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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ldo;我都是一边看一边翻词典的。&rdo;我很坦荡地告诉他。

&ldo;我又不研究这个，要什么词典。&rdo;他很是淡然地反驳我：&ldo;反倒是你的字，写得这么抽象，好多字我都不认识，估计词典上也不一定查得到。&rdo;

我平生最心虚的事之一就是自己的字写得差，他不是第一个说我字写得丑的。但是，我毕竟也是当过主任的人，天天批条子，怎么可能写得让别人看不懂？

&ldo;这是因为你认识的字本来就少

。&rdo;我反唇相讥，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小说下来，拿着书往客厅走：&ldo;你小学语文课一定不及格。&rdo;

&ldo;你小学一定没有上过书法课。&rdo;蒙肃在背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平素都是冷冷的，说话又是一语中的，大概不少人说过他毒舌。

可惜，他的段数比起林佑栖来说，还不够看的。

&ldo;蒙肃，我忽然想问，&rdo;我转过身对他笑道：&ldo;你语文不会是体育老师教的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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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找到了一个消遣时间的方法。

我身边的同事，林森本来就是个闷葫芦，而且他好像还在生我的气，自然不会和我说话。小白还小，什么都不懂，和他聊天没意思。齐景和王治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于是只有蒙肃了，言语简练态度干脆，也不记恨人，是最好的抬杠对象。

他毕竟是好环境里出来的青年，只知道摆事实讲道理。我却是在c大法学院那帮奇葩里打了几年滚的前辈，擅长的是林佑栖那一套，要么人身攻击，要么顾左右而言其他。倒也能和他打个平手。

我每天都在看这些年的物理论文，无聊得很，经常有事没事就招惹蒙肃。他勇敢得很，虽然话少，却绝不怯场。小白天天看着我们唇枪舌剑，还以为我们在吵架。

星期三，小白刚刚通关了一个单机游戏，不知道被刺激到了那根神经，忽然问我：&ldo;你以前是在医学院教法律的吧？&rdo;

我很严肃地纠正他：&ldo;c大只是医学专业强一点，不是医学院。我是在c大的法学院教书的。&rdo;

&ldo;随便什么院好了。&rdo;小白很豪迈地挥挥手，忙不迭地说：&ldo;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rdo;

&ldo;什么问题？&rdo;

&ldo;就是这个法医，你知道法医吧？&rdo;他见我点头，一脸看专业人士的表情般，眼睛发着亮，问我：&ldo;那你知不知道法医到底是学法的还是学医的？&rdo;

我恨不得一口凌霄血喷在他脸上。

这么&ldo;专业&rdo;的问题，要是去问林佑栖，他会连你的小学语文老师一起揍。

但是，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对这种好学的少年，我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ldo;小白，是这样的，对法医这个词，你要分开理解…&rdo;我拿了一张纸来，写给他看。

&ldo;这个&lso;医&rso;是主语，表示法医是医的一种。而&lso;法&rso;是用来修饰医的，说明和法律有关，是个形容词，大概是作定语，也可能是别的什么语…&rdo;我很得意地总结道：&ldo;总之，法医就是和法律有关的医生。&rdo;

&ldo;不是解剖尸体的医生吗？&rdo;小白一脸十分坚定的

这么&ldo;专业&rdo;的问题，要是去问林佑栖，他会连你的小学语文老师一起揍。

但是，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对这种好学的少年，我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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