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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九节 几年前诡异的性侵案件（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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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青岩镇的两条小巷子，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抱着各自不同的心情分别出发。两人的车在小镇入口处的红绿灯时一前一后，但是车里的两个人却在两个世界，虽然前一天两人还在一个小店的一张桌子上吃饭。绿灯亮起，两个人的车子虽然驶向同一个方向，如果相交，那只能算是一种车祸，可能会撕碎原来的美好——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这样。

一路上，林蝶不自觉的回忆起以前的生活。小时候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爸爸和妈妈很相爱，至少在林蝶眼里是这样的，爷爷很溺爱自己。

小时候的林蝶只有一个名字，叫骆妌。妈妈对骆妌很严厉，学习画画，学习书法，还有钢琴，小小的骆妌见到妈妈就想到那些令她心烦的东西。爷爷，骆冰煜，那个别人眼中的大学问家，在骆妌的眼里，是故事大王。爷爷常常在傍晚时分给骆妌讲故事，讲关于妇妌的故事，爷爷说妇妌是一个农业专家和自然学家，就是特别会种吃的，特别会研究天气什么的。骆妌的心里，觉得这个妇妌真是很神奇的人呢。爸爸和妈妈都是美术学院的老师。平时两个人经常一起上班，一起下班。爸爸下班就经常会待在自己的一个工间里画画，妈妈有时候也会在工间里和爸爸一起画画。

骆妌从小就学习画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骆妌总也用不好毛笔，也总也画不好画，经常都是画的一团糟，妈妈和爸爸看到骆妌的画，总是摇头。从小学到中学，似乎除了爷爷的故事，骆妌无论在学习上还是在画画上，都远远达不到妈妈和爸爸的要求。从小到大，骆妌的老师和同学，爸爸妈妈的同事都经常开玩笑说：“骆妌啊，你成功的避开了你爸妈的所有优点。”

骆妌的妈妈林慧在美术学院上学时，就被称为女神。外婆是俄罗斯族，外公是汉族，妈妈大眼睛高鼻梁，棕色的头发，就像是希腊女神一样的脸孔。骆妌的爸爸骆俊拓一米八的高个，像骆冰煜一样，长着细长的眼睛，皮肤很白，细长的手指。骆妌也很崇拜自己的爸爸和妈妈，觉得他们两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神仙似得。可是骆妌似乎真的没有遗传爸爸妈妈的优质基因，妈妈是大眼睛，骆妌长着细长的单眼皮；爸爸身材高挑，妈妈略丰满，骆妌就是有些微胖，从小到大都是；爸爸和妈妈皮肤白，骆妌却皮肤黑黄，据说是像爷爷啦。总之骆妌在长相上一点儿也没有遗传爸爸妈妈的出色基因。

天赋上，骆妌也没有任何出色的地方，爸爸妈妈都是拥有绘画天赋的年轻画家，可是骆妌却连一张画都画不好，虽然从小到大学了很长时间，可是包括爸爸妈妈在内，都觉得骆妌实在画的很一般。不出所料，高中毕业，骆妌并没有考上爷爷、爸爸、妈妈都曾经上过的那所全国一流的美术学院。好在文化课成绩骆妌一直处于中上，于是高考结束，骆妌为一个艺术世家的孩子，终于考上了和艺术毫无关系的农业大学，学习的是农学——家里出了爷爷骆冰煜之外，机会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脸尴尬。

意外的是，虽然学习农学，可是小时候学习的绘画基本功居然可以用上，画植物成为骆妌和画画最近的联系。

虽然有这样那样的遗憾，骆妌还是身心健康的长大，家庭带给她的，是不富不贫的普通生活。骆妌以为，自己生活中最大的不如意就是没有成为一个画家，或者不像爸妈那么优秀。没想到，还有更巨大的打击在等着她。和这个打击比较起来，骆妌小时候经历的似乎都是美好。

一切源于一次性侵事件。关于骆冰煜爷爷的一次丑闻，这件事，完全改变了骆妌的整个家，将骆妌变成林蝶。并且害死了一个人。从那之后，一切都变了。

那是在骆妌刚刚上大二的时候。基本上每个周末骆妌才能回家，平时住在农业大学。可是那天是周四，第二天有学校的社团活动，骆妌晚上就可以回家收拾东西，然后参加第二天的社团活动。第二天没有课，骆妌心情很好，想着回家可以大吃一顿，一般这样的时候，爸爸妈妈会在学校工到很晚，所以，自己可以在家里好好找一部电影看看——爷爷是不会管自己的。

快到家的时候，夕阳斜照在自家的窗户上。骆妌和爷爷、爸爸、妈妈居住在一起。他们家的房子在这个城市属于奢侈的——是一栋老式的苏式建筑，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独栋别墅。坐落在五环外，他们家还有一个不大的院子。事实上这栋建筑据说已经超过60年了。是建国初期苏联专家居住的房子。至于是什么样的苏联专家，骆妌不知道，爷爷也不知道。不过骆妌家的附近有大约十几栋都是这样的房子。这栋房子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比如抽水马桶和下水道不匹配，比如房间的地板是快要腐朽的木质的，骆妌他们走了十几年，经常有小蚂蚁，小虫子和他们共用这个地板，可是直到前几年，他们家才换上崭新的现代的木地板。可是这栋建筑却是这个年代，这个城市极为少见的建筑质量非常牢固的建筑。尤其是挑高很高，房间共有三层，第一层的挑高超过3米，第二层和第三层也比一般的商品房高很多。骆冰煜教授一家在这里已经居住了几十年。周围的邻居换了一茬又一茬，骆教授一家一直居住在这里。也有不少房地产商看中了整个这块地，可是幸运的是这块地连同这些老建筑被保留了下来。

大约在骆妌十一二岁的时候，他们家的后院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棚子，和三楼的房间有一段楼梯连着，骆冰煜将三楼和这间棚子为了自己的工室，一个画家，总是需要自己的工室的。这间构造奇特的工室中扭曲的楼梯也成为骆妌小时候逃避画画的最好的藏身处。

骆妌像往常一样拿出钥匙开自家门，可是门却被从里面反锁上了——这倒是很奇怪的事，骆妌家很少反锁门。没关系，后面的工棚还有一个门。骆妌走到后面的工鹏，用力转门把手，奇怪，这个门也锁上了。骆妌伸手摸木质门框上的一个隐秘的凹槽，一会儿就摸到一把钥匙，还好，这个门没有被反锁。骆妌觉得今天家里有些奇怪的气氛。工棚里杂乱无章的摆着画框，靠墙矗立着高大的书架。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最后的夕阳将一抹血红色涂抹在书架上，略过走势奇怪的楼梯——这个楼梯通往3楼的工室，然后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卧室了。

骆妌走上楼梯，在拐弯的地方却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是哭声，骆妌觉得很奇怪，家里有陌生人？骆妌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朝工室的门走。门是旧木门，用木条拼起来的，很有年代感，也很漂亮——木条之间的缝隙让骆妌可以看到工室里的情形。

工室里一个陌生的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站在窗前哭泣，衣衫不整：整个上衣似乎是被撕开的，**敞露无疑，裙子也似乎被撕破了，一缕一缕的。女孩儿神情似乎并不太正常，没有顾忌自己**的样子，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爷爷骆冰煜似乎想要上前，但是女孩儿威胁如果骆冰煜再向前就跳下去。爷爷劝说着女孩儿，说一切都可以解决，让女孩儿先离开窗户。

这时候有强烈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一定是正门那边又来人了，敲门声很急促，还伴随着喊声，听上去不止一个人。女孩儿听到敲门声似乎更加紧张，骆冰煜告诉女孩儿不要着急。正在这时，女孩儿出乎所料的，从窗户直接跳了下去。骆冰煜追到窗户上伸手准备拉住却什么也没有拉住，女孩儿跳了下去。

骆妌觉得整个人都凝固住了。这时候，一个黑色的背影从骆妌的这扇门这边走到爷爷身边，骆妌认出来是乾祁昆——爷爷的老朋友。两人似乎说着什么，骆妌没有听清。接着，乾祁昆爷爷就朝自己的这扇门走过来。骆妌赶紧将自己藏在楼梯拐角一个小隔间里——自己小时候的秘密天地。乾祁昆爷爷从楼梯上走了。

敲门的是骆妌的爸爸和妈妈。虽然只有三层楼，可是那个跳楼的女孩儿仍然去世了。接下来自己的家被警察包围。似乎没有人关心骆妌是怎么回家的。

警察的调查结果很令人难堪：那个女孩儿是妈妈林慧的学生，叫李妌。据说当天是自己的爷爷以妈妈的林慧的名义约李妌到自己家的工室。李妌生前似乎遭到了性侵，爷爷成为第一怀疑对象。

那时候，著名学者性侵女学生的新闻很快传遍了整个城市。骆妌吓坏了，难道爷爷真的做出了这么不堪的事情，骆妌并不相信。

后来的剧情就比较反转：验尸报告显示这个女学生在跳楼前已经自己服下了一定数量的鼠毒强，有自杀的嫌疑，而且在女孩儿的**中并没有发现男性**，也就是没有发生事实的性侵。再后来，警方发现了当时在场的另外一个人——乾祁昆学者。骆冰煜坚称自己并没有侵犯这名学生，而且自己除了学术研究，并没有要求这名学生做什么。警方调查了几天之后，骆冰煜的嫌疑居然解除了。

可是，这件事情发生的那几天，在家里，妈妈林慧和爷爷却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妈妈林慧并不相信爷爷，为发生这样的事件觉得痛心。爸爸站在爷爷一面，和妈妈也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后来，妈妈、爸爸和爷爷商谈了好几天，似乎达成了什么事情的一致。具体是什么，骆妌不知道。

这件事情，警方最后的结论是那个女孩儿自杀。爷爷暂时没有受到影响，似乎解除了嫌疑。自己的家里也似乎恢复了平静。

可是整个城市对于这个充满绯闻特征的传闻铺天盖地，骆妌的学校同学也都听说了，骆妌开始感受到人言可畏四个字。

大约一个月后，又是一个夕阳西下的归家日，骆妌回到家里。听到了两个消息：第一，乾祁昆，就是骆妌那天看到的在场的那个爷爷——出车祸去世了；第二，自己的爸爸和妈妈正式离婚，自己和妈妈过，并且改名叫林蝶。

从此，骆妌变成了林蝶，也离开了这栋他们家族住了几十年的大房子，随之离开的，是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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