不到这些。

&esp;&esp;真是够了。哄不好的怪小孩，安全感缺失程度像是黑洞，事件视界永远清晰。

&esp;&esp;他站在她身后，双手摁在这方瘦削肩膀上，思考终止她对自由的错误幻想。

&esp;&esp;“猫猫，”他伸手摸她的发鬓，语气冷静，“我本来就没有说过你是自由的。”

&esp;&esp;商忆倏地抬起目光。

&esp;&esp;“事不过三。”

&esp;&esp;她心里沉下去，心脏被悬在失真的感受里，忽然有了一点反抗的勇气：“……你会这样对她们吗？”

&esp;&esp;“你会这样对……”她握紧手，“那些和你一样……”

&esp;&esp;社会意义明确而地位崇高的女生。商忆声音低下去，季允之听不清：“什么。”

&esp;&esp;“……我知道了。”她垂下脖颈，“你的喜欢就是这样。”

&esp;&esp;这句话裹挟不轻的讽刺成分，但对季允之依然没用：“你可以这么理解。”

&esp;&esp;她不可能改变他。

&esp;&esp;他甚至装都懒得装，从来没有装过。

&esp;&esp;她再次意识到这一事实。

&esp;&esp;他将梳妆台上的另外两个礼盒推近：“右边是我妈送的。”

&esp;&esp;藤蔓花朵胸针，细碎小花同时结成长条羽毛形状，闪烁着清浅光芒。

&esp;&esp;“橙子的。”

&esp;&esp;商忆打开另一个。

&esp;&esp;一只钩织猫娃娃。她低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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