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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第2页）

小小的身躯跪在地上，没有力量的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无限城内，刚刚有一只鬼以一种极为凄惨的方式死亡，被他的主人用手术刀剖开身体，将内脏一一取出，注入各种不知明的药水，浑身每一个细胞物以至用的用来做鬼体实验，最后彻底的抹灭掉紧剩的神志，将其丢出去，扔给其他鬼分食，由于鬼强大的治愈力，他是被活生生吃掉的。

即使这样无惨仍然不解恨。

通过鸣女的能力，他第一时间知晓炭治郎遇到了危险，也及时的赶去了他的身边，可是…

小孩乖巧的坐在书桌上，正在完成无惨交给他的作业，他的头上包裹着绷带遮住左眼，因此，他只能靠右眼看见东西，视线范围变窒窄，让小孩写起字来有些废力，可一只眼丝毫不影响他在看到无惨进来时，抬起头朝他露出笑容。

无惨缓缓走上前，尖锐的指甲挑开额头上的绷带。

小孩原来光洁的额头上多出一块丑陋的疤痕，如乍看之下会让人觉得这是个破了相的丑孩子，可细看之下，这疤痕一点也没破坏少年的美丽，如同火焰一般的疤痕，就像是天生应该长在这张脸上。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无惨生气。

他一次又一次的阻止历史的轨迹，却发现历史依旧前行着，无论以任何方式。

真是碍眼的伤疤。

“疼~”

小孩的眼中噙满泪水，无惨不知何时将指甲戳在伤疤处，渐渐加大力道，仿佛要将那一块戳破一般，可是只要他加大力道只会杀了眼前的孩子。

因为这件事情炭治郎被禁止再去花街生活，原定是要他六岁开始和黑死牟学习呼吸法的，现在直接被无惨提前安排在教学进度上。炭治郎是个不怕吃苦的孩子，虽然稚嫩的小手，每天握着竹刀挥一千下，手被磨出一个又一个水泡，哪怕鲜血淋淋，他也没有哭，坚持着挥完一千下。

因为炭治郎也想要变强，也想要保护。

黑死牟的教学很枯燥，只是给炭治郎安排他身体能承受的极限的锻炼，然后就独自一人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炭治郎很好奇，为什么黑死牟先生会有六只眼睛，这样看东西不累吗？

“因为我想要看清那个人的动作。”

唉！炭治郎停下手上的动作，他把心声说出来了吗？

“那黑死牟先生你现在能看清那个人的动作了吗？”他问道。

空气突然沉默。

“没有。”良久才传来黑死牟平淡的声音。

“那对方一定很厉害。”炭治郎羡慕的说道，六只眼睛都跟不上的速度那该有多快啊！

“闭嘴！”然而黑死牟生气了，他讨厌别人夸赞缘一，这让他愈发感觉自己追不上那个人。明明自己那么努力了，可却仍然赶不上他，抛弃了妻儿，为了有时间锻炼剑术，他出卖了自己，为了能看清缘一的动作，他进化出六只眼睛。可是他仍然什么也看不见啊！

“黑死牟先生，你为什么难过了。”炭治郎闻到他身上传来沉重的哀伤。

“你很在乎那个人吗？”

在乎？他怎么会在乎，他恨缘一，无比的憎恨。

“为什么这么说。”他反问道。

炭治郎的表情变得很轻柔：“因为想看清那个人的动作，是想追上他的脚步吧，总感觉黑死牟先生是想和他站在一起，欣赏着对方眼中同样的风景。那个人一定是黑死牟先生十分重要，并且喜欢的存在吧。”

冰凉的液体划过嘴角，原来是这样吗？一直以来的执着是因为无论怎么他都无法和他站在一起，对方眼中看到的世界是怎么的？他看到的树叶是什么样的，看到的阳光是什么样的，看到的溪水是怎么样的，看到的自己又是什么样的。

“小鬼，好好珍惜你的日轮耳饰吧，那是那个人的东西。”黑死牟不知为何突然这样说。

但这样的话语明显让小孩很高兴，原来自己左耳饰这么厉害吗？高兴片刻后，他却将耳饰摘下，轻轻的放在黑死牟的掌心上。

“感觉黑死牟先生更想要它呢。”炭治郎柔声道。

那样的表情，黑死牟曾经在缘一的脸上也看到过，漫长的岁月里，身为人的记忆他已经忘却了很多，可是关于缘一的他丝毫没有忘记，对方的容貌，表情，声音，以及捧着自己送给他那支笛子的表情。缘一说他会把那支笛子当作自己来珍惜，他做到了，可自己却亲手斩断了那只支笛子。

黑死牟脸上多出的四支眼睛渐渐消失，原本令人胆寒的脸变得俊美无比，如同天上的皎洁的月光，可惜太阳却已经不见。他将耳饰重新戴在炭治郎的左耳上。

“现在它的主人是你。”

“黑死牟先生，你的眼睛不见了。”虽然已经习惯了身边人变成各种模样，但是突然这样眼睛变没了确实让炭治郎吃惊，而且他也没想在那可怕的眼睛之下竟是这般好看的脸，这张脸让他有些熟悉的感觉。

“啊~因为不需要了，从今以后叫我岩胜吧，继国岩胜。”

虽然岩胜终于不再顶着一张吓死人的脸，也换回了原来的名字，可当他用这张与继国缘一相似的脸出现在无惨面前时，差点被砍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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