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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该死的金花（第1页）

至于我们的主角岩石兄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呢？在段二狗和大汉血溅街头的时候，岩石同学正在没心没肺地参与一项全民活动，炸金花。就是三张牌比大小，赌点小钱。各位看官大多玩过，不再累述。

也无从考证，这场金花大赛是从什么开始，只知道当时，在全年级的男生中甚是风行。在寝室，在澡堂甚至是厕所里，遍地开花。岩石在这其中，只能说的输的惨淡。石同学向来没什么脾气，不敢玩那种“闷牌”（不看牌就下注）的策略，于是每把必看，得了一个“看金花”的雅号。一看手上牌，10点大，不跟，趴了，本来没什么运气，好牌难上身，“坝底”钱都输了不少。好不容易抓了个456的顺金，可又没那心理素质，一脸的老激动，好牌全表现在了脸上。大家一看便知，都不跟了。一副绝世好牌就赢了点底钱。更有甚着，拿了一对8，不上不下的，一狠心跟了，却偏偏碰上几个铁脑壳，一直闷起。看牌的只能二比一的倍数，跟的岩石心都在滴血，过了庄家，好不容易看牌干掉一个“ak”，一对“4”，只剩最后一家，眼看胜利在望，结果人家，还真闷出一对“j”，哗拉拉。堂子里的钱全归别人。关键是，岩石这双倍的跟法，死的更惨。

一场轰轰烈烈的金花大战搞的一个年级乌烟瘴气。统治者们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消息，“最高统帅部”下令，五一劳动节前收网。为什么是五一节呢？原因你们懂的！一场声势浩大的抓捕行动如期进行。通过群众举报，摸排盘查，好家伙这一收网，抓了不下三十多人，岩石欣然落网。人是逮了这么多！可摆在各班班主任面前的难题来了，被逮的里面有学校教导主任的公子哥，也有县教委的衙内，其中也不乏成绩好的学生，自然不能一视同仁吧！年级主任招呼六大班主任一合计，但凡家里有权有势的均按“打酱油”的旁观者，规劝几句了事，但凡是成绩较好的学生按照误入歧途的参与者论处。几经筛选，岩石、麻子等十二名家里无权，成绩又差，家境也还不错的人成了这场赌博大赛的组织者和核心人士。

12个倒霉蛋比较均匀地分布在6个班上，独独德福班却有三个，至于为什么岩石他们六班是三个，岩石以为这个大抵是年级主任对德福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刚当班主任，需要的东西还很多，总算说服了文科班的班主任，让一个名额给德福。好吧！名额分配完毕，各自去发挥吧！

当岩石听到自己的定罪之后，很是惊讶，为什么真正的组织者和核心人士一个都没被逮，仅仅规劝了事，这就如同许多电影情节一样，被拖到刑场挨刀的只是小角色，罪大恶极之人依然磕着瓜子，潇洒飘过。岩石的判决书是在周一早自习宣布的，德福要求岩石等人回家请家长，在离五一放假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岩石、麻子（还要我们可爱的过江虫同学），三个人与德福斗智斗勇，三个人或是单独去找德福认错，检讨，或组队去认错、检讨，撕心裂肺，然而，德福根本不为所动，坚持三人必须得请家长。并且进一步采取了强制措施，把三个人课停了，使唤几人将岩石他们三个的课桌搬到了办公室。于是，三个倒霉蛋，每天吃完早饭，只得乖乖地来到教师办公室的角落里，享受着进进出出老师们的调侃和白眼，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德福什么时候下班，三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回寝室，其他时间一律不准踏出办公室半步，在这种闲的蛋疼的日子里，过江虫同学倒是找到乐子，每天早上来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跟烧水壶过不去，满满地烧了一壶水把每个老师的茶杯全灌满，中途休息还添几个来回，搞得自己象个茶馆伙计一样，这样倒也得到了几个老师的“嘉许”。

“耶！崽儿挺有孝心们，晓得我们讲课，嘴巴干，茶都给我们泡起了。”

“孝心，要是有孝心就不得坐办公室了。”

一句话深刻地揭露了过江虫“逆子”的本质。

过江虫尽完孝道之后不忘给自己也冲一杯果珍、牛奶之类，然后翻看老师们留下来的报纸，俨然一副机关干部的造型。这么舒坦的日子是德福断然不能允许的。

“好吧！你爱劳动，那我就成全你，从今天开始，下午放学后，就去把教室的清洁做了。”

岩石和麻子还在幸灾乐祸的份上。

“全部都有，你们三个！”

“德智体美劳，德、智搞不上去，劳动总得行撒！”好吧，城门失火殃及鱼池，岩石和麻子无辜地加入了过江虫的劳动大队。

在坐办公室和打扫教室间，五一放假一天天临近了，期间，岩石、麻子和过江虫想了无数的办法企图逃过请家长的命运，结果依然是徒劳。正当三个家伙一筹莫展的时候，四班一个同样遭受此刑罚的家伙抛来了橄榄枝，这个家伙也是岩石初中子弟校的同学，同级不同班，是个老师的儿子，仗着自己身高，经常打点篮球，以博小姑娘开心，这家伙曾经也追求过苏雨潼，这家伙在子弟校的时候还算是个“风云人物”，人高马大，学习还可以，优越感满满的，可是进了a中，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他那点资本实在无从炫耀，所以也就和岩石、麻子一等渣渣混在一起。

“麻子，你们也是要请家长吧。”

“恩！”

“我们也是请家长，据说，这回炸金花事情搞的有点大，学校要给我们处分，喊我们回去请家长就是这个事。”

“晕，处分！”岩石听到这两个字，腿都软了，在岩石的记忆里和曾经老师的恐吓里，这个处分是相当可怕的东西，它会潜在你的个人档案里，随你一生直到死，它都将是你人生的污点，永远无法擦去。

“我们和三班的几个人商量好了，决定离家出走。你们一起不？”正当岩石纠结不定的时候，棒槌说出了他的想法（棒槌就是那个四班的倒霉蛋，至于叫他棒槌是有原因的，一是这家伙长的高一米八几大个子，二是这厮仗着自己在子弟校的名声，在初中时期就经常和女生勾搭在一起，而且，经常厚颜无耻地换女朋友，在那时看来，这家伙的评行确实够得上神经病的资格，所以从初中开始，大家都叫他棒槌）。

“离家出走”岩石觉得这短短几分钟，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太多，还没从处分的思绪中脱离出来，马上又跌进了“离家出走”的深渊，离家出走意味着：岩石将离开家，离开父母，独自在外漂泊，风餐露宿，食不果腹，搞不好还有饿死街头的危险。岩石的小心肝怎么能承受的起！不过，一想到处分和父亲那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岩石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

麻子沉默了半天终于发话了“就这么干，反正都待不下去，出去闯闯，说不准还有一番天地！”没想到麻子居然能有这等豪情壮志。

“就是，留下来，一顿皮肉之苦绝对不好受，何况挨个处分，以后还不是毕不了业，更别说考大学，这个处分是要记入档案的”棒槌侍机煽风点火。“我们只是出去避避风头，也不是永远不回来，大家齐心，万一混的不错，说不准还能出人头地呢！你看人家陈浩南和山鸡，当古惑仔还是照样牛b！（天杀的！这个古惑仔的电影真是害人不浅啊！那是电影，你个猪脑袋醒醒吧）。

如果棒槌这席话在晚两年对岩石说，岩石绝对敢赏他一耳光，不过，在那时，被古惑仔同样毒害着的岩石反倒觉得有几分道理。虽然，岩石并不奢望能混个衣锦还乡，但是能摆脱当前的形势也好象就只有这么一条路了。

“横竖都是死，走！我跟你们一起。”岩石终于做出决定，很快，过江虫也加入，过江虫知道，要是岩石和麻子都走了，那本来该三个人孝敬熊猫的不就落在他一家身上了，这个账显然划不来，所以，根本没怎么做过江虫的思想工作，这家伙就同意了。一天，晚自习后，打算“飞家”的几个人凑在一起，捣鼓着“飞家”计划，岩石一看，总共参与飞家的有八个人，靠，子弟校就占6席，在a中老师大人的眼里，子弟校的学生真真是不济啊，子弟校难道是一个培养“败类”，社会渣滓的地方，这让子弟校的老师脸往那搁啊！为何！独独子弟校的学生受此大罪，这里就向各位看官摆谈谈，子弟校本来是一国家单位的学校，在子弟校读书的都是国家单位的职工的孩子，而这国家单位，在那些年工资待遇是中央财政扶持，职工的收入远高与小县城那些地方单位，所以，有这个国家单位的地方，物价都要高与其他地方，所以，被别人看做肥肉是不为过的。所以，在a中之后，这个子弟校的学生自然成了老师们重点关注的对象，变着花样收拾他们，稍有不慎，就得停课，回去请家长，何况岩石他们这届进a中的是人数最多的，所以，十二个因为炸金花的被查处的倒霉蛋中，子弟校有6位也不足为奇了。话有说回来，何以让a中老师频频得手，屡试不爽。细细算了，岩石他们这一波子弟校的学生在a中的几年里，确实为a中老师们的经济建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什么安个防盗门、搞几十斤汽油啊，百把米水管啊，至于那些烟、酒之类更是年年不缺。

多年后，岩石的妈妈总结出了原因，那个时候，因为行业性质，单位经常是驻扎在穷乡僻壤，干的工作也是与泥巴打交道，没见过什么世面，久而久之，人都待傻了，一听到说什么不让娃儿读书，就遭唬怕了，千方百计去讨好老师，助长了歪风邪气。岩石妈妈总结的确实有道理，不让娃儿读书，要是现在估计学生的家长轻则给你媒体曝光，重则七大姨八大姑齐全上阵，送你进医院了。

“乡巴头，待久了，人待傻了、也待纯了。”

几年以后，岩石父亲工作调动，终于到了大城市，看的多了，听的多了，自然思想也不跟以前一样了，后来，岩石的妹妹读初中、高中，除了开家长会，从来没去过学校，更别说什么打点老师，岩石的妹妹照样屁颠屁颠，书读的尚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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