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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白发侍者走过来，沙罗要了份柠檬蛋奶苏。她从来不错过甜点，却能保持美丽的体形，作不得不佩服。

&ldo;关于白的事，恐怕你从黑那里能打听到更详细的情况。&rdo;沙罗说，&ldo;就算你那个五人小团体是和谐完美的共同体，有些事肯定也只能在女孩之间说。就像青说的那样。这种话大体不会传出女孩的小圈子。我们也许爱咋咋呼呼，但是会严格保守某种秘密。尤其是对男人们。&rdo;

她移开目光看着远处的侍者，像是后悔点了柠檬蛋奶苏，也许该要别的。但她又改变了主意，将视线收回正对面的作身上。

&ldo;三个男孩之间，就不说这种推心置腹的话吗？&rdo;

&ldo;我不记得说过这样的话哦。&rdo;作说。

&ldo;那你们说些什么？&rdo;沙罗问。

我们那时候都说些什么？作想了片刻。但根本想不出说过什么。分明是长久而热切地、推心置腹地聊过天呀……

&ldo;我想不起来了。&rdo;作说。

&ldo;真怪。&rdo;沙罗微微一笑。

&ldo;到下个月。现在的工作就告一段落了。&rdo;作说，&ldo;等有了头绪，我想去一趟芬兰。已经跟上头说好了，请假不会有问题。&rdo;

&ldo;确定日期后，我想我可以帮你制订旅行计划。比如说订机票和房间之类。&rdo;

&ldo;谢谢你。&rdo;作说。

她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用手指摩挲着杯口。

&ldo;你的高中时代是什么样子？&rdo;作问。

&ldo;我是个不起眼的女孩。进了手球部。不漂亮，成绩也不是会受表扬的那种。&rdo;

&ldo;你不是在谦虚吧？&rdo;

她笑着摇摇头。&ldo;谦虚也许是了不起的美德，但跟我不太相称。说实话，我是个毫不起眼的人。我大概跟学校这种体制合不来。从没赢得老师的欢心，也没受到低年级学生的崇拜。男朋友什么的更是连影子都没有，被顽固的青春痘惹得心烦。有威猛乐队全部的cd。穿着妈妈买的白色棉内裤。但我也有过几个好朋友。两个。虽然不像你那个五人小团体，远没到紧密的共同体的程度，但也能敞开心扉说说心里话。也许正因为这样，我才能平安无事地度过不起眼的少女时代。&rdo;

&ldo;现在还常常跟朋友见面吗？&rdo;

她点点头。&ldo;嗯，我们现在仍然是好朋友。她们俩都结婚了，有了孩子，所以不能经常见面。但偶尔也一起吃饭，滔滔不絶地聊上三个小时。各种话题，该怎么说呢，相当口无遮拦。&rdo;

侍者将柠檬蛋奶苏和意式浓咖啡送上桌。沙罗吃得很专注。看来挑选柠檬蛋奶苏是对的。作来回看着她的模样和意式浓咖啡升腾的热气。

&ldo;你现在有朋友吗？&rdo;沙罗问。

&ldo;我想，现在没有称得上朋友的人。&rdo;

唯有名古屋时代的四个人，对作来说是真正称得上朋友的。之后有过很短的时期，灰田是与之相近的存在。此外就一个也没有了。

&ldo;没有朋友，你不寂寞吗？&rdo;

&ldo;怎么说呢？我搞不清楚。&rdo;作说，&ldo;就算有，我想大概也不能口无遮拦地说心里话。&rdo;

沙罗笑道：&ldo;女人在某种程度上是需要这东西的。当然，口无遮拦地说心里话只是朋友的一部分功能。&rdo;

&ldo;那当然。&rdo;

&ldo;先不提这个了。你不吃点蛋奶苏？可好吃了。&rdo;

&ldo;算了。还是你自己吃完最后一口吧。&rdo;

沙罗珍惜地把剩下的蛋奶苏吃完，放下叉子，用餐巾仔细地擦净嘴角，想了一下，接着抬起脸，隔着餐桌看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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