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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他收回神思，最后看了一眼古剑，对楚臣道，&ldo;继续说说前面的。&rdo;

他们在青铜馆耗了太多时间，到了中午也没看完几个展馆，訾静言询问双兖要不要出去吃饭，她很犹豫。

出去了就不好再进来了，她还有些意犹未尽。考虑到她难得来一次北京，訾静言在博物馆的零售店给她买了一包奥利奥啃着，垫垫肚子，等下午闭馆了以后再带她去吃晚饭。

国博的志愿者讲解有固定的时间表，中午之后楚臣就不能再跟着他们了，他满脸歉意地跟訾静言告辞，离开的时候，被訾静言塞了一双手套。

双兖认出来，那就是他前几天戴的那双黑色羊绒手套。

楚臣不愿意收，涨红着脸连连推辞，&ldo;上学的钱都还没还清……这个我不能要……&rdo;

&ldo;没说让你现在还。&rdo;訾静言直接放了手，楚臣怕手套掉到地上，只好手忙脚乱地接在了手里。

他还想说些什么，訾静言截断了他的话，&ldo;地摊上买的，又是二手，不值钱。换你买的水和饮料刚好。&rdo;

他话说到了这份上，楚臣也没办法再拒绝了，再三道谢后对他真挚郑重地说了一句&ldo;扎西德勒&rdo;，匆匆离去。

没了讲解员，他们倒回去买了语音导览器，慢悠悠地转战下一个展厅。

双兖的奥利奥还没吃完，她看了一下包装袋上的字，问訾静言，&ldo;你喜欢吃巧克力吗？&rdo;

他答，&ldo;还好，偶尔会吃。&rdo;

她拿出一块饼干递到他嘴边，解释道，&ldo;巧克力味的。&rdo;

訾静言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手，指甲修得很短，干干净净。他迟疑了两秒，还是张口把饼干咬进了嘴里。

双兖很满意，喜滋滋地也吃了一块饼干，嚼碎咽下之后问他，&ldo;真是地摊上买的吗？手套。&rdo;

她很好奇什么高级的地摊会卖那种手套，毛面羚羊皮，还有银色的暗纹刺绣。

訾静言笑，&ldo;是在佛罗伦萨老街的定制店里做的。&rdo;

&ldo;你骗他。&rdo;双兖也笑。她知道他一定是为了让楚臣收下，才故意那么说的。

&ldo;嗯。&rdo;訾静言承认得很坦然，&ldo;他家住在西藏的雪山边上，能考上大学很不容易，等到长途跋涉到了北京，已经花光了从家里带来的钱，才刚到学校……&rdo;他停下来，顿了顿又道，&ldo;就办了休学。&rdo;

楚臣的本意是想直接退学不去读了，但他家里还有父母、两个老人和一帮兄弟姐妹，在藏区的日子过得很苦。他不打算上大学了，但又怕家里人失望，只好暂时把退学改成了休学。第二年訾静言给他出了学费，因为知道这个藏族汉子不愿意接受施舍，于是只好说是借给他的。

双兖沉默了片刻，楚臣的这种情况她再了解不过，&ldo;我在网上……看过一篇文章，那个作者说寒门以后很难再出贵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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