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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白手套的华丽落幕（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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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等李思辰发，滕磊手脚并用从地面爬起抱住李思辰：“冷静啊，辰儿，冷静！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听说你们跟证监会主席的关系不错呀，之前为了你们还不惜得罪李唐。”方玉玟冷冷的说。

“证监会主席？”滕磊不解的问。

“就是央行副行长张四维，已经投票通过了，三天后是他的就职演讲和答记者问，所以你们有三天的时间，哦，不好意思，11月18日上午，不到三天。”

“张老师？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玉玟跟李维斯对视一眼，李维斯心领神会地说：“张主席呢在金融市场上对待我们境外的游资态度一直比较强硬，不过照我说嘛，中国的金融市场一直不断跟世界接轨，利率也在加速自由化和市场化进程，qfii（合格的境外机构投资者）在中国金融市场上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面对境外游资，如果国家利用财政或者国企资金来干涉就不太好了吧，你说呢，李老弟。”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李维斯，你到底还是有忌惮的事情啊，怕重蹈金仲文的覆辙是吗？利用国债指数引我上钩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这么胆小呀。”

“唉，李老弟，话这样讲就没意思了，只要你能说服张四维不动用国家资金和国企资金干涉国债指数期货，我向你保证，光子就还是光子，李思辰也还是李思辰。”

“做梦！”李思辰还没有说完，滕磊赶紧捂住他的嘴。

“哈哈哈，李老弟，别这么急着做决定嘛，尤其是别在气头上做决定。今晚信息量比较大，你累了，我理解，好好休息。记住，你还有两天时间，人嘛，即使忘记往高处走和求富贵的本能，也不该违背求生的天性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包间里只剩下李思辰和滕磊。滕磊一步一步把六神无主的李思辰扶到车上，用袖子粗鲁的擦干眼里的泪，不久却又是泪流满面，索性让泪随着汽车飞驰，飘出窗外说不定还能滋润路边的野草，来年又是一抹春绿。

“停车，停车！”后座传来狮子般的咆哮，滕磊不得不靠着路边把车停下，车还在缓慢的行进中，后座便传来沉闷的关门声，滕磊连钥匙都没来得及拔，一把推开车门：“辰儿，你要去哪，辰儿！”

李思辰没有说话，双肩合拢，脚底生风，滕磊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去一把拉住李思辰：“辰儿，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呀！”

“滚开，”李思辰一把推开滕磊，没有预料到的他一个趔趄倒在地上：“说，你是不是也要背叛我！我是不是你的棋子！”

“辰儿，是我呀，我是胖子，我是滕磊啊！”

“哈哈哈哈，别他妈惺惺态了，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先是骗取我的信任，当我卸下最后的盔甲时，一刀插在我的胸口！”

“你疯了！李思辰，我笨，我傻，我没本事，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的忠诚！我们十几年的兄弟，风里雨里，胖子陪你，你现在竟然怀疑我！”滕磊忍不住啜泣，难听的哭声却恍如晨钟暮鼓刺痛了李思辰的天灵盖，直插心房。

“别哭了，胖子，你走吧。”李思辰冷冷的说道。

滕磊顿时屏住了哭声，站起来惊讶的看着李思辰：“你，你说什么？”

“你已经听清楚了，还问什么，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别在一意孤行了，李思辰，你不是神，不可能赢的总是你！”

“你在质疑我吗！”李思辰扯住滕磊的领口，眼中仿佛闪烁着亡灵的怒火：“什么是神？啊？哈哈哈，任何超出大多数人认知的理念都可以成为神谕，把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完成就是神迹！”

“李思辰！你忘了金仲文和李唐了吗！他们也是曾经自称神的人！”

“别他妈拿他们跟我比，至少，至少我不会输，我不会输。”李思辰的声音渐渐低沉。

“辰儿，求你了，就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为了李麟，为了我，认输吧，承认失败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李思辰闭上眼睛，许久才睁开，星光照进他的瞳孔，胸腔积压的阴郁化为了一股长叹。“走吧，胖子，带着你的股份，离开吧。是输是赢，这都是我一个人的战争，让我自己把它走完吧。”

“不，我不，我不走，辰儿，我不走。”

“滚开！别恶心我了，滕磊，你个白痴，废物，留下来只能给我添乱，你他妈还不明白嘛，如果不是你，我不会一招走错，满盘皆输，是你，害死了金仲文、金梦辰还有滕青萍，你留下来，还想害死我吗！”

滕磊擦干眼泪，缓缓站起身：“好，我走，股份我不要了，都给你，我知道我没用，只会添乱，这算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

李思辰用尽全力抬起灌了铅似的双腿，这大概是他一生中走过的最漫长的路了，好久好久之后，总算走到了车旁，他忍不住转身，滕磊还站在原地，他低下头，笑着说：“胖子，还记得‘325’国债吗？

那天张四维给咱们开了一个讨论课，你和梦辰选了a，青萍选了b，而我选了c，”李思辰叹了口气，嘴角一咧，星光下露出鬼魅一般的笑：“你猜，这次，我会选什么？”

望着远去的车，记忆在滕磊的脑海里翻滚，不知道为什么，滕青萍的一句话始终挥之不去：哪有人明知道要输，还会奋不顾身的找死呢？

李思辰的身影和汽车一并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滕磊的眼中噙满泪水：“我明白了，你丫的大傻春……”

十七、白手套的华丽谢幕

11月16日，外国主流媒体针对中国的国债指数期货纷纷进行预测和报道，认为中国国家会利用财政和国企资金强制干预的言论甚嚣尘上。

11月17日，标普穆迪惠誉三家评级公司同时调低中国主权信用评级，指责中国仍然是计划经济占主导地位而非市场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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