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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两者之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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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艾文目送秦明一行人离开后，再也没有从城堡外墙上走下去，整个人处于一种奇妙的亢奋状态，按照他对伯兰兹的了解，他一直以为伯兰兹会在莫度的强压下屈服，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天降大礼。

伯兰兹脑子有坑想跟莫度死磕，更蠢到送人头上门，伯兰兹肯定完了，他的封地也成了无主之地，因为帝国皇帝严禁贵族之间吞并封地，莫度拿不到手，只能选择敲诈这片封地的下一个主人，伯兰兹也没有直系亲属可以继承这片封地。

艾文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如何改造这片封地，他只要抛弃大部分利润，背靠莫度。他就可以不用和伯兰兹一样，担心招来狼而限制那些奴隶贩子捕奴的规模，到晚年，他也不奢望自己能留住这颗摇钱树。

将这片封地换到帝国内部，三代后，他的子孙就是真正的贵族，艾文看到很远很远，当他看到自己的后代成为公爵，将要控制皇帝的任免时，这场梦戛然而止。

死亡惊醒了他，看见自己面前黑发黑瞳的面孔，艾文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才发现自己的气管已经断了，弥留之际，手上残留的知觉和秦明背后自己侍从震惊的表情告诉他，刚才他拔剑自刎了。

一场好梦一场命，艾文享受卡莎制造的幻觉，他也被卡莎控制着将封地的管理权交给了秦明，觉得自己亏大的艾文只能睁大双眼表露出自己的不甘心。

秦明合上艾文的双眼，对着自己身后茫然的士兵道“伯兰兹是一个伟大的领主，艾文是一个无畏的骑士，我接受了他们的嘱托，自然不会背弃他们的意愿，今夜谁值守？”那些士兵面面相觑。

艾文以前的侍从打着胆子道“轮到今天值守的兄弟和男爵一起出去了。”秦明一指这个侍从道“我记得艾文骑士直属的军队有百余人是吧，带着他们忙一夜，城门就不要关了，那些走散的兄弟应该还会回来。”

见这个侍从面露难色，秦明拍了拍道“放心，你们干的活多，当然要吃得多，晚上给你们加餐，吃肉。别吃独食，给那些一天没吃东西的兄弟留些，我们和莫度之间的战争只是刚刚开始。”

说完当做没看见这个随从脸色变的苍白，对着在一旁等候的帕夏道“带着剩下的闲人将男爵和艾文骑士一起葬到城堡内。”帕夏躬身行礼道“遵命主人，不过您真的要裁撤四分之三的仆人吗？”

见秦明皱眉，帕夏连忙道“并不是我们偷懒，城堡确实太大了，我们现在的人手已经很紧张了，如果还要裁撤的话，我们很难对整个城堡进行维护，打扫。”

秦明装模样的想了一会道“将城堡的后半部都弃用了，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吧，我们现在的人还用不了半个城堡，以后也用不上了。”估计卡莎已经开始在城堡的后半部布置自己的魔法阵了。

艾尔的侍从听见秦明这样说，腿都开始打摆子。“主人，您是想赶这些士兵走吗？”去往城堡后方，帕夏有些好奇的问道。

秦明笑道“整个封地上的人我都想换一批，一群奴隶贩子可不是好的统治对象。”见帕夏沉默不语，走的慢了一些，和帕夏并肩而行后道“知道为什么那些仆人会对我们那么忠诚吗？”

帕夏答道“他们都是伯兰兹买来的奴隶，有着奴隶烙印，只要没有主人的庇佑，任何人杀掉，奴役他们都不用负责，他们最大的指望只是能够得到好一点的待遇，当您满足这一点时，他们就会忠诚于您。”

秦明笑道“我给奴隶好的食物，他们忠诚于我，我庇佑将要成为奴隶的人，他们应该也会忠诚于我。莫度马上就要进行大规模捕奴，那时，我会以为男爵复仇名义，宣布庇佑那些逃到我领地内的野人。”

帕夏顿了顿道“主人，廉价的恩惠只能得到微薄的忠诚，如果有人给现在那些奴隶更好的待遇，他们背叛您时不会感到丝毫羞耻。”

秦明很清楚这个道理，因为他面前这个聪明的女人就是这样做的，看着面前有些不安的帕夏，笑道“这只是一开始的相互了解，如果他们给我献上更大的忠诚，我会给他们相应的奖赏。”

说完替帕夏拉了一下头发，遮住额角上的奴隶印记。

帕夏还是有些疑虑“为什么我们不和莫度男爵合呢？”“越强大越贪婪，不可能合的，他们已经占了大部分利益，为什么要让我们占据剩下的利益，如果当狗，或许他们会在吃撑之后丢两根骨头，但我想要的不仅仅只是骨头。”

秦明曾经向卡莎提议过让她临时布置一个魔法阵休息，但是卡莎对他这个提议理都不理，当他见到卡莎口中可以勉强休息的魔法阵时，只能感慨一句“不愧是财大气粗的法师。”

卡莎的魔法阵可不是只靠绘制的水货，在秦明看来，卡莎口中简陋的魔法阵已经可以满足他对法师塔的要求了。四个硕大的泥球在城堡后方滚来滚去，摧毁建筑的同时平整土地。

十几个勉强拥有人形的“泥”人将泥浆变成石板构建骨架，在高处施工的“泥”人索性就附着在建筑物上施工，秦明不知道那些黏在一起的“泥”人是不是一个人，才无法确定这些“泥”人的人数。

这只是最简单的工，几个人形的幻影在这些石板上绘制着秦明看不懂的线条，而这些“人”中央就是看起来异常忙碌的卡莎，看的出来卡莎很吃力，时不时会掏出来一瓶药剂喝下去。

秦明可以肯定卡莎在构建魔法阵的能源，因为他在这个元素池上感到久违的饥饿感，不打算多待的秦明拍了拍身后愣住的帕夏，后者马上道“主人，我一定会严密封锁，不会让那些士兵来到这里。”

秦明道“将那些留下来的奴隶贩子的资料送到伯兰兹的书房里去。”既然打算收拢那些山里的野人当自己的领民，那自然要把领地内的奴隶贩子清洗一遍，顺手放出来一批奴隶，让那些野人知道自己在庇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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