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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姐生孩子娘陪护家中爷俩享清福（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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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生孩子，还真是会挑日子！

端午这天中午，我娘风急火燎地跑回家，大喊着，叶儿呀，你姐生了，是个男娃。娘现在就去你姐家。你把咱家和你爹可要照顾好啊！我从厨房里跑出来，拉着我娘的手问道，我姐好吗？我娘点了点头，往里屋走去。我一瞧我娘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对劲呀！跟在我娘身后再问道，我姐到底咋样了？我娘一到里屋，开始掉眼泪，边抹眼泪边说道，你姐为了生这个孩子，遭了老大的罪了。听说你姐从昨晚四更天就开始生，到刚才才把孩子生下来。你说这孩子咋这么皮呢！他就不想想他娘得受多大的罪呀！我听了赶紧劝我娘，你就别在这儿瞎担心了。我听村里的大婶们说，这女人生孩子就没有不遭罪的。我娘把头一抬，皱着眉头说道，你一个未行上头礼的丫头咋去听那些人胡说八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跟人说话嘛。我一听我娘这么说，有些不乐意了，嘟囔了一句，你只说不要跟男人说话，没说不许跟女人说话。我娘把眼一瞪，说道，以后离那些老娘们远点。我点了点头把我娘送出了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大叫了一声，娘！你等会儿。我还有东西要送给我姐呢。我娘头也没回说道，你的东西我可送不出手。等你姐的孩子满月了，你自己送去。我一听要等到孩子满月我才能去看我姐，不由心里感到有些委屈，噘着嘴问我娘，为啥我不能过几天就去看我姐呀？我娘斜眼瞥了我一眼说道，你一个未行上头礼的丫头，不许去看没满月的孩子。我一听又是因为我没行上头礼，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娘，你路上当心点，别着急，慢点走。我娘冲我摆了摆手。看着我娘远去的背影，我心里还真是替她担心呐！你说我娘天天盯我爹、盯我，现在又去盯我姐，她到底累不累呀？

中午我给我和那只龟一人热了两个粽子当午饭。那只龟瞅了瞅碗里的粽子，说道，这东西吃多了腻人。你能不能给我换个别的？我扒拉了一下碗里的粽子，说道，你不是曾经说过想吃米饭嘛。这不就是米饭。有的吃快吃，哪儿来的那么多的废话！那只龟一瞧我的表情，问道，咋了？你姐给你生了个外甥，你好像不太开心呀。我撇了撇嘴，说道，我娘说要等到孩子满月我才能去看。你说我能开心得起来吗？那只龟摇了摇它的小尾巴，说道，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你娘这一去一个月，整整三十天。你想想，这一个月里你都不会挨骂，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呀！我一听这只龟这么说，苦笑了两声，说道，你以为我爹是吃闲饭的呀？那只龟疑惑地看着我，说道，你爹平时也没见骂过你几回呀。我说道，那是平时。你瞅着，我爹肯定今天一回来就会训我。你信不信？那只龟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我瞧着这个家里，你爹最宠你了，瞧把你惯的，到现在还绣不出个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我一听这只龟揭我的短，不由生气地将碗往灶台上一放，对那只龟说道，你又会啥呀？快吃！我要洗碗了。那只龟赶紧低下头把碗里的粽子吞了下去。

晚上，我爹回来的还算准时。我将早已准备好的晚饭往我爹面前一放。我爹一瞅碗里的东西，立刻对着我大声吼道，这是人吃的吗？我辛苦了一天了，回到家让我吃这个？你是不是故意在整你爹呀？我把脖子一缩，将我娘给我的那张纸摆在我爹面前，指着第一排说道，你瞧瞧，你瞧瞧，这可是你亲笔写的东西。这第一排就写了个玉米渣滓粥一碗。你说我该咋办？我爹一瞧那张纸，不由来气了，抓起那张纸就想撕。我赶紧一把抢过来，说道，你要是撕了，我没法向我娘交待。我爹的脸一垮，对我说道，亲闺女呀，能不能给你爹弄点硬实点的东西？这碗粥呀，顶多也就撑到四更天。你爹明天还得给咱家挣钱去呢。我冲着我爹呵呵笑了两声，将中午我剩的粽子从身后端了出来。我爹一瞧碗里的粽子，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有总比没有强。我纳闷地问我爹，爹，你不是最爱吃粽子了嘛，为啥看到粽子是这种表情呀？我爹呵呵苦笑了两声，答道，我这一天都吃了两顿粽子了，加上这顿，今天三顿粽子。如果是你，你能高兴得起来吗？我一听我爹这么说，赶紧将那个盛着粽子的碗拿开，拍了拍我爹的肩膀，说道，爹，你等着。我给你下碗面去。我爹一听立刻高兴地端起面前的粥喝了个精光。

那只龟跟着我来到厨房，一个劲夸我，你还真是神算子呀！你咋知道你爹会生气呀？我斜着眼瞅了一眼那只龟，说道，这是秘密。那只龟撇了一下嘴，说道，你以为我没听到呀？我早就知道真相了。你娘也太狠了！晚上只给你爹一碗粥喝。这要是我，早就不干了。不过----你爹也太老实了。你娘不是不识字嘛，他不会自己在后面加上点自己想吃的东西。我一听这只龟的话，兴奋地一拍大腿，冲着那只龟一伸大拇指。

我端着一碗面来到堂屋，把那张纸往我爹面前一放，对我爹说道，爹，你想吃啥，自个在后面加。反正都是你写的。我娘到时候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爹瞅了我一眼，呵呵一笑，将那张纸推到边上，说道，这个根本没必要。咱俩在家吃啥，她哪儿知道呀。我爹边说边从怀里拿出钱袋子，从里面掏出两块碎银，塞到我手里。我接过碎银，对着我爹呵呵一笑，说道，爹，我娘难道不查账吗？我爹眨了眨眼，说道，你娘连字都认不了几个。她哪儿看得懂账呀。我一听不由替我娘一阵心酸。这白丁还真是惨呐！被人卖喽还得替人家点钱。不行，以后没事时，我在家得多看些书。

等我收拾完回到我的屋里，那只龟已经卧在窝里闭上了眼。我轻手轻脚地拿了洗脸盆到院子里打了些水，再到厨房里加了些热水，坐在灶台前的小凳子上洗了把脸，再把水倒到洗脚盆里，把两脚泡在盆里，想着从今天起一直到我姐的孩子满月，这个家里只剩下我和我爹了。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呀！

叶儿呀，帮爹打些洗脚水。我爹在堂屋里喊我。我赶紧把脚擦干，将我的洗脚水倒在了院子里，去院子里的水缸里给我爹打水。这泡脚一定得用热水。我娘一直这么叮嘱我。所以，我又去厨房给盆里加了些热水，这才端进堂屋。我爹冲我一笑，说道，记着，以后每晚要给爹打洗脚水。我听了赶紧点着头说道，不光洗脚水，洗脸水我也给你打。我爹听了呵呵就笑，问我，叶儿呀，你喜欢啥样的男娃娃呀？我一时没听懂我爹的话，瞅着我爹没吱声。我爹一瞧我的样子，补充了一句，爹的意思是你想找个啥样的上门姑爷？我爹这么一说，我的脸不由烫了起来，把头一低，小声地回答我爹，像爹一样的。我爹听了又开始乐，边乐边说道，你说你吧，有时候疯得像个男娃娃，有时候比你姐还害羞。这也没几个月了，你就行上头礼了。到时候肯定得给你找上门姑爷。你现在跟爹说说。爹这心里好有个底，到时候也好给你相个你中意的。我想了想，说道，我喜欢腿脚勤快，对长辈尊敬有孝心，说话懂礼的。我爹听了又问我，你这三条哪条排在第一呀？我张嘴就答，当然是有孝心了。不然我找他干啥？我爹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我说道，你是找伺候你爹娘的下人还是给你找上门姑爷呢？人家孝不孝顺我跟你娘不要紧，关键是要对你好。你个傻丫头，记着，以后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别把你爹娘放在第一位。我瘪了瘪嘴，说道，如果那个人不孝顺你和我娘，我肯定把他休了。我爹皱着眉头说道，你现在说的好听，到时成家了就不一定喽。我往我爹跟前一跪，说道，我发誓。我爹往前一探身子，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洗脚盆里的水都溅出了不少。你这丫头，有时候就是这倔脾气。行了行了，爹知道你的心意了。不过，爹认为，能帮上你的忙的才是最主要的。这将来呀，咱家的铺子得交到你的手里。你说，如果你找一个只对我和你娘好的人，其它的啥也不会，那不是更愁人！我听了觉得我爹说得在理。这男人孝不孝顺都是其次，关键得有本事才行。他不孝顺我爹娘，我可以说他。但是他没啥本事，我也是一颗菜头，这以后，我家的铺子那还不黄喽！这么一想，我立刻对我爹说道，全听爹的。

我娘不回家，我和我爹可以说是要多舒坦有多舒坦，想吃啥就吃啥。我觉得，这跟神仙的日子差不了多少。那只龟更是经常开心地哼着小曲，在院子里到处溜达。不过，它的孩子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有天夜里，我爹睡觉前将那只小龟放在床头的小桌上。也不知夜里的啥时候，那只小龟醒了过来，可能是找我爹，想往我爹的床上爬，结果从桌上摔到地上。这龟摔一下倒是没啥问题。关键是这只小龟摔下来时是四脚朝天。等我爹第二天醒来发现时，那只小龟像是断气了一样一动也不动。我爹心疼地将那只小龟捂在胸口上，一个劲地念道着，老天保佑我的小宝贝快醒来吧。即使让我吃一个月的素我也愿意！可无论怎样，那只小龟就是闭着眼不动弹。最后还是人家亲娘有办法，让我将那只小龟泡在水里。我赶紧到院子里打了一盆水，怕水凉还掺了一些热水。我爹瞅着我将那只小龟放进盆里，担心地问了一句，你这样做不会把我的小宝贝淹死吧？我撇了我爹一眼，说道，你见过淹死的龟吗？我爹把嘴一闭，再没吭气。没过多久，那只小龟还真地动了起来。旁边的那只龟说了一句，刚才它只是在做梦。我听了瞅了盆里的小龟一眼，因为我爹就在我旁边，没敢接话。我爹一见小龟动了，激动地向我宣布，今晚咱们吃哨子面。哨子里面多放些肉。我要让我的小宝贝长长寿寿。我给了你爹一个白眼。刚才是谁在那儿发誓，说只要让他的小宝贝醒过来，他吃一个月的素也愿意！

这几天我爹回来的有些晚，有时都快三更了才回来。我担心地问那只龟，你说我爹不会是在外面跟着别人喝花酒去了吧？那只龟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说道，你知道喝花酒是干啥吗？我把眼一瞪，说道，你以为我是小孩子？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喝花酒不就是找一些漂亮姑娘陪着，一边喝酒一边玩嘛。那只龟呵呵笑了两声，问我，你闻到你爹身上有酒味吗？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好像没闻到。那只龟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爹也够不容易的。现在是你家的茶叶铺子最忙的时候。你爹天天忙着采购新茶，还要打理铺子里的生意。你娘又不在你爹身旁帮忙。你想想你爹得有多累呀！我一听把头一低，寻思着该怎样才能帮到我爹。我往那只龟跟前一蹲，问那只龟，你说我要是现在去铺子里帮忙，我爹会不会同意？那只龟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你就别想这事了。不光你爹不答应，我也不答应。你再过几个月就要行上头礼了，你爹哪敢把你带出去呀？这行上头礼前的一段时间，姑娘家都得好好待在家里准备出嫁的东西，还得学各种伺候人的本事。等你娘回来你就知道了。再说了，咱们这活是说来就来。你跑到镇上去了，我该咋办呀？我一听这只龟这么说，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抠了西林寺墙上小鬼的鼻子和耳朵。你说我以后要到镇上接管我家的茶叶铺子，那现在这活可咋办呀？那只龟摇了摇小尾巴转身往它的窝里爬去，边爬边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我瞅着那只龟，寻思着它这么说是啥意思呀？

既然听那只龟说了，我爹现在最忙，我当然得给我爹把晚饭做得好点了。对了，不只晚饭，我还帮我爹按摩。吃过晚饭，我让我爹坐在椅子上，说帮他爹松松骨。刚开始我轻轻按了几下，我爹摆着手说道，算了算了，你的手劲太轻，按得我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我两只手交叉着撑了撑，对我爹说道，爹呀，等会儿你可忍着点，别喊疼啊。我爹往椅子里靠了靠，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你只要别像挠痒痒一样，我就阿弥陀佛了。我伸开两手，一抓我爹肩头的两块肉，手下使劲捏了一把。我爹脸上的肉一抽，嘶--倒吸了一口冷气。我问我爹，爹，这劲还行吧。我爹把牙关一咬，点了点头。我就像揉面一样，抓着我爹肩膀上的几块肉，开始揉捏了起来。我爹的脸胀得通红，额头上开始渗出小小的汗珠子。我瞅着我爹的背有些躬，将我爹往椅子靠背上一拉，抬起右手一捏我爹脖子后面。嗷--我爹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疼得是眼里泪花直冒，冲我摆着手说道，咋这么疼呀！你的劲也太大了！我瞧了瞧我的两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劲呀！刚才我只是轻轻捏了一下我爹的脖子。我冲着我爹招了招手，说道，爹，你的脖子肯定有问题，快快快，坐下。我再帮你捏捏。我爹一手捂着脖子，一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能不能不按了呀？我把眼一瞪，说道，不行。你现在觉得疼，明天就会觉得特别舒服了。我爹一脸狐疑地问我，你从哪儿学得这些东西呀？我抬手一指旁边椅子上的一本书，说道，你以前买的书呀。我爹伸手拿起那本书，翻了几页瞅了瞅，才坐回到椅子上。这回，我先轻轻地捏我爹脖子后面的那块肉，捏了一会儿后才慢慢加大力气。我爹被我捏得是哼哼唧唧，像是受罪似的。不过，人家书上说了，这有毛病的人刚开始都是这样。所以，我是放心大胆地捏。

第二天早上，我把早饭做好了，跑到堂屋喊我爹，爹呀，起床了。我早饭都做好了。我爹在里屋嘟囔了一声，哎呀，你昨晚可能按得太狠了。我一晚上都没醒过。这觉睡得忒香了！我听了不由心花怒放，接着我爹的话说道，那我今天晚上再给你按。我爹从里屋走了出来，说道，不行不行，你得让你爹缓几天。这按完是舒服。可这按的时候也太难受了。我把嘴一噘，说道，人家书上说了，你这种反应很正常，多按几回就习惯了。我爹一皱眉头，问我，你真不打算放过你爹？我呵呵一笑，说道，我姐的孩子快满月了。我娘也快回来了。我得赶紧多练练。我娘回来了我才能给我娘按。我爹一听我的话好像深受打击，耷拉着脑袋往椅子上一坐，嘟囔道，我就说你对我咋这么殷勤。原来是练手呀！我赶紧端起漱口的茶往我爹手边一放，说道，你以为我是为了我才讨好我娘的呀！我是担心我娘回来后发现咱俩这个月的支出太大，找你算账。我爹冲我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让你练手。快去给爹把洗脸水打来。我爽快地答应了一声，拿起洗脸盆就往院子里跑。我爹在我身后喊道，参点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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